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得打包扔出去了。白弃心里打的小算盘是什么,温眠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江漠到底是个什么人,外界传闻只是一个纨绔的富家少爷,但要真是这样的话江淮呈绝对不会对这样一个男人尽心尽力。江漠这个人有很多的秘密,由此可见传闻不可信。温眠捏了捏眉心,随后站起来去整理床上乱七八糟的衣服。这事儿先不想了,毕竟这是她和江南明的恩怨,扯不上江漠更不要提江家了。入夜,七月的风即便是夜晚都带着热气。江淮呈凌晨了还没回来,白弃没有家里面的钥匙只能求着温眠收留。这一次用的是跑腿外卖来填补房费,虽然又小小的吵了一架,但毕竟有求于人,白弃还是收敛了一点。温眠随便指了一处客房给白弃后就回房间休息了。昏暗的房间,暖黄的夜灯,这一天实在是疲惫,温眠几乎沾床就睡了。次日一早,温眠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谁啊!”
“我!”
“白弃!你一大早的是不是抽风啊!”
温眠烦躁地大喊,快速地从床上下来,抓起枕头就冲出去。开了门,白弃一脸淡定地看着温眠。刚准备开口,温眠拽着枕头的手已经打出去了,软乎乎的枕头打在身上没有痛感,但白弃还是被这忽然出现的暴力行为打的猝不及防。慌乱地躲了一下,大骂:“温眠你这个暴力的女人,怎么可以打人!”
温眠起床气就这么发泄出去,怒瞪着一双眼紧盯着白弃。白弃掸了掸身上落下来的羽毛,皱眉:“你没礼貌。”
“这位大哥,我还在睡觉。”
温眠紧咬牙关,恨不得昨天没有收留白弃!白弃心虚地挠了挠头:“哦~这样啊,我以为你应该起来了。”
温眠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深吸一口气,没好气地问:“找我干嘛!”
“江江还没回来吗?”
还没回来?不应该啊,总不会昨晚上又在公司待了一整天吧。温眠拧眉,转身回房拿了一下手机,白弃连忙跟进来。“喂?王浩?”
温眠打江淮呈的电话没有打通,只能去打王浩的电话。王浩,“温小姐。”
“你们家江二爷呢?”
“啊……二爷他现在在公司。”
白弃在一旁比划让温眠开免提,温眠点开免提,拧眉对着对面说:“还在公司?都一天了,他是不要命了吗?”
这么下去身体肯定吃不消,玩命的工作迟早有一天身体会搞垮掉。似乎是察觉到温眠的不爽,王浩连忙解释:“没有没有,二爷有在休息室休息过,现在……不是,这段时间……”“你最好说实话。”
温眠眉头紧蹙,神情严肃地说。王浩支支吾吾的语气显然不对。王浩那边没有声音,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道:“医院。”
“江漠。”
能让江淮呈在这么段时间受伤的只有江漠。要是没有猜错的话,第一次音乐会江淮呈的伤就是这么来的。白弃神色暗淡,眼底一闪而过的诧异随后又归于平静,吞了吞唾沫就急切地抬脚朝着外面走去。“知道了。”
温眠快速地挂断电话,喊住刚踏出房门的白弃,“这里不好打车,我带你走。”
白弃回头,咬了咬牙,冷声道:“我才不去医院呢。”
“不想看见江漠,还是不想看见江淮呈。”
温眠目光静静地盯着白弃,“我带你去,就当是我强迫你的。”
“拿着钥匙去把车开出来,给我五分钟。”
白弃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唇瓣崩成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