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鑫华并没有去打理陈周的玻璃心，而是出声对李白说：“你问这个问题是想确认诸神有没有真的退场？”
“一部分吧。除此之外，还有神之上有没有其他的神等等等等。”
李白随意的回答，然后询问陈周：“说吧，为什么要求助？难道你们被这几十号家伙给控制了？”
“呃，你咋知道是几十号？”
陈周弱弱的问道。“当然是用眼睛看的了！”
李白翻着白眼这样说道。然后将目光转向等他聊天的灵，又道：“说说吧。你们想闹哪样？”
然后李白也不等灵回答，就直接拎着骨剑，原地转了一圈，同时指了一圈，道：“都出来吧？我刚刚已经原地踏步配合你们这么久了。已经算是很有诚意了。”
“什么原地踏步？”
陈周越发蒙比的问李白。“难道？”
很明显，曹鑫华懂了。“你的眼睛果然不一样。”
发出这声音的是灵。“是啊。我们不一样！不一样，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境遇。”
李白眯着眼睛吐槽。“我不是人。”
灵耿直的说道。“你也不用这样。谁还没犯过点错误。”
李白伸手，拍了拍灵的肩膀。“噗哈哈哈。”
陈周没忍住，笑场了。灵沉默，李白则是没跟陈周计较，而是直直的看着灵。良久的沉默之后，灵出生道：“我懂了。你不仅能够看穿我制造的幻境，还能触及到真的我。那么我暂且认定你是有资格处理此间问题的人。”
随着灵的声音落下，原本众人所处的那个酒店套房场景忽然间如水汽蒸腾般的飘散了模糊。等再看清楚了，陈周发现已经身处之前的一楼大堂。“诶呦，我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哦。”
陈周坦诚的说道。“本来呢，以我的城府。我会朝你笑笑，然后详细的跟你解释一下都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们是朋友，这么对你太虚伪了。所以接下来我会跟你做一番真诚的表达。”
曹鑫华笑着对陈周说道。“哈哈哈。曹老板有话请讲当面！藏着掖着的可就是不把我陈周当朋友！”
陈周笑道。“你个白痴笑你妹啊！我特么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请你来帮忙！事情搞不定也就算了，那是能力问题。但是刘德福、李白先后两个人帮你擦屁股，你却连发生了什么都没搞清楚！你特么怎么不去食屎啊！”
曹鑫华抓着陈周的领子对他吼道。“来，曹老板。Givemefive！”
李白对曹鑫华说。“啪”两只手掌拍在了一起。陈周蹲在角落画圈圈。此时此刻，除了一直显身的灵之外，周遭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存在也在陆续的显显身。凌空的人体躯干、用嘴吐着彩色泡泡的半鱼半蛇、全身幽蓝的狼、自由光那么大的趴在天花板上背后长了不知道多少只眼睛的蛙、不停变换形状的火焰、一张漂亮女人的皮、七个一模一样，没有正脸的长发小女孩……等等等等。“我就说我刚刚看到了好几个小女孩吧？！你还说我眼花！”
刚刚喷完陈周痛快是痛快了的曹鑫华声音颤抖的说道。毕竟再是枭雄的他精神承受力也还在人的范畴里面。“我不是人，所以不会绕圈子。这些于你们来说的异类之所以会同意签署契约，置身于这处公寓，很大原因是因为有一个正牌的神作保。而现在神走了，我们也就需要一个继续履行契约的理由。”
灵的声音一如先前的那般平静。“这样啊。”
李白的声音更加的平静，甚至都有点心不在焉。因为他正以猎奇的目光打量着周遭这大几十异类。虽然之前这些家伙瞒不过他的澄明境，但澄明境到底也只是一个感觉，真的从画质的角度来说，远不如用肉眼观察的那么直观和立体。“蹲在那边的家伙。起来，把契约拿给我看。”
李白对陈周说道。“卧槽！卧槽！卧槽！”
陈周一边站起来，一边被周遭肉眼可见的一众一类给惊的飚出了好几句脏话！于是李白没好气的对刚刚这群异类说道：“听见了吗？！想要留在这里，就要接受潜规则！刚刚哪位有幸被陈警官看着说卧槽的？晚上自觉到他房间报道啊！”
李白话音刚落，一众异类纷纷向后退了一步。“呃，契约给你！你要不要这么照顾我啊！”
陈周哭丧着脸把一份契约交到李白的手里，并且这样说道。“当然照顾你了。还便宜你了呢！好了，不说质量吧，你好歹也是一个修士！你猜你师父要是知道你这么丢脸的话，哪天喝大了会不会恨铁不成钢的飞过来砍你？！”
李白结果契约，没好气的恐吓陈周。后者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李白接过契约，发现是古体汉子。就问：“契约谁出的？”
“刘德福啊。这手字凡人哪里写的出来？”
陈周回答。“很仓促啊。”
李白皱眉道。“写的很好啊！你是怎么看出来仓促的？！怕不是在装逼吧？”
连续被李白打击的陈周想要伺机报复。“我没说字。我说的这里面的条款。太退让了！”
李白感慨着说道：“如果不是他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的话，是不会开出这种条款的。”
“啥？我看看？我们处地方给他们住。他们不许行凶并且出行报备，说句屁股不对的话，这已经是变相的监控了好吗？！明明已经很严格了吧？！哪里退让了？！你果然是在装逼！”
陈周小声的对李白说道。“严格个屁！他们聚集在这里是因为试炼场外泄的能量能够帮助他们提升修为！不然你还真以为他们滞留在这附近是因为这里风景不错啊？！吃着我们的、住着我们的、我们还对他们变相提供保护！”
李白恨恨的说道：“这样吧，契约里面至少要再加一条他们必须为我们做事。今后按劳分配进入试炼场的资格。就这样吧。便宜死他们了！”
李白说的很大声，灵身上的荧光闪了闪，来到李白面前对他说道：“我们现在正在讨论目前版本的契约是否能够执行的问题！你不要无端提出一些更加无礼的要求！”
李白看都不看灵一眼，而是直接拿出电话，打给了赵汝露。“喂！老家伙！”
李白态度恶劣。“小犊子，好好说话！”
赵汝露气哼哼的说道。“以你的性格，试炼场附近肯定安装了自毁装置吧？”
李白询问。“你吃错药了？自毁装置的事情不是跟你交代过了吗？！年纪青青的就得老年痴呆了？！”
赵汝露在气愤的同时还感觉到了一阵的莫名其妙。“好的，我听到了。该听到的也听到了。”
李白说着，丝毫没有礼貌的挂断了电话，然后在手机里面找出了一看就是自己制作的劣质APP对灵说道：“只要我一按这上面的红点，嘣！试炼场就没有了！所以，签不签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