阮虞手起刀落,干脆利落的割破余凯的喉咙。 这种人渣留着也没必要了。 藤蔓撤去,余凯的尸体轰然砸在地上。 阮虞正准备把余凯体内的晶核挖出来,毕竟二阶异能者的晶核可不能浪费,但是她刚要动手,就见余凯的尸身上隐约闪过一道光,随即一张卡片凭空出现在余凯身上。 “咦?”
阮虞伸手去拿,待看清卡片上的图案和字迹时一顿。 技能·吸星——辅助技能,通过吸取生命体的生命力转化为自己的能量,有治疗效果。 秦禹也走了过来,“这是什么?技能吸星?这什么东西,怎么跟余凯的能力这么像?”
阮虞从空间里又拿出几张卡片来,放在一起,这些卡片从大小颜色质地上来看,都是一模一样的,只除了上面的字迹不同。 阮虞道:“是技能卡,跟我们从副本里得到的道具是一样的。”
道具难得,再加上整个城市那么多人一起刷副本,阮虞也不过才收集到三张技能卡而已,但余凯是怎么获得的技能卡? 他为什么又对自己如何获得的能力丝毫不记得? 秦禹惊讶的看着那几张一模一样的卡片,“为什么余凯会有技能卡?他去过训练营?”
“没有,他没去过逐光。”
阮虞没有查到余凯的身份信息,就说明这人从来没有去过逐光,而不是城里的人是没有办法进入副本的,更何况还能带道具出来。 以江黎市和东阳市的距离,也排除掉余凯和城里拥有道具卡的人交易的可能,而且道具这么珍贵,一般人是不可能出售给外人的。 阮虞想到第一个副本里遇到的叫顾未的玩家,现在,副本里的道具竟然出现在逐光之城以外的人手里,这背后到底代表什么? 秦禹其实都不明白城里训练营存在的原因,毕竟训练营的存在实在是超出他们认知太多,只是城里奇怪的东西并不少,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只要对他们无害,也没人会太过在意。 “没事,反正他现在也已经死了,我们还得到一张道具,算起来是我们赚了。”
阮虞思绪一顿,幽幽道:“我损失了一支丧尸疫苗。”
还有,她任务失败了! 想到天灾屏蔽仪,阮虞就恨不得把余凯给鞭尸了,商城都找不到天灾屏蔽仪的相关信息,这东西应该只能靠任务获取。 秦禹这才想起王妍还用了一支疫苗呢,这东西价值可不比一张道具卡低。 “那我们现在要回去吗?”
阮虞看了眼还沉浸在悲伤中的少年们,皱了皱眉,但还是点了点头:“嗯。”
她用匕首从余凯的腹部挖出一颗晶核,在余凯的衣服上擦干净。 段嘉南一直注意着阮虞,他知道王老师和余老师都不在了,李元飞他们也靠不住的。 继续留在这里,他们这些人只有死路一条。 而阮虞,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看着身旁的葛苗等人,段嘉南暗暗给自己打气,他忽然扬声道:“阮姐姐。”
阮虞把晶核收起来,转身看过去,微一挑眉:“怎么了?”
段嘉南问道:“阮姐姐,你还愿意带我们一起离开吗?”
阮虞看了眼闻言齐刷刷抬头的一群少年,她道:“我说过的话自然不会反悔,我会带你们去天鹏基地,那里暂时很安全,但你们要想活下去,还是得要靠自己。”
段嘉南面色镇定,眼中却流露出开心来,他听过天鹏基地的名号,那是江黎市最大的安全基地,他相信,到了那里,他和小伙伴们一定能想到办法继续生存下去的。 段嘉南感激的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您。”
阮虞:“不要高兴的太早,你们这群身体健康没有毛病的可以跟我走,但楼上那些人我不会要。”
段嘉南虽然失落但也理解的点点头:“我们知道的。”
这是末世,没有人愿意带着一群拖累,就算是王妍,收留他们也不过是有着自己的目的而已。 段嘉南垂下眸子,隐去眼底的伤感。 有人忽然道:“我们走了,剩下的那些人怎么办,他们病成那样,连下床都困难。”
阮虞看过去,说话的是一个长发瘦弱的女生,脸色惨白,看起来很是虚弱。 此时她的脸上担忧的表情很是真情实感,好似在为那些无法离开的人忧心。 阮虞没说话,只淡淡的看着。 段嘉南立马开口,声音冷冰冰的:“楚静,你要是可怜他们,你可以留下来照顾他们。”
这话一出,那女生顿时闭了嘴。 她也只是随口一说,她可不想留在这里等死。 段嘉南又对其他人道:“如今我们自己生存都是个问题,阮姐姐愿意带我们走我们应该知足了,我希望大家不要给阮姐姐他们添麻烦。”
葛苗嘴巴动了动,犹豫了下,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其他人也都默然点头。 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阮虞眼中略过一丝满意,她道:“我给你们二十分钟的时间,你们可以去通知其他人,二十分钟后在大门口集合,过时不候。”
话落,段嘉南立刻拉着葛苗就往教学楼跑,其他少年们愣了一下,也连忙跟上,二十分钟,时间还是很紧的。 眨眼间,周围就只剩下李元飞和十几个大汉。 李元飞还在昏迷着,其他人也因为惧怕阮虞不敢轻举妄动,生怕阮虞注意到他们,也跟处理余凯一样把他们也处理了。 学生们一下子散开,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更加明显了,一群大汉瑟瑟发抖着。 却不想,阮虞和秦禹竟然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离开了。 大汉们面面相觑,看着身边头发花白的李云飞,又看了看不远处死状凄惨的余凯,一时都有些茫然起来,他们要怎么办? 大门口,十几辆汽车整齐的停在路边,曹游带着人守在周围,防止有丧尸听到动静靠近。 还不到二十分钟,门口的空地上就站着不少背着行礼的学生,他们面容稚嫩,脸色蜡黄,眼中满是对未来不确定的恐惧。 段嘉南身前背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身后是卷起来的铺盖,手里也拎着一个铺盖,是葛苗的。 他们什么都没有,能带的不过是两身衣服和睡了几个月的铺盖,这已经是他们全部的家当了。 段嘉南还悄悄的往包里塞了两副碗筷,以免到了新地方连吃饭用的东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