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打算继续看完手上的文件，霍铭凡到的时候他刚好看到最后还剩一点，就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进来。总裁秘书领着客人进来，麻溜的倒好茶又出去，期间高跟鞋踩在办公室的地板上都控制着没发出什么声音。就好像脚下不是木质的地板而是铺着一层地毯，可秘书走起路来也是虎虎生风，既安静又速度，可见是练出来了。这专业技能霍铭凡看的叹为观止，等人出去关上门，办公室里也就剩下他们两个总裁。戚厉寒还低头看着文件甚至没有抬头，他也只能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着，他知道戚厉寒工作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一片静默中，只有文件在手上翻动的声音。霍铭凡拄着下巴打量着坐在那里专注的看着文件的男人。这专注的样子多熟悉啊，他心里啧啧两声，这么多年过去，也是没变。作为堂堂霍总，就这样被人忽视了，他倒是也没什么被冷落的感觉，毕竟以前关系好的时候戚厉寒也是这个样子，真是没有区别对待。大概等了两分钟左右，戚厉寒终于合上文件，抬头看过来。隔着一段距离，两人对视，霍铭凡愣了两秒，看着他熟悉的冷脸，忽然露出一个笑容，不是平时客套的那种笑，是朋友间透着熟稔的笑。他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激动，“厉寒，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啊。”
他这样说好像没有隔阂的样子，戚厉寒却没给他什么面子。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走过来在对面坐下，一开口便透着疏离，“霍总，好久不见。”
霍铭凡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他叹口气，有些头疼的道，“霍总什么的......厉寒，你不会还在为以前那些事生气吧。”
戚厉寒的表情终于有些变化，他冷冷的扯起嘴角，“难道不应该吗？”
霍铭凡噎了一下，沉默下来。让戚厉寒疏远他们的那些事他们彼此心照不宣，当然就是他们以前对裴拧禾的那些捉弄。年轻的时候行事肆无忌惮，他们对突然多出来的嫂子都不太待见，之后见戚厉寒的态度也就对她不怎么尊重，更不加掩饰的针对她。可能他们圈子就没有真正善良的人，那些狐朋狗友捉弄起人的时候可没有半点迟疑手软，戚厉寒跟裴拧禾之间的很多误会也有他们的功劳。只是戚厉寒都从来不解释甚至是乐见其成，到最后他们真的离婚了不是正遂了他的意，这能全怪他们吗？其实后来想起来他也觉得自己那时候对裴拧禾有些过分，当然这也是因为戚厉寒后来喜欢上了裴拧禾，还因为这个跟他们不来往了，才让他们尝到教训。不然裴拧禾就算这样消失在他们面前他们也根本不会有什么深思，又何来的悔悟。至少霍铭凡是这样的想法，就连戚厉寒本人那时候不也只是冷眼旁观嘛，如果不是喜欢上裴拧禾，他也不会意识到自己有多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