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过后,神牛乳业又开启了忙碌的景象。而另一边的铃木摩托车制造厂,更是热火朝天的在拼命赶订单。而丁文山老两口,在过完中秋节的第二天,就开始下地收玉米去了。由于挨着大棚基地那边的地,都集中统一改成了大棚。所以所剩下的村南的玉米地,也就剩下三亩来地了。而丁立国在得知自己父亲去收玉米之后,也跟了过去。走到自家地头,看着眼前一人多高的玉米秆,在风中哗哗作响。而丁文山已经拿着短把的镢头,开始锛玉米了。左手往回一拢玉米秆,右手抡起镢头,准确的就锛在了玉米根部,连带着根上的土,一并给拔离了地面。然后放倒在地上,摆成一排。丁立国的母亲,就在后面开始往下掰玉米。蹲在玉米秆上,弯着腰,低着头,手上的速度,可是一点也不慢。丁立国今天来的时候,还特意穿了长袖褂子,就是为了防止玉米秆上的叶子喇胳膊和脸。玉米叶子虽然不像麦茬那样硬,但是这喇在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而丁文山在前面,头顶上箍着头巾,穿着破旧的中山装,手里的镢头,犹如安装了电动马达一般,快速的向前推进着。丁立国看着自己带来的镢头,心中略微有些激动,走了过去。母亲看到之后,柔声说道:“小国啊,你去忙你的事吧,这点玉米,我跟你爹自己就干完了,你来干啥,真是的……”丁立国笑着说道:“以前没帮你们干过多少农活,今天正好没啥事,我来试试看!”
说完,也学着他爹丁文山的动作,左手拢住玉米秆,往腋下一压,右手抡起镢头就锛了下去……刚开始的时候,手上有些生疏,毕竟这也是丁立国重生后,头一次干这活。所以有时候一棵玉米,往往要来两下才能搞定。渐入佳境后,丁立国也似乎找到了诀窍,那就是这镢头下去的角度,要掌握好。不能太深,也不能太浅了。太深了,一次搞不掉。太浅了吧,玉米根就出不来。反倒是丁文山那里,全都是抡起镢头之后,就有一颗玉米倒地,从来没有第二下。有些较劲的丁立国,往手上啐了一口唾沫,两手掌来回搓了搓。将镢头抡起大角度,朝着玉米根就下去了……“啊……”一声惨叫,从丁立国的嘴里发出。母亲闻声赶忙从地上站起来往这边跑。一边跑一边慌张的喊道:“咋回事小国,怎么了?是不是伤着了……”而在前面正抡镢头的丁文山,也丢下手里的玉米,跑了过来。只看到丁立国这镢头没锛到玉米秆的根上,直接滑了,到了自己的脚脖子上了。而当丁立国发觉自己失误的时候,镢头已经跟自己的脚脖子咬上了。隔着裤子那一层布,也没挡住这锋利的镢头的亲吻,直接就破防见了血。丁文山过来一看,也是心头一慌:“走走,赶紧上医院,你看看你,非来这地里干啥,你……”虽然嘴上在埋怨唠叨着,但是眼中却满是关切神色。而丁立国的母亲,差点都要抹眼泪了。丁立国强忍着疼痛,咧着嘴,倒吸着凉气笑着说道:“没事,不疼……嘶——”嘴上说着不疼,但是倒吸凉气的声音,却一直没断。腿伤着了,也没法走路了,丁文山就要把丁立国背起来往医院去。丁立国赶忙将他父亲推开。自己这大个人一百多斤,让父亲背着自己,呢不得给累出毛病来。丁立国惨笑嘻嘻的对着父亲说道:“爹,您这么大岁数了,可不敢背我,毕竟不是年轻人了,这样,您回去让建军来接我一下,厂里有车,我就在这等着就是了!”
丁文山也只好答应。考虑到自己的体力,或许还真是难以将自己的小儿子,给背到医院去,毕竟这路可是不近呢!虽然给养殖场修了柏油路,好走很多了,但是那也是针对车子而言。两条腿的话,路程是一点也没变。母亲在一旁看的都快掉眼泪了。自从自己这个小儿子改邪归正之后,可是让自己高兴的不行。现在还这么有出息,本来这收玉米的活,就不该让小儿子来。今天也不知咋的,自己就找过来了。这下好了,玉米没收多少,倒是把人给伤了。卷起裤腿,就看到脚脖子处皮肉都开了。锋利的镢头,可是一点没客气,直接就将丁立国的皮肤,给来了次粗暴的小手术。血,依旧在流。母亲从兜里掏出自己包钱用的手绢,直接将伤口给包扎上了。虽然还在往外渗血,但是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往外流了。就在这时,丁建军开着厂子里的伏尔加赶到了。只不过停在了主路上,在往这边走,都是田间小土路。车子过来可就没法掉头了。丁建军到底是年轻力壮,过来之后,直接将丁立国一把抄起,背在了自己的后背上,朝着车子处就跑了过去。丁文山对着老伴儿说道:“走吧,先一起去医院看看,这玉米玩几天在收吧!”
老两口就在后面追着丁建军,一直上了车。“立国啊,你说你现在这身份,咋还想起来去地里抡镢头刨玉米了?你这不是瞎搞吗!”
丁建军一边说,一边发动车子,开始朝着县医院走去。丁立国忍着痛,露出勉强的笑容说道:“这不是好多年没抡国镢头刨玉米了吗,今天正好有时间,就想着去体验下,结果失手了,哈哈哈……”“握草,你还笑的出来,你看看你那脚脖子,开了多大的口子啊?还流血不止呢……”车子,在路上快速的飞驰着。老两口坐在丁立国两边,帮他捂着伤口,心急如焚在念叨着:“咋还不到医院啊,咋还没到啊……”好容易等车子来到县医院之后,却发现医院里排队的人,足足一个足球队的人马了。丁建军顿时有些傻眼了:“这什么情况?医院的生意还这么火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