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苍继航很快就搜索到了梧桐的位置,他选了一个在梧桐对面不远不近的座位坐了下来,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梧桐。苍继航戴着墨镜,却没有戴口罩。坐在那里摆弄的手机,实则一直在注意着梧桐那边的动静。岳随和沈初这一天也忙的不可开交,明天就是他们在z城新酒吧开张的日子。今天一切准备工作都要打点好,他们新酒吧的名字叫“初月”。这是沈初亲自定的名字,这名字一看就是从沈初和岳随的名字里各引了一个字出来。“月”子就是“岳”字的谐音。沈初是老板,他起这样的名字岳随自然是敢怒不敢言的。初月明日开业,沈初要好的一些朋友都从s市赶过来,有的特别好的朋友今天晚上就过来了,所以岳随今天的任务就是在火车站接站。岳随一来到车站一看时间还早,他要接的人是乘坐晚7:30到站的车。岳随本可以晚一点来车站接站,但是他实在不愿意和沈初待在一处了。沈初看着他的眼神,总让他觉得如狼似虎。他可不愿意被别人当成猎物。尽管岳随现在脸上还有伤,但是比起和沈初待在一起,他宁愿去车站接人。岳随四处看着,想找一个地方坐下来,一眼就瞧见了失魂落魄的梧桐。能在这里见到梧桐岳随,岳随自然是喜出望外。他快步走到梧桐身边,挨着梧桐坐下。岳随歪着头看梧桐,梧桐却对他的到来一点儿都没有多加注意。梧桐还沉浸在自己的失魂落魄中,因为刚刚给文晴打电话没有打通。他有一肚子的委屈,不知该向谁倾诉。梧桐两眼发直,眼睛不知盯着何处。岳随在他的眼前摇了摇手,梧桐好似灵魂归体一样,猛的回头看一下他:“你干什么?有病吧?”
吴桐现在又伤心又难过于突如其来的陌生人,她不会有什么好的态度。岳随被梧桐说的一愣:“说话怎么这么冲?是我呀,岳随”说着岳随摘掉了眼镜,岳随只戴了眼镜,并没有戴口罩,他是来接站的,如果眼镜口罩全都武装上,会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所以他就只戴了眼镜。梧桐仔细端详了一下,看到他眼角上还有淤青和嘴角上的伤,忽然想起那天在垃圾桶被她砸到的人。梧桐恹恹的说:“是你啊!”
岳随:“喂,你怎么了?”
梧桐:“多少钱?我把钱转给你。”
岳随:“钱不着急,我这还没治疗完呢,等我的伤全好了再给也不迟。你这是怎么了呀?一副失魂落魄样子?”
梧桐:“没事。”
岳随左右看了看说:“怎么就你一个人,你老公呢?”
梧桐一听到“老公”二字,眼神更暗淡了些,泪眼汪汪。岳随一看梧桐如此表情猜测梧桐可能是跟老公吵架了,于是一个人来到车站,准备回s市:“你是回s市吗?”
梧桐嗯了一声。岳随还想确认那天和梧桐一起来的人究竟是不是她的丈夫,可是梧桐这个样子明显是不想提起她丈夫,岳随最终没有问出口?岳随却不甘心想了想说:“这么快出差就结束了?和你一起来的陈总呢?”
梧桐:“没有。他还在出差。”
岳随被梧桐的回答弄得有些晕头转向。这回答的是什么和什么呀?两个人一起来的,然后回去的时候就她一个人,然后还说工作没有结束。岳随一看梧桐这样连回答问题都颠三倒四的,心里顿时闷闷的一看时间,现在是晚上6点,这个时间回s市只有晚上7点的车了:“这么晚的车到S市都已经10点了,你一个女生回去路上不方便,如果事情不急,不如改明天的票吧?”
梧桐冷不丁的被一个陌生人关心,心里头对岳随的防线土崩瓦解,眼泪终是变成了断线的珠子。梧桐双手捂着脸,头扣在膝盖上。她哭的是那样的伤心,那样的难过,双肩不住的颤抖。岳随见梧桐如此心理更是难受,他从没见过女孩子哭成这样,即使是那天她被自己劫持也并没有流下眼泪。他当然不知道梧桐被他劫持之后的事情。岳随想着她一定是被她的老公欺负了,看着她老公的样子斯斯文文的,竟然是个欺负女人的禽兽败类。岳随抬手,想拍拍梧桐的肩头安慰她,就在岳随的手要碰到梧桐的时候,突然一只手出现,打掉了他的手。岳随一抬头发现竟然是苍继航,不由得有一丝心虚。虽然他偷了梧桐的钱,可是梧桐根本就认不出他,所以他可以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梧桐的面前,面对苍继航就不同了,他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并且他是一个将自己看穿了的人,他怎么能不心虚。苍继航目露寒光气势全部大开,周身寒气释放。岳随是一个初入社会的小白,没有经过社会锤炼的人,怎么可能抵得住,完全被压制的死死的。苍继航用力的将岳随的手甩到一旁。岳随起初并不了解苍继航,这些日子沈初出和孟修说起苍继航,才知道他是继航集团的总裁,原本他以为当日苍继航抓他是为了替梧桐出气,推测他可能是梧桐的什么人,可是近日他见到了梧桐的丈夫,并不是苍继航,他更明白,苍继航的身份,身边并没有可以安放梧桐的位置。岳随不甘示弱理直气壮的起身:“怎么苍总裁想在这里公然动手不成?”
苍继航冷哼一声:“动手?你还不配。”
苍航用肩膀撞的岳随一个踉跄,然后自己坐在了梧桐身旁,很自然地将手搭在了梧桐的肩上。岳随见到这一幕,眼睛都直了,心中气血翻涌:”把你的脏手拿开。”
梧桐感觉到有人触碰自己,随着一股熟悉的淡淡的清香传了进鼻腔。梧桐抬头望去,本来以为是岳随,映入眼帘的竟然是那张冷溢俊俏的脸庞是他:“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