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在这儿了？”
面前的高大男人戴着墨镜和口罩，加上压低的帽檐，整张脸都隐没在阴影里。“都在。”
苏苏才不想跟他们扯皮，把东西扔给他转身就走。“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男人跟上来，高大的身形有着不小的压迫感。“不用。”
苏苏瞥了一眼他，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报上自己小区的名字。男人目送着她远去，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东西到手了？”
几个人围着电脑，翻看着里面的文件，“赶紧点开最近这个项目，看看他们开出的条件。”
如果顺利，他们可以连夜赶工出来一个方案截胡戚氏的合作，几个人眼里闪着精明算计的光。……裴拧禾看着自己日程表里那项和戚氏谈合作的行程，叫过来助理来问话，“这是怎么回事？”
“戚总说要约您去谈谈后续的长期合作，”助理翻找着手里的备忘，“但这次不是签合同，只是先去聊一下彼此的意向。”
“怎么还多了这个流程？”
裴拧禾有点头疼，在她看来，这种没有确切目的的工作都不值得浪费时间。但是这是戚厉寒发出的邀约，而且如果真的能达成长期的合作，对医院的发展是十分有利的。她犹豫了几瞬，还是点点头，“那就这么安排吧，别忘了把资料整理一下拿过来。”
虽然这次和合同无关，但凡事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这次的合作，她当然还是奔着一举拿下的意图去的。“戚总。”
裴拧禾和戚厉寒握了手，助理懂事地退出去关上门，把空间留给两个人。戚厉寒看了一眼门口，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助理的工资可以提升一点了。“裴总。”
戚厉寒最近和裴拧禾的关系越发亲近，也就乐得在商场上顺着裴拧禾的意思保持一个官方的态度。“这次主要是先了解一下彼此的意向，让大家心里都有个底。”
戚厉寒翻开手中的文件，简单介绍着自己的想法。裴拧禾就知道不是来随便谈谈，还好她也提前做了准备，两个人有意达成合作，因此提出的要求并不算过分，谈话也比较愉快自如。不过毕竟不是真的在谈合同，两人之间达成了共识就默契地停了话头，戚厉寒当然想多留裴拧禾一会儿，赶紧看了一眼时间，想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时钟的指针刚刚指到十点半的位置，这是个不尴不尬的时间点，去逛街买东西时间不够，去吃饭又略有些早。戚厉寒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带着裴拧禾去吃午饭。“不知道裴总愿不愿意赏脸，来尝尝我们食堂里的饭菜。”
戚厉寒指了指自己的手表，“马上就到午餐时间了，我们可不能让裴总饿着肚子回去。”
裴拧禾不知道戚厉寒从哪里学来的这种圆滑的说话方式，但不得不说，她还是吃这一套。如果戚厉寒只说要请吃饭，那她当然可以干脆利落地拒绝，但现在的话一出，自己拒绝就似乎是要给戚厉寒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