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
戚厉寒提高了声音。“我拿你们的头发去做了亲子鉴定……”苏苏小声道，赶忙解释，“我是担心你被骗，才这么做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对。戚厉寒感觉自己脑子里一片混乱，“你从哪弄来的宝宝的头发？”
苏苏这才发现戚厉寒关注的点和自己想强调的重点根本不是同一个。“我之前遇到他们，偷偷拔的。”
但是她不敢隐瞒，只能一五一十地把当时的实情告诉戚厉寒。戚厉寒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只是苏苏心血来潮的个人行为。“苏苏，”他的语气严肃，“首先，我知道宝宝不是我的孩子，不需要你来提醒我，其次，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私自做这种事了。”
苏苏浑身一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知道？”
既然知道，他还能这么心无芥蒂地和他们相处，苏苏颓丧地跌坐在前台的椅子上，自己真是输得彻底。“我知道。”
戚厉寒确认道，“我希望你能离他们远一点，不要去打扰他们，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戚厉寒不敢冒险，言辞凌厉地警告苏苏。苏苏呆呆地合上手机，眼泪簌簌地沿着脸颊流下来。“苏小姐，你没事吧？”
前台递给她几张纸巾，看着来往的人都好奇地看向这边，心里有点着急。苏苏摇摇头，止不住地捂着脸哭了起来。前台为难地看着苏苏，最后还是没有出声赶人，等苏苏哭够了，才颤抖着身体站起来，慢慢朝门口走去。戚厉寒却不能放心苏苏的所作所为，吩咐人去查了查苏苏最近的行事，得到了几则回报。“她让人去监视裴拧禾？”
戚厉寒重复问了一遍，得到了确定的答案。这和他记忆中苏苏的形象有些相差甚远，戚厉寒产生了一瞬间的迷茫，到底哪个苏苏才是真的？他想起了多年前裴拧禾曾说过的话，难道，一直被蒙蔽的真的是自己吗？他想逃过这个问题，“给那些人双倍的价钱，让他们把苏苏的单子退掉。”
他想了想，继续道，“以后我不想看到有人再对裴拧禾和宝宝做这种事。”
电话那头的人会意，“我明白了，戚总。”
“还有，”他继续道，“我们查到了当时苏小姐去做亲子鉴定的时间和场所。”
“什么时候？”
戚厉寒回忆了一下电话那头的人所说的那个时间，正是苏苏告诉自己看到裴拧禾回来的时候。他的心绪越发烦躁起来，这几件事都证明，苏苏并不是什么无害温柔的角色。“还有，”那边的人当然猜不到他的心情，继续汇报道，“苏小姐最近的通话记录有些奇怪，接连有虚拟号码和她联络，但是我们暂时查不到号码的来源和持有者。”
戚厉寒反而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只想赶紧冷静一下，“暂且就这样吧，先把裴拧禾那边的事处理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