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正大朗看到丁立国喝酒如此豪迈,顿时心中也是一阵激动。自己给自己的酒杯斟满清酒,也是一样脖子,干掉了杯中酒。反倒是铃木自己,站在一旁,成了给他们二人倒酒的服务生。不到半个小时,村正大朗就已经喝的有些飘飘然了。脸色潮红,说话也略微有些大舌头了。“丁总,感谢您能够来东京,感谢您能坐下来,给我敬酒的机会,真的,我村正大朗从入行到现在,从来没有像过今天这样激动,今天遇见了您,简直就是遇见了我得再生父母一般……”铃木在一旁听到村正大朗的话之后,眼珠子差点没凸出来。心中暗道:“这还是村正大朗吗?这还是那个自己的同学吗?腼腆含蓄的他,今天怎么来了个大变样了?难道真是岁月的磨砺,改变了他?”
带着疑问,铃木将装有清酒的酒瓶准备给收起来了。但是却被村正大朗给夺了去:“铃木君,你这是做什么?你看不起我?丁总好不容易才来的东京,必须得喝尽兴了才行,你不要这么着急就把酒给收起来……”嘴里说这话,手也没停下。直接从铃木的手中,将酒瓶给夺走了。然后又给丁立国和自己,各倒满了一杯。“来,丁总,为了我们的友谊,为了我们的理想,为了我们的……不管是什么吧,喝,干杯——”只见村正大朗大舌头一卷,杯中酒直接就进了喉咙深处。手中的酒杯,空空如也了。丁立国笑着举了下酒杯,也喝了下去。相比较于丁立国的酒量,村正大朗就有些不够看了。此刻的村正大朗,几乎已经是将脑袋俯首案下了。而丁立国到了现在,也就是略微脸色红润而已。思维依旧是清晰、敏捷。铃木有些尴尬的对着丁立国笑着说道:“对不起啊丁总,让您见笑了,我这同学吧,也许是心情高兴了,所以一下子就喝多了,真是……”“呃——不妨事,不妨事,这才彰显大朗的本色吗!实在人,我很看好他,晚上他咋回去啊?”
“这个丁总您放心,我安排人送他回去,不会出事的!”
铃木说完,就直接拨通了村正大朗家人的电话。没过多会儿的功夫,就看到以为上了年纪的中年大叔赶了过来。一进门,就看到铃木和丁立国正在说着话。而大朗却已经被是烂醉如泥了,趴在酒桌上沉迷不醒。来到跟前之后,铃木赶忙起身,对着他打招呼道:“村正叔您好,大朗他喝醉了,所以我才给您打了电话,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铃木啊,叔叔谢谢你!是大朗给你们添麻烦了才是,我这就带他回家……”说完话,村正大朗就被铃木和中年大叔两人合力,连抗带拖的给带出了酒吧!丁立国就那么在后面静静的看着。似乎这醉酒状态下的村正大朗,有些眼熟的样子。曾几何时,自己喝醉酒后,估计也是这个样子吧。…………到了第二日早起。丁立国和铃木在酒店刚刚起床,就听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声音显得有些急促。铃木赶忙穿着睡衣,踩着拖鞋就来到了门口开门。门刚打开,就看到村正大朗满头大汗的从外面冲了进来。进去之后,看到丁立国正在揉着朦胧的睡眼,顿时有些尴尬的说道:“对不起丁先生,打扰您休息了,实在是昨天晚上,我喝酒喝迷糊了,到最后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真是给您添麻烦了!!!对不起!”
村正大朗一般鞠躬,一边说着道歉的话。丁立国给她摆了摆手笑道:“大朗不用这么客气,都是自己人,你要是这么说,可就太见外了,来,坐下,有事慢慢说……”丁立国说这话,也开始了穿衣服起床。大朗坐下之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丁先生,昨天光顾着喝酒了,忘了跟您说神户钢铁厂的事,今天正好有一场竞标会,一会儿等您没事了,咱们可以一起去看看!”
“竞标?什么样的标?”
丁立国问道。“是轧钢车间打算升级新设备,而淘汰下来的轧辊,准备卖掉呢!所以今天一些生产轧辊的公司,会来投标,而换下来的旧轧辊,也会进行竞拍。”
听完村正大朗的话,丁立国的心中就是一突。再也坐不住了,直接急匆匆的奔向了卫生巾,开始洗漱……原本十分钟的洗漱时间,在村正大朗带来消息后,直接缩短到了三分钟,就洗漱完毕。而后跟着村正大朗一起,直奔神户钢铁厂而去。这家钢铁厂,在东京这里已经建厂快百年的历史了。也算是这个国家的钢铁企业的代表性工厂了。国家对他的政策扶持,那也是毋庸置疑。要不然也不会如此高频率的更换新设备了。有了村正大朗的带路,一行三人很快进通过了大门,朝着里面走去。进去之后,就看到钢厂内部的铁轨,已经是形成了特有的交通网。从原料入场开始,就是通过铁路线运输,一直到高炉料堆场。而炼出来的铁水,也是通过铁路平板转运,进了转炉的场地。就这样的高效率运转模式,可是足足能够将赵城钢铁厂甩开四五十年的差距了。而这里的焦化厂的环保处理,也做的很现代化。里面的工人,除去佩戴高防护的口罩以外,还都配穿了特种作业服和护目镜。在人员保护这一块,也是一大亮点。这就是给丁立国的第一印象。在丁立国的印象中,在八十年代末,中国的钢铁厂还处在初步发展阶段。先不说高性能的钢材,就连基础的环保措施,也都是马马虎虎一带而过。而注重的,只有产量。虽然都是生产的钢坯以及一些最基础的钢材。但是就这样,产量依旧是不足以满足国内的钢铁需求。想着想着,丁立国不由得就有些走神了。就在这时,轧钢车间里,走出来一大群人,正在朝着丁立国他们所在的位置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