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小老鼠躺在地上，腹部朝上，微弱地喘着气，已经奄奄一息。陈芊兰掰了书闽送来的药丸，塞进它的嘴里。“怎么样？”
江玉和李妍都来看跟踪情况，见陈芊兰站起来，着急地问。陈芊兰的视线没离开过小老鼠。它吃了后眼睛一瞬间睁大，却在一秒后吐出一口血来。而后就不省鼠事了。“怎么又失败了？书闽不是说这个药很有用吗？”
陈芊兰倒是平静的多，用布把小老鼠的尸体包起来，“他又不是大夫，能寻到药就不错了，要求不要太高了。”
“好吧。”
三天过去了，老爷爷还是该吃吃该睡睡，而跟着实验的三只小老鼠都死了。陈芊兰只能再重新试药。“这次的药比上次的甜了一点。”
老爷爷笑着摸着自己的胡须，表情惬意，“我觉得这次小老鼠不会死。”
陈芊兰强颜欢笑，“借您吉言了。”
“听说苏大人卧病在床了？”
隔天陈芊兰去药铺买药，迎面便对上了一道冷嘲热讽，“看你现在哭丧着个脸，真是不常见啊。”
陈芷妍幸灾乐祸，身后跟着一个丫鬟，一身粉色织锦莲花纹长裙，看着比之前富态了不少，陈芊兰猛地想起，她前几天已经成亲了。怪不得如此得意，原来是感觉自己很幸福，特地到她这来炫耀了啊。“关你屁事。”
陈芊兰脸色不好，语气也很臭。陈芷妍看着她，头一次没生气，只要陈芊兰不高兴，她就高兴。“看你说的，你怎么说也是我的姐姐，所以多少还是关我一点事的。”
“大夫，您看我这姐姐要什么药材，算在我账上。”
陈芷妍故作大方，大夫乐呵呵的，仿佛遇上了大财神，“好好，小姐你等等，我算算。”
陈芊兰看着两人一唱一和，一句话也不说。直到大夫把药材包起来，她拿起来就走。笑话，陈芷妍给她送钱，她是傻了才不要。至于骂她什么的，她今天没心情，改天再跟她唇枪舌剑一番。“小姐，您也太大方了，她的药材整整花了你五十两银票呢，大小姐又不是没银子，怎么要您掏钱了。”
“眼界太浅了吧？给她这些药，苏珩年也不一定能活得了，给她又如何？到时候苏珩年死了，她就没什么用处了，父亲母亲的财产自然都是我的。”
“还是小姐聪明。”
陈芊兰若是知道陈芷妍打的是这样的算盘，说不定会吐血。“芊兰，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大爷昏倒了。”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昏倒的？”
李妍满脸着急，“我一大早起来去给他送饭，他就这样了。”
“还有气。”
陈芊兰探了探老爷爷的颈脉，感受到强劲的跳动才松了口气。“拿我的针来。”
大爷来的时候身体就不好，陈芊兰感觉就是体虚，便用针灸替他扎针，一刻钟后，老爷爷才悠悠醒转。“丫头……我睡了这么久啊？”
老爷爷睡眼惺忪，眯着眼看着床边的两人，陈芊兰见状连忙把他扶起，“没有很晚，只是比平日起得晚了点，正常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