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喝完，林曼音优雅起身：“谢谢你请客。时牧弦，我退出。”
走了两步，回身。
林曼音苦涩的勾唇一笑，“时牧弦，你这样的男人确实容易让女人为你着迷。我一点都不后悔，喜欢上你。”
时牧弦：“谢谢。”依旧平静。
林曼音捏了下包，转过身走了。
时牧弦付完账，去找苏橙。
苏橙在和一个年轻男人跳舞，男人手握着苏橙的腰，眼睛看着苏橙，苏橙没两下就踩了对方的脚，男人皱下眉。
时牧弦轻笑下，他教几次苏橙还是没点长进。
苏橙不想跳舞了，眼角余光看到了时牧弦，她跟那人说了两句然后两人就散了。苏橙走过来时牧弦伸出一只胳膊，苏橙也没拒绝，搂住了时牧弦手臂。
虽然差点被人掐死了，苏橙的状态好像就跟没事人似的，该吃吃该玩玩，大大咧咧一副没心没肺不知道怕的样子。
时牧弦还担心苏橙会留后遗症。
现在看，他担心多余了。
走到外面，时牧弦见苏橙没收心的样子，问：“你心得多大，玩的倒挺开心。”
苏橙怼他一句：“你也不和人聊得挺开心的。”
时牧弦侧头瞧身边姑娘一眼，她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不满含怨带着气，跟斗气的小母鸡似的，接着下一秒就能跟他干一顿架。
这姑娘……他怎么就那么心痒呢。
时牧弦捏捏苏橙白嫩小巧的耳垂，不痛不痒的说一句：“又气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人聊的开心？”
苏橙瞪他：“我两只眼睛啊。”
时牧弦笑起来：“走吧，小东西。”
苏橙偷看时牧弦一眼，暗骂他，老东西。
*
陆云浅电话打到时牧弦手机上时，苏橙正歪头缩在椅子上睡觉。她坐没坐姿睡没睡姿，两条腿弓弯着放副驾椅上，跟小孩一样。
时牧弦将车速减慢，戴上耳机。
苏橙嫌铃声吵到了，偏过脸去继续睡。
走路真累着了。
刚才苏橙心血来潮缠着时牧弦非要去大学校园一趟。时牧弦去了才知道，苏橙哪里是怀念大学时光，她真正目的是学校小吃街。
花生牛奶底汤麻辣串串，水果珍珠奶昔，铁板烧鱿鱼香面筋，湖南长沙黑块臭香豆腐。不管每份吃啥，上面都一层厚厚的辣椒。
时牧弦多看一眼就胃疼。
“辣椒少吃点，对胃不友好。”
苏橙怼他：“酒对胃不友好，你可别喝。”
时牧弦没理她，生意应酬跟贪嘴是两回事。
苏橙肚子吃的饱饱的才算完，最后拐去了蛋糕店，买了两盒泡芙。咬一口，里面奶油溢出来粘的嘴边白花花的。
苏橙伸出舌尖把奶油舔吃了，她眼睛还盯着时牧弦看，装作不经意的动作，这点小心机去撩时牧弦，时牧弦倒受用。
他手指戳她额头。“苏橙，别没事撩我。”
苏橙故作迷茫：“嗯？”
时牧弦：“撩我的后果怕你哭唧唧，”
“……”这人一本正经的说流氓话，居然好撩人啊。苏橙没出息的脸红了。她吃了两盒泡芙不算又跑回去带了两个披萨，结果遭到店员姑娘的嫉妒恨。
因为苏橙又美又瘦还能吃，那一盒泡芙里面之少十二个吧。这还不算，最刺眼的还是苏橙身旁的时牧弦，他吸引了不少校园里大学女生的注意。
