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是不是？
段裴深给洛芝芝的感觉就像是一个随时随地都会爆发的神经病，只要一个回答不顺对方的心意，自己被随时随地的弄死也只是时间问题。
段裴深提出来的问题，倒更加的像是猫逗老鼠的捉弄，喜欢看老鼠濒临死亡的丑态。
“回答我。”
脖颈上的力道加重，洛芝芝的眼前一片灰蒙蒙的，就像是整个世界被蒙上了一层薄纱。
“我………………我………………”
“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得上是故意的。”
模棱两可的回答。
不给出一个具体的态度，只是敷衍，敷衍，还是敷衍。
段裴深歪了歪脑袋，脸上的怒气可以清楚的看见。
为什么人类总是这样，任何情感都喜欢敷衍了事，不做出任何的抉择和主张，总是把其他的东西丢给自己的伴侣。
“你也不知道是吗？”
段裴深语气很冷，贴着洛芝芝的身子，距离很近，一人一鱼贴的一点缝隙都没有。
洛芝芝冷的牙关打寒颤。
还是认认真真的点了头。
“还真的是啊。”
“那就别怪我了。”
冰冷的吻一点一点的落在洛芝芝的脸上，锁骨，最后，停留在胸口。
心脏跳动的声音透过骨骼、皮肤，直直地传到人鱼的耳朵里。
锋利的指甲点在皮肤薄弱的胸口处，接着，猛然地停止，直直地开始在最接近心脏的地方划开了一道血痕。
段裴深真的想知道，为什么自己挑选中的人类居然会这么的冷血，她是真的没有人类温热的心吗？
不然，为什么要这么对它。
人鱼很委屈。
很难过。
但更多的是气愤。
被抛弃的气愤。
“我会让你和他一起死的，不过，你们不能够死在一块。”
“我不允许。”
段裴深抬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鱼，将洛芝芝死死地控制住，紧接着，段裴深转身进入海中，开始告知陆泊年此刻的所在地。
它向着大海寻求着陆泊年的所在地，大海会毫无保留的告诉它的孩子，人类的踪迹。
在海里，没有人会是人鱼的对手。
大海告诉了段裴深，陆泊年的行踪。
人鱼的鱼尾快速的在海洋中摆动着，游行出一道又一道的痕迹，接着，快速，消失。
陆泊年慢腾腾的摆动着胳膊，似乎是在内心里等着游戏时间的结束。
“还有五分钟。”
陆泊年看着一片蓝色的天空，海面上还算的上干净，闭上眼睛，陆泊年决定享受这游戏里的最后五分钟。
没有人鱼，没有任务，没有洛芝芝。
舒服惬意的很。
陆泊年的眼睛猛地睁开，蓝色的海面透露出不断的鲜红色。
胸口处被一只手穿破而过，陆泊年的眼睛睁得很大，心口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陆泊年的眉毛皱的很紧很紧。
段裴深从海底冒出头来，目光冷冷的看着陆泊年，像是在看某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
“啧，被你找到了啊～”
陆泊年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不算太意外，只不过内心也有着不甘心。
段裴深不说话，目光冷冷，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
等到面前的人类消失了所有的声息之后，段裴深撕碎了陆泊年的身体，像是在泄愤…………………
可更多的，像是嫉妒。
凭什么我得不到的东西，你却能够得到？
直到陆泊年的身体消失在这一片海域中。
做完这一切，段裴深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洛芝芝所在的海域。
洛芝芝此刻还被两只人鱼牵制着，段裴深就在即将准备结束这一切的时候。
洛芝芝突然抬头，朝着段裴深露出了一个笑容。
洛芝芝说。
“如果能够见面的话，下次再见吧～”
“为什么？”
段裴深的心中警铃大作，有种人类所说话的做梦感。
下次再见？为什么要下次？而不是现在。
她是会离开吗？
段裴深来不及多想，看着面前的洛芝芝，突然有了一种下一秒，人就会从自己眼前消失的不切实际的错觉。
段裴深不会相信有任何的东西，包括人在自己的手里，在海洋所达到的范围内，绝对不可能能够逃离自己的掌控，更何况，是已经成为了自己伴侣的洛芝芝。
人鱼，就是海洋里的绝对霸主。
可很可惜，段裴深的自信要落空了。
最后的几秒钟。
洛芝芝脸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只是在内心里默默的倒数。
“五、四、三、二、一。”
时间到。
登出游戏。
洛芝芝此时此刻，十分的感谢陆泊年的舍身取义，让自己成功的通关，即使陆泊年不是出于自己本来意愿而做出来的事情，洛芝芝也成功的离开了游戏。
段裴深眼睁睁的看着被自己的同伴们控制住的伴侣，一点一点的消失在眼前。
就像是有着时效的泡泡一样，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破裂，没有任何存在的痕迹。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不应该是在巢穴里陪着自己的伴侣吗？”
控制住洛芝芝的人鱼，一脸疑惑，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浮出水面，还和自己的同伴伸出两只手，像是要控制住谁一样，伸出手，抓的空气，还是当着它们的王的面前。
好丢脸，王应该不会觉得它们是傻子吧？
“我也不知道，感觉自己刚才就已经在这里很久了一样。”
另外一只人鱼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思索半天，也实在无法想起来，到底是什么原因。
这两条人鱼不记得。
可段裴深记得。
洛芝芝消失的每一瞬间，段裴深都记住了。
看着自己的同伴对于自己的伴侣消失这一件事情，完全没有任何的记忆，即使已经知道了答案，段裴深还是问出了口。
“你们，没有看到刚才我消失的伴侣吗？”
段裴深说出来的话，让对面的两只人鱼身子猛地僵硬了下来。
其中一只颤颤巍巍的说道。
“王，您是不是忘记了，您一直以来都没有伴侣阿？”
段裴深低下头。
“可能是我记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