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一个走路歪歪扭扭的军长走道卫列的身边,攀着卫列的肩膀,醉醺醺的问道。“哼,你们觉得什么时候可以动身?”
卫列冷笑着问道,他甩开军长的手,掸去那抹不存在的酒气,嫌弃的模样丝毫没有掩藏。军长的脸色有些不愉,总算是站直了身体,他冷声说道:“卫大人说笑了,你可是我们这里最高的官老爷了,自当由你做主了。”
他们这里空降来了一个领头人,他们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结果反倒是他们先被弄的没脸。军长想要交好的心思也算是彻底的消磨没了。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地界,这次过来也只是试探一下卫列的深浅,却不想被碰了一鼻子的灰,简直是晦气。“既然你们说这里是由我做主,那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现在就走?”
军长瞪着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现在边疆是什么情况,他们也这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过去支援简直就是跟找死没有什么差别,再说了他们本来就是一群虾兵蟹将,更不要说什么实力了,过去就是送死。卫列嗤笑一声:“怎么,不是你们说随我的想法走吗?”
军长愣在原地,脸色赤红一片,既是气的也是羞的。“哼!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等我处理好了,再过来找大人。”
军长气愤的留下一句,甩着袖子就离开了。卫列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圈士兵,跟他对视上的人,无一不转移了视线,好像生怕卫列要拉着他们现在就动身,去支援边疆战事。“亏你们还是我梁国的栋梁,现在不过是情况有些溃败,你们一个个就跟王八似的缩回去,梁国如此下去能打退敌国,我卫列才真是亏了眼!”
卫列冷声抛下一句,直接转身离开了。周围的士兵,面面相觑着,不敢说些什么。回到房间里,里面正站着为他说话的老臣。老臣胡子花白,见他进来,不由沉沉的叹了口气说道:“你又何必跟他们较劲呢。”
卫列重重坐下,端起手边的凉茶一饮而尽:“哼,看着他们我就来气!梁国真是被这群人给糟践了个彻底!这次危难如果不能好好处理,只怕....”说着他摇了摇头,表情十分沉重。老臣见状也是微微叹气:“梁国气数已尽,卫大人能如此衷肠,也已经是梁国之幸了。”
“我,我算什么,不过一个小卒,只可惜了仲大人,一腔热血,可惜皇帝眼睛被空丞相蒙蔽了眼睛!真是让人气愤!”
卫列猛拍了一把桌子!火气大的可怕。老臣却一脸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才对卫列说道:“你怎么还是放不下呢,那时仲大人能保全自身已经很不错了,此事休要再提,要不然只怕会引火上身啊。”
卫列摇了摇头:“呵呵,引火上身,也得有火才行啊,你可知为什么空丞相此番非要让那个名为容城的人去死?”
“这,你知道?”
老臣摸了摸胡子,犹豫了半晌看向卫列。卫列左右看了一看对老臣小声说道:“你可还记得十几年前宫中剧变?”
老臣眉头颤抖了一下,看向卫列,眼神里闪过一丝愕然。能在这样混沌的官场里保全自身的人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老臣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卫列的意思。“没想到那位皇子竟然还没有死!”
老臣小声惊呼道,心神俱颤。如此想来也真是怪不得宫里会有这么大的动作了。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抬起头说道:“可是,好像已经晚了。”
“晚了?”
卫列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怎么就晚了?”
“你不知道?今天下朝的时候,我听说宫里早就安排人去了边疆,说是去请那位皇子了。”
“现在恐怕已经到了吧。”
“什么?”
卫列惊呼一声,站起身来,他瞪着眼睛:“他们竟然故意隐瞒了消息,我对此丝毫不知!他们是故意避开我的!”
卫列猛拍了一把桌子,心中气愤不已,恨不得把眼前的桌子都给他掀了。老臣脸色也有些怅然:“看来梁国当真是气数已尽了。”
“罢了罢了,我已经写了辞呈,打算明日上交给皇帝。”
“陈大人,你,,,”卫列看着老臣的脸色,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怔怔的看着他。老臣头发已经灰白一片,这几日梁国动荡不安,陈大人眼底的青黑已然十分明显,他岁数已经很大了,这样的消息对他来说的确是一间很大的刺激。卫列深吸了一口气,对陈大人说道:“陈大人不必如此,实不相瞒,你可还记得我曾经去清河镇除疫一事?”
陈大人闻言摸了摸胡子:“这件事我的确有所耳闻,听说是乡野间出现了一个神女,这个神女以一己之力成功降除了疫病?”
卫列闻言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他虽然知道宫中对外面的事情不能获得准确的消息,但是也不曾想,竟然会传出这样的话来。“事实虽然不是陈大人嘴里那么夸张,但是也的确是有一个模样宛如神女的小姑娘,救了大家。”
“世上果真有如此人才,如果可以我真想见识一番。”
陈大人心里十分惊讶,他原本以为这件事是夸大其说,却不想竟然是真有此事。“我要说的也正是如此。”
陈大人闻言放下手中的茶盏,看向卫列:“此话何解?”
“我要说的那位皇子,就在那处。而且皇子与那位神女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没想到你那行竟然有如此奇遇。”
陈大人惊讶不止。“也只能说是运气罢了,不过也正是因为我之前见过那位皇子,所以我才想说,不知道陈大人可否再等一等,我以为那位皇子,不是陷入这么简单的阴谋之中。”
“这可真是。”
陈大人叹息一声,久久没有说话,从他频繁的动作来看,他的心里此时也并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