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这纹身青年就要朝耿一鸣靠近些。不过在他和耿一鸣之间,正坐着一个留着山羊胡,一双大手看上去很是粗糙的中年人。那纹身青年记得,这山羊胡中年,是耿一鸣带来的。所以在他看来,不过是耿一鸣的一介仆从而已。对于一介仆从,自然用不着礼貌。那纹身青年很是随意的推了那山羊胡中年一把,端着手中酒杯就要与耿一鸣说些悄悄话。可就在他推在那山羊胡中年身上的一刻,却突然听那山羊胡中年冷哼一声:“没大没小”说着,那山羊胡中年手掌轻轻一挥,那看上去还算精壮的纹身青年竟然踉踉跄跄就倒退出去两三米,手中酒水更是洒落一地。这下,那纹身青年怒了。他刘少怎么说也是东江市数得上号的纨绔,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被一个默默无闻的中年人推了一把。还险些狼狈的坐在地上。这若是传出去,他还怎么有脸在东江市混啊。“握草尼玛,敢推老子,要是你是耿少,也就算了,区区耿家养的一条狗也敢推老子。”
“信不信老子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脑袋开花。”
说着,那纹身青年拿着手中酒杯就朝那山羊胡中年的头上砸去。这纹身青年平时酷爱健身,练出了一身的腱子肉。他还不信,自己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还能干不过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那酒杯舞动之间,就来到了那中年的头顶上空。望着这一幕,耿一鸣突然慌了。“刘少,这…”那纹身青年不知道这山羊胡中年有多恐怖,可耿一鸣清楚啊。这哪里是他们耿家的奴仆啊,这是他们耿家供奉。就算他父亲,也只敢与这山羊胡中年平辈而论。这还是因为他父亲当年对这山羊胡中年有恩,否则,以这样的人物,又怎么会留在他们耿家。在这一刻,耿一鸣想要劝住那纹身青年,只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那酒杯,砰的一声就砸在了那山羊胡中年的头上。而对此,山羊胡中年竟然不闪不避。哗啦一声,那透明的玻璃就被摔了个粉碎。在这一刻,那刘少的脸上露出狠辣的喜色。在他看来,那山羊胡中年的脑袋肯定会被开瓢。接下来就是给他刘家大少低头认错。那么,他之前被推的屈辱,就可以尽数洗去了。这刘少想象的是很美好。可在看清楚眼前一幕时,却不由惊讶的呆立原地。他那厚厚的玻璃杯子都砸碎了,可再看那山羊胡中年,此刻,他的头山除了沾染了一些酒水外,一点血都没有流出。而那山羊胡中年如雕像一般站立原地,一丝痛苦的表情都没有。“这山羊胡中年的身体,难道是石头吗?”
这就是那刘少此刻内心的想法。不过,根本不待他多想。那山羊胡中年的目光已经朝他看来:“无知的小辈,若不是看在你是一鸣的朋友,现在,你已经是个死人。”
说着,就见那山羊胡中年一把抓住了刘少手中残破的酒杯。此刻,那酒杯的边缘都是锋利的玻璃碎屑,可就是这样一个酒杯,被那山羊胡中年一把就握在了手里一阵咔嚓之间,这山羊胡中年靠着一双肉手,竟然就将那玻璃碎片捏成了粉末。他将自己的手掌摊开,那些玻璃粉末哗啦哗啦掉在了地上。再看他的手掌,却是连丝毫伤痕都没有。一时间,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而那之前还认为自己不可一世的刘少,此刻却已经吓的如鹌鹑一般缩着脑袋,不敢再说半个字。望着这一幕,那耿一鸣才对那山羊胡中年抱手躬身道:“多谢高叔叔放过一鸣的朋友。”
说完,耿一鸣又看了看众人,在见到众人看向他的目光都生出一丝惧怕和羡慕后,耿一鸣一下得意起来。在这一刻,他不由想到了那扬言要来杀他的旭阳:“嘿,旭阳,有种你就来,就算带帮手也没问题。”
“等到时候,我就让高叔叔让你们看看什么叫残忍。”
想着这些,就见那耿一鸣狠辣一笑,随即他举起酒杯对众人大嚷道:“各位帅哥美女还愣着做什么,来,喝喝喝。”
听着耿一鸣的话,那些男男女女们纷纷举杯,气氛再次变得欢闹起来。在耿一鸣那处卡座的不远处,也有一群年轻人在喝着酒。望着之前那山羊胡中年捏碎酒杯的一幕,这群人也纷纷露出骇然之色。唯独一青年苦笑着摇了摇头。看见这青年摇头,他的身边,一个穿的花花绿绿的青年道:“明川,那中年人不是很强大吗?你怎么还摇头呢。”
那个被叫做明川的青年又是苦笑一声:“呵,你们觉得那山羊胡强,是因为你们没见过更强的。”
说到这里,那明川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噩梦,身子都不由一阵颤抖。他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左腿,还好,因为他父亲辗转从别人手中以五十万买了一颗神药,他的腿已经好了。但现在想想,他依旧能清晰回忆起那种痛苦。这青年,自然是被叶落将腿踩断三次的宋明川。虽然靠着神药治好了腿,可他内心的惶恐和不安依旧无法排解,所以才约了朋友到这热闹的酒吧来买醉。试图以此忘记忧愁。只是,在听了这宋明川的话后,他身旁那穿的花花绿绿的青年一下大笑起来:“哈哈,我说明川,你不是在搞笑吧,还有比那中年大叔还强的人,我怎么没见过。”
“那中年大叔一看就是练家子,他能空手捏碎玻璃,我看就算是钢板他一掌也能拍出一个印子。”
听着那青年的话,宋明川喝了口酒,再次苦涩一笑:“捏碎玻璃,很了不起吗,我认识的那个人,能够凭空生出火焰,一把火,就能将一辆汽车烧的渣都不剩。”
这宋明川会变得如此惧怕叶落,除了被叶落三次打断腿外,还因为他父亲将那日叶落在小巷杀掉三人之事告诉了他。特别是在听到叶落连一亮车都能烧的化为虚无后,宋明川后怕的两腿都发软。他简直不敢去想,不久前,自己竟然还敢在这样的存在面前叫嚣。那可真是嫌命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