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宫殿里只有梁王的笑声回荡,场面让人觉得莫名的尴尬。梁王悻悻的收起脸上的笑容对清荷招了招手说道:“爱妃,快来,坐到寡人得身边来。”
清荷看了一眼已经近在咫尺的座位,还是抬步向皇帝走了过去。梁王看着清荷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嘴角的笑意也越发嚣张,一把将清荷拉了过来:“哈哈哈,寡人能得如此佳人实在是寡人之幸也。”
“宴会开始!”
老太监得到梁王得示意,立马开始唱到。方才得风波也很快消散,众人又是满脸笑意得相互附和着,场面看上去竟然还十分得和谐。很快到了献礼得环节,异国得来客们见此脸上都不由分说得露出了诡异得微笑。一副心怀不轨得样子好像生怕梁国的人看不到一般。坐在卫列旁边得老臣见状悄声对卫列说道:“他们来者不善啊。”
卫列哼笑一声,表情不屑得说道:“他们这次来得时候这么大张旗鼓,又怎么可能是心怀好意。”
老臣闻言表情越发忐忑,他小声说道:“可是我们难道就这么冷眼旁观吗?”
“左侍郎言重了,我们如此姿态也是为了梁国得未来啊。”
卫列随意得摇了摇头头说道:“这次他们来势汹汹,梁国不敌我们只能如此,只希望梁王能保持威仪莫要让他国笑话了我们才是。”
左侍郎闻言也终于不再说什么了。毕竟梁王都已经没有办法了,他们还能怎么做呢。不过他得心里还是依旧得忐忑,他总感觉对面好像在酝酿着大招,希望到时候梁国也可以平静得对敌。卫列眼神淡淡得看着北狄王,他之前略有耳闻北狄王想要借此给梁王献上一笔大礼,他也很想要看到梁王见到那一幕会是什么样得表情。各种贵重得礼物在老太监尖锐得声音里没有感情得划过,但是他们念完了也没有北狄王献上来得礼物。场中一时有些安静。现在的静默更像是一场被掩藏在波涛下的蠢蠢欲动。他们都十分默契的将视线投落到北狄王的身上。梁王的声音听不出来喜怒说道:“北狄王莫非为寡人准备了好礼不方便拿出来?”
北狄王哈哈大笑两声,抬眼直视着梁王说道:“怎么会,好的礼物必然要压轴出现才行啊。”
听到这里梁王的脸上才浮现出淡淡的暖意,他好整以暇的说道:“那便此时献上来吧,让诸位也都瞧一瞧北狄王为寡人准备了怎么样的大礼。”
一句一个大礼,北狄王脸上讥讽的笑意都快掩饰不住了。左侍郎就算再迟钝也意识到了问题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也已经晚了。只听北狄王对门口说道:“还不快点将本王的礼物快快献上来!”
没一会门外传来重重的脚步声,还有铁链滑动的声音,听上去好像还是一个庞然大物?众人的视线投了过去,一个个的脑袋都像是黑燕般探着脑袋,殊不知他们接下来看到的东西却不是他们轻易能承担的起来的。见礼物已经缓缓登殿北狄王看着陡然变色的梁王,嘴角挂着恶劣的微笑解释道:“说起来也巧,孤本来也是打算将这个一举歼灭了我国士兵的贼人一刀斩首,但是孤却在要将他斩首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惊天的消息,不知梁王可有耳闻?”
随着北狄士兵将一个笨重的铁笼搬到殿中央,梁国的老臣无一不变了脸色。这殿中的人竟然与那个人的脸如此的相似!卫列看向一直稳坐首侧位的空丞相,见他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惊愕,i心中冷笑连连。他也一定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栽跟头吧。“这,这人!”
“他该不会就是?”
“嘘,你不要命了!”
朝中满是嘈杂的窃窃私语,清荷瞥了眼自己被攥的麻木的手腕,也抬眼看去。她知道地上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只是北狄王的手段还真是令人觉得毛骨悚然。铁笼中的人身上已经丝毫看不出来原本的肌肤是什么样,肉眼可见的伤痕遍布全身,白色的囚衣已经被厚重的血腥味沾染,与满是狰狞伤疤的身上相比那人的脸上却被整理的十分整洁,看上去巨大的落差更是让人的心里只觉得惊悚。清荷只是瞥了一眼就快速收回了视线,这样的伤痕看上去实在是太过惊人了。这样的伤痕之下他竟然还活着吗?清荷的眼皮轻颤了几下,又很快沉寂了下去。梁王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对北狄王大声质问道:“你怎么将这个贼人送到殿中来?”
北狄国王一脸冤枉的看着梁王说道:“梁王您可真是愿望孤了,只是孤查到了一个消息正要告诉你,笼中人的身份梁王你一定想不到。”
“孤也是多亏了手下人的提醒,要不然可就要将梁国的皇子给斩于刀下了啊。”
“什么?梁国的皇子?”
朝中满是哗然,这才仔细的打量着笼中之人的面孔,却见那人的眉眼之处果然与梁王有着几分相似。“竟然是我国的皇子,我们之前都干了什么?”
“听闻这位还是当时拯救边疆战役于水火之中的功臣,却不想身世竟然如此坎坷。”
“这位可是我国的皇子,幸好北狄王没有将皇子斩杀。”
听着朝下人的窃窃私语梁王再也坐不住了,冷眼说道:“他只是一个罪妃之子,寡人早已将他除去皇姓,梁国没有这样的皇子,北狄王说笑了。”
“竟是孤误会了吗?”
北狄往好像是要向梁王确认一般,对梁王问道。梁王冷眼看着笼中之人对北狄王说道:“正是,他根本不是寡人的孩子。”
可是就算他在怎么嘴硬,容城的身份也已经不是他能遮掩的住的。北狄王像是生怕梁王认错了一般,将容城的身世都向梁王确认了一遍。也正是如此,梁国的人这才意识到这位曾经被发落下去的皇子是多么优秀的一个人,只是可惜一切都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