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厉寒见裴拧禾想走，一手拉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压着把手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裴拧禾敌不过他的力气，被带着转了一圈儿，压在门边的墙上，门砰的一声在自己耳边合上了。“拿走的什么，交出来。”
戚厉寒凑近了望着她，原本凌厉的眼神逐渐趋于柔和。一瞬间两人都有些愣神，有多久了，距离两个人上一次这么贴近。“你知道我没有拿。”
裴拧禾很快就回过神儿来，挣扎着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臂。戚厉寒瞬间握紧了她的手，“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就是在故意装傻，裴拧禾不想再和他纠缠不清了，“你告诉我，你会在会议室里放什么机密文件？”
“如果没有的话，你拿走的是什么？”
戚厉寒制住她的动作，“我想助理已经通知你我们的合作结束了吧。”
“是啊，我今天来就是签合同的，多谢戚总的违约金了。”
裴拧禾哼笑一声，丝毫不落下风地与戚厉寒对视。“既然是签合同，那你就该和助理在一起，而不是偷偷摸摸地来会议室企图带走戚氏的东西。”
戚厉寒手上的力道悄悄松了一点。“首先，我是签完合同才过来的；其次，我没有偷偷摸摸，不相信的话去问你的助理，他全都知情。”
裴拧禾难受地动了动身体。戚厉寒刚松开了一点的手立刻又压紧了她，“谁知道他有没有和你勾结。”
“好好好。”
裴拧禾怒极反笑，猛地挣开戚厉寒去拿自己的背包，“你自己来检查好吗？”
戚厉寒当然知道裴拧禾没有拿戚氏的机密，此时更不可能松开她让她来验证自己的清白，手上赶紧按住了裴拧禾的背包带子。一拉一扯间，背包砸落在地上，里面零零散散的东西落了一地，卷成一团的资料也滚在一边。裴拧禾不管地上的其他东西，先伸手捡起资料，摊平了拍在戚厉寒胸前，“看仔细了！看看是不是你戚氏的文件！”
戚厉寒的目光却被落在地上的一张照片吸引了，任由裴拧禾甩上来的资料滑落在地。照片上，裴拧禾，季璟白和宝宝笑得那么开心，他转头看了看刚刚和自己纠缠中头发变得乱糟糟，红着眼瞪视自己的裴拧禾，心底涌起一股悲哀。和自己在一起，就那么不堪吗？“你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吗？”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陷进了掌心。裴拧禾为他突然的态度转变一愣，脸上有一瞬间的迷惑，“谁？”
随即她就顺着刚才戚厉寒的视线望向地面，看到了那一张照片，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恐怕戚厉寒不能接受曾经对他一心一意的自己投入别人的怀抱吧？还在因戚厉寒的举动咽不下这口气的裴拧禾脑子一抽，脱口而出，“是啊，至少他不会像你一样发疯！”
“是吗？”
戚厉寒的笑容变得阴冷，几步走上前来掐住了裴拧禾的脖子，“那我只好发疯给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