用苏橙话说，时牧弦这样有身材有脸，又成熟稳重的商务男，出现在校园实在太过耀眼。其实时牧弦一点不比陆云浅差，反而时牧弦身上有很多陆云浅没有的优点。
回车上，苏橙吃撑了犯困。
时牧弦接电话的声音吵到了苏橙，偏头看她一眼。苏橙也看他，“你说话就不能小点？”
她说话语气不好。
时牧弦不自觉蹙眉：“怎么老跟我杠上了，气还没消？说说你还怎么消气。”
苏橙扭头脸偏向窗外，把耳机塞紧了。
时牧弦没再管苏橙，跟陆云浅通电话。不知道说了多久，时牧弦瞥一眼苏橙，她靠着玻璃窗戴着耳机，只留个后脑勺，很避忌陆云浅的通话。
时牧弦不自觉皱起眉。
结束通话，苏橙还是没反应，时牧弦喊了几声后她才拿掉耳机，不吭不语的望着他。
时牧弦心口微躁，他喊：“苏橙。”
苏橙敷衍一“嗯”
时牧弦不咸不淡说：“你的过去我不管也不会介意。我也不强迫你现在就得把陆云浅忘的一干二净，苏橙，我给你时间。”
苏橙一怔，侧头：“你能等多久？”
时牧弦：“可能很耐心。也可能等不了。”
苏橙恍惚下：“等不了是什么意思？”
时牧弦淡声道：“等不了就是不等了。”
苏橙咬了下唇瓣，她心里突突的，猛抛起来后几秒又降下去，有些许失落隐痛也有自暴自弃的麻木无所谓，她说了句“我知道了。”
苏橙脸色平静的靠回座椅，闭上眼。
她把声音调很大，音乐透过耳机孔外面都能听到，也不怕耳朵震聋了。
时牧弦：“……”
“你知道什么了？”时牧弦又气又好笑，就不能好好听他把话说完，非听半截话不理不睬曲解他意思。
正要跟苏橙说陆云浅的事，手机就响了。
苏橙突然扭头拔掉耳机看时牧校一眼，凉硬着音：“我什么都知道。你当然等不了！一堆女人排着队等着上你床，你忙的过来吗？你也没时间。对吧？”
时牧弦打算接电话，结果被她一堆话气笑了。
将手机放下，拍苏橙头一下，“你这伶牙俐齿的小嘴成天给我胡说八道。能不黑我不能？”
苏橙顺势抓住他手，咬了手背一下。
她理直气壮：“不能！”
时牧弦失笑皱眉：“跟谁家小宠物狗学的？”
苏橙瞪他，凶：“你家！”
“先接个电话。”时牧弦顺手揉揉苏橙头顶收回手，划开接听键，“子风。”
苏橙真烦时牧弦的电话。
她换了一首歌，又把耳机塞进耳朵里，隔绝掉了时牧弦说话的声音。
*
回到家苏橙就直接上楼洗澡钻被窝睡了，时牧弦过来跟她说话苏橙也不想理，闭着眼睛也不想听。见人兴致不高，时牧弦床边坐了会儿，等苏橙睡着了他才离开。
走前检查了一遍家里，时牧弦才放心。
苏橙半夜醒了，床头灯亮着，室内光线昏沉隐暗。旁边没人，时牧弦不在床上。看被子没被动过，时牧弦就没来。
苏橙顿时一个激灵醒过来，睡意全无。
苏橙找到手机看时间，半夜一点三十九。苏橙眼皮一跳，手指紧撰被子，她下意识看床尾，时牧弦的衣服并不在。
他根本就没回卧室。
心头一紧，苏橙掀开被子下床。楼下是黑的，书房也没灯，苏橙没敢出门，在卧室给时牧弦打电话。
电话通着，却没人接。苏橙又打了好几次，一次都没打通。
放下手机，苏橙整颗心都空了。从里锁紧好门窗，把大灯打开，室内明亮如白昼。苏橙蜷坐在床头发呆。后半夜也一直没睡太深。
时牧弦一夜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