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家……”戚厉寒混乱的脑子慢慢清晰起来，一边拉开车门一边思考着剩余的可能性，“那裴拧禾自己的住处有人过去看了吗？”
“也派人去过了，最近一段时间都没人回去过。”
这种容易想到的地方助理也不会错过。“裴拧禾……”戚厉寒低声念着她的名字，“还会去哪呢？出省还是出国……”“高铁站和机场也让人去找了，但是没有找到。”
助理赶紧补充，表明自己的工作并没有疏忽。“不……”戚厉寒的音量提了起来，“医院有没有派人去过？”
以宝宝的身体状况和裴拧禾的谨慎，她不可能直接带他走。“这……”助理猛然反应过来，“我马上联系人过去。”
“已经这么久了。”
戚厉寒摇摇头，“机场和高铁站的人都离开了吗？”
“没有找到人，就让他们去其他地方了。”
助理直觉这个决策做错了，如果说裴拧禾先去了医院，那么很有可能她现在才赶到高铁站或者机场，或者还在去那里的路上。“让人去查季璟白在哪个国家，再去查最近的航班。”
尽管不愿承认季璟白在裴拧禾身边的重要性，但是如果她要离开的话，最可能去找的人只会是季璟白。所幸作为国内外知名的医生，季璟白的行踪并不会难以查到。甚至之前他就隐约听人说起过国外某个人请季璟白为他手术。戚厉寒只恨自己当时对季璟白不屑一顾，因此对这些信息也没有重视，却没想到会有用得到的一天。助理迅速编辑了短信发出去，接着发动了车子询问，“我们现在先去哪？机场吗？”
“嗯。”
戚厉寒握紧了双手，只希望还来得及。裴拧禾的电话被他拨了一遍又一遍，从最开始的无人接听，后来变成了正在通话中。戚厉寒知道，再拨下去也是徒劳，裴拧禾根本不会再收到自己的电话了。……“妈妈，你在看什么？”
宝宝将头凑到裴拧禾的手机前，“这是叔叔的电话。”
然后他指着上面的字一个一个念着“黑名单。”
“我念对了吗？”
他仰着头，寻求裴拧禾的认可。“对了。”
裴拧禾揉揉他的脑袋，将人搂进怀里，默默按熄了屏幕。既然选择了苏苏，还一遍又一遍地联系自己做什么？裴拧禾只觉得可笑，但是眼里的泪水突然落了下来。如果戚厉寒是在她和苏苏之间摇摆不定的话，比选择苏苏更让她不齿。“妈妈，你哭了吗？”
宝宝听到一丝细微的抽泣声，想要抬起头却被裴拧禾稍稍用了一点力道压住了动作，“没有，但是妈妈累了，让妈妈依靠一会儿好不好？”
“好。”
宝宝安静地待在她怀里，小小的手臂搂住了裴拧禾的腰，费力地够到她的后背轻轻拍起来。裴拧禾感受着他小小的力道，忍不住微笑起来，不管怎么样，有宝宝陪在自己身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