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总，我们应该直接放弃这个项目，这是目前损失最小的做法。”
经理们经历了得知消息后最初的惊讶与愤懑，还是提出了自己认为的最优解。其他人也是赞同地点头，“三天时间，我们完全不可能拿出一个完备的方案，将一个半成品放到明面上，对公司的负面影响会更大。”
戚厉寒的神色却是越来越严肃，他知道经理的方案是最为稳妥的，也不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失败，但他心里总是还怀着搏一把的期望。“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想。”
戚厉寒没有当场拍板放弃这个项目，被一些人盗窃自己作品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戚总。”
助理等在一旁，等着戚厉寒的决定。“先去让公司的法务部行动起来吧。”
即使最终收效甚微，这件事也是一定要做的。“好的，戚总。”
助理难得见到戚厉寒犹豫，明白他的心情并不能平静。自己也一样，在这段时间里，围绕着这件事，不停地提出方案、制作、评估，最后才选出了这么一个最让人满意的，成功的果实却被人轻而易举地窃取，如何让人不愤怒。“公司内部的清查，先不要做了。”
戚厉寒不打算在这件事上浪费更多的精力，等后续的诉讼结果出来，再作进一步的打算好了。助理心里还是有些咽不下这口气，但也明白戚厉寒的选择是对的。现在还没有任何线索，针对那么多员工去进行毫无目的的清查是不现实的。即使耗费大量时间做了，也未必会有结果。只能先等那个公司吐露出自己这些资料的来源，才能有的放矢作进一步的打算。“知道了，我先和法务部联系。”
助理匆匆推开会议室的门。戚厉寒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撑起身子往自己办公室走去。似乎是一瞬间，他就疲惫了许多。但是作为全权的决策者，此时此刻他必须要撑下去。助理分发完事务，自觉地回到戚厉寒办公室。戚厉寒没有坐在办公桌后，而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端着一杯水慢慢喝着。看到助理进来，他一抬手，示意助理在他对面坐下。“戚总。”
助理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喘了一口气。一整个上午，从得到消息开始，他就没有闲下来过。“你觉得，如果我们现在去找一个还没有提交方案的公司合作……”戚厉寒缓缓道，若有所思。助理一惊，觉得戚厉寒这个想法过于冒险，且收益不大。到现在还没有提交方案的公司当然有，但是要从其中找到初始方案已经足够优秀，且愿意和戚氏合作的，并不是一件易事。尤其是，合作该怎么谈，能否达成共识，实在是一件耗费时间的事。更别说还要基于他们的方案进行进一步的修改完善。这些步骤下来，时间还是远远不够用的。“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戚厉寒看助理并不回答，无奈一笑。助理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