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把板着脸的裴拧禾送下楼，再回来的时候，戚厉寒还是正坐着发呆。他想不明白，怎么短短一顿午饭的功夫，这两个人中间似乎又出了点问题。“站住。”
戚厉寒叫住了想悄悄溜走的助理。“戚总。”
助理眼睛在地板和天花板之间溜溜转着，每次都快速从戚厉寒脸上略过去，不与他对视。“你说……裴拧禾她……”戚厉寒尽力组织着措辞，想要表达出自己的疑问，“到底想要什么呢？”
助理心中暗暗叫苦，这种两个人之间的私事，哪里有他置喙的余地。但是既然戚厉寒问了，他又不能不说，因此含糊道，“裴总她以前不是挺好的吗？”
“是吗？”
戚厉寒若有所思，或许在这些家务事之外，他应该给裴拧禾更多的自由空间。但是该怎么避免裴拧禾和季璟白接触，这是一个问题。“行了，你先出去吧。”
挥手赶走了助理，戚厉寒反思着最近和裴拧禾的相处，是不是自己太粘人了，毕竟都说距离产生美。不如就先从这里入手，戚厉寒又把刚坐下的助理叫了进来，“最近有什么需要出差的工作吗？”
“出差？”
助理疑惑道，“几乎都被您推掉了，不能推迟的也都延后了。”
戚厉寒这才想起来，因为裴拧禾的到来，自己曾经想着至少这段时间要每天回家的。“别往后推了。”
戚厉寒果断道，“看看有什么紧急的工作，最好明天就能走。”
“这……”助理认命地去翻日程表，“我需要先和对方确认会面的安排。”
果然，当戚厉寒晚上回到家里，向裴拧禾表明自己即将离开的消息时，裴拧禾露出了错愕的神情，“明天就走？”
“嗯。”
戚厉寒对于裴拧禾的反应十分满意，自认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面上却是为难的样子，“有急事。”
裴拧禾中午带回来的那一点脾气就这么消散了，多少涌起一点不舍，“需要我帮你收拾行李吗？”
按理说，这也算是她职责范围内的事。“可以吗？”
戚厉寒有些惊喜地看向她，期盼的眼神让裴拧禾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当然可以。”
裴拧禾点点头，顺手将客厅桌上的东西理了理，“晚饭想吃什么，我看看能不能先准备着。”
“都可以。”
戚厉寒对于关系的缓和充满了惊喜，现在就算是裴拧禾不想做饭，他都乐意自己去厨房上手。说起来做饭，戚厉寒终于想起了另一件事，“要不我把阿姨叫过来，我出门的这几天让她照顾你。”
裴拧禾突然又不能理解戚厉寒的想法了，现在他要走了，自己的工作量变小，他反倒想着让阿姨来帮忙。“我先去准备晚饭。”
裴拧禾皱皱眉，把戚厉寒留在客厅里，自顾自进了厨房。戚厉寒能感觉到裴拧禾的态度又变得不快，却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只能拎着公文包上了楼继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