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总，我们收到了一封邮件！”
助理惊诧不已，但是又有意识地压低了声音。“怎么了？”
戚厉寒察觉出助理的表现不对，“邮件谁发的，说了什么？”
他对外的工作邮箱是由助理负责打理的，一般情况下，收到的邮件由助理进行筛选后，不能处理的才会交到自己手上。“您自己看吧。”
助理不敢多说，把邮件转发给戚厉寒，小心翼翼的退到了一边。戚厉寒停下手上正在处理的工作，趁着接收邮件的间隙，饮了一口已经凉透的咖啡。他的目光一目十行扫过邮件，一下子就把内容看完，嗤笑一声，“趁机来挑拨？”
助理在一旁不接这个话，也知道戚厉寒并不需要自己的回答或确认，只顾着自己手上的事务。“不用管它，继续做你该做的事。”
戚厉寒随手关掉邮件。直到深夜，戚厉寒的办公室还亮着灯，但助理来看的时候，他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面前的电脑还亮着屏幕。助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他叫起来，只是进到休息室，从柜子里摸出来一条毯子给他盖上。他自己也早已困得不行，捂住嘴打了个哈欠，现在过来就是想在睡觉之前来看看戚厉寒还需不需要什么帮助。戚厉寒浅浅睡了几个小时，就猛地睁开了眼。这件事没有了结，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安稳入睡了。扯下身上的毯子，戚厉寒洗漱了一番，又活动了一下身体，才感觉逐渐精神起来。窗外的阳光才刚刚升起，在地平线的边缘晕染出一片橘黄色的光芒。戚厉寒眯着眼，看向太阳升起的地方，只觉得整个人都开阔了许多，心境也更为平和。“戚总，你醒了。”
助理轻轻推开门，想看看戚厉寒的情况，没想到戚厉寒也醒得这么早，“早上吃点什么？”
“你看着办吧。”
戚厉寒还是更加关心工作上的事，“今天约的几点签合同？”
“上午九点。”
助理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还早，我们八点半出发都来得及。”
“嗯，你来安排就可以了。”
戚厉寒晃了晃鼠标，自动息屏的电脑亮起来，“把东西准备好。”
“知道。”
助理先去订了早餐，趁着等待的间隙，把合同所需的文件打印好，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彼此已经基本上达成了共识，但是难保不会在签订合同时出现新的问题，比如对方突然坐地起价，还是需要提前做好准备。意料之中又有些出人意料，合同的签订过程中没有遇到任何问题，这件事就这么顺利地结束了。助理捧着合同思考着，明知道戚氏现在急需这么一份东西，他们完全可以争取到更大的利益，却就这么没有任何刁难地解决了戚氏的难题。但或许，他们也是一个聪明人，既展现了自己的能力，又卖了戚氏一个人情。戚氏的人情，却不是谁都能有的，是比一时的金钱更加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