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巧合，那么现在这样，她无法再说服自己忽视。“差不多了吧。”
她终于开口，想把自己从这种奇怪的心情中解救出去，“太多了我们也吃不完。”
“好。”
戚厉寒对着她微微一笑，一副听话顺从的样子。裴拧禾心中甚至开始觉得惊悚，这样的戚厉寒是真实存在的吗？“你、你没事吧。”
她磕磕绊绊，试探着问道。戚厉寒认真盯着她，“怎么这么问？我表现得很奇怪吗？”
“没有……没有……”裴拧禾总不能真的当着人家的面说他奇怪吧，只能掩盖住自己被发觉的尴尬，笑了笑。“那就好，”戚厉寒把菜单递还给服务员，“谢谢。”
服务员收起菜单，退出去关上门，整个空间里就只剩下了两个人。和戚厉寒独处让裴拧禾有点不自在，她抬起头望向戚厉寒，又赶紧移开目光，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提起什么话题。工作上的事情，基本上已经聊得差不多了，戚氏的事，她又没什么资格去谈论什么。至于感情，则是她想都不敢再想的事。室内就这么沉寂下来，戚厉寒拨弄了一下手表，发出一点声响，“那个……吃完饭一起去看电影吗？”
“什么？”
裴拧禾怀疑今晚即将和自己共进晚餐的这个人不是戚厉寒，戚厉寒何时会这么扭捏，又怎么会提出这种建议？“咳……”戚厉寒轻轻咳了一声，缓解自己的尴尬。这也是他第一次主动做这种事，放在往常，往往是某些想要接近自己的女士提出这个请求，再被他无情拒绝。“我说，待会儿一起去看电影吗？”
他忍不住想拿出手机搜索今晚会放映的影片，以便说出些什么吸引裴拧禾。裴拧禾有些意动，但是想到家里那个不等到自己就不愿意休息的小家伙，还是带着歉意拒绝了，“抱歉，我可能没有时间。”
“为什么？”
戚厉寒难得一次主动还被拒绝，面色有点差了。“家里还有个小孩子，”想起宝宝，裴拧禾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一点温和的笑意，“等不到我的话，他是不愿意睡觉的。”
戚厉寒心中酸涩，那些他竭尽全力想要遗忘忽视的东西，总是在不经意间冒出来。可那是个可爱又乖巧的孩子，连他想象着那孩子点着头不愿意睡着，非要等着裴拧禾回家的样子，都无法对他生起厌恶。“好吧。”
戚厉寒笑了笑，心态调整得倒是很快，“下次我会在白天约你的。”
裴拧禾不敢细想这背后的含义，心脏砰砰乱跳，戚厉寒真的明白他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