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的埃尔南德斯,因为在某场赌局中,埃尔南德斯一败涂地,自始至终都没有翻盘的可能。作为那场赌局的旁观者,高战形容那个战胜埃尔南德斯的人是黑夜中的神灵,因为他疯狂计算概率的同时,能通过你的眼神或不经意的动作去读你的心读你的牌。高战在赌局结束后,跑上前请教,那个人就说了四个字——赌博赌心!暗夜精灵!李凡天就是传说中的暗夜精灵!李立峰看向李凡天的眸中充斥虔诚和狂热,他后退两步,深深鞠躬,恭声道:“谢先生赐教,输在您的手里是立峰毕生的荣耀,这一刻,也是我人生的巅峰。”
李凡天颔首轻点,意味深长的问道:“不管怎样高战也算一方高手,他的弟子再怎么不济,也不会沦落到泉水这样的三四线城市压场子,其中有隐情吧?”
当然有隐情,只是绝对不能说!李立峰苦苦一笑,回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答应别人的事,即便掉了脑袋也要做到。”
李凡天很是赞赏的看了眼李立峰,轻声道:“看来高战那小子还算有点眼力,不过有句话我要提醒你,若被比人利用还不自知,那就可怜了。”
“先生的告诫,立峰永远铭记在心!”
李立峰冲李凡天再次鞠躬,抬眼看向疤哥,正色道,“我输了……疤哥,你要干什么?”
李立峰大惊失色,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我要干我该干的事!”
疤哥紧握已经打开保险的六四式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对着李凡天,他的身旁,几名黑衣壮汉抽出闪着寒芒的匕首,蓄势以待。李立峰觉得疤哥疯了,急声道:“这是西西里俱乐部对小田营赌场发起的挑战,李先生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老大不会放过你的,西西里俱乐部更不会放过你!”
“闭嘴!”
疤哥面色铁青,咬着牙叱道,“放李凡天走,老大会放过我?西西里俱乐部会放过我?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孤注一掷!”
李凡天转过身来,摇摇头道:“原本考虑到你还讲点规矩,黄志慧这个事儿就过了,遗憾的是,你把我给你的机会浪费了。”
“都特么就要命丧黄泉了,你特么还装逼?看清楚劳资手里拿的是什么,这是枪!”
疤哥面部肌肉一阵抽搐,他最讨厌别人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跟他说话,他过够这种日子了。旁边一名壮汉凑到疤哥耳畔悄声道:“别跟这货废话了,早动手早安生。”
李凡天瞟了眼这名壮汉,笑眯眯的道:“先前在边境杀人越货,过够了刀口舔血自由自在的生活,突然被人用绳子套住脖子像狗一样养着,非常不习惯吧?”
疤哥身子微微一颤,握枪的手又紧了几分,厉声喝问:“怎么知道我们在边境上杀过人越过货?”
李凡天觉得这群人智商有点欠费,如此简单的问题还用问?你们还没动手呢,杀气就显露无疑,肯定干活杀人的勾当嘛,当然水准也不高,否则肯定会把杀气掩饰到最后一刻!李凡天环顾四周,懒洋洋的道:“你们应该感谢那个愿意把你们当狗养的主人,因为是他让你们逍遥法外多年,没想最后,你们还要卷钱跑路,真是养不熟的狗啊。”
“信不信我把你大卸八块?”
疤哥气在这瞬到达顶点。李凡天看疤哥的目光就像看一具尸体:“我不知道谁给你勇气说出这话,难道你从未想过埃尔伯那家伙为什么如此老实听话?你觉得自己的能耐要比拉斯维加斯那群枪手强?”
疤哥面部肌肉一阵抽搐,疯狂的叫道:“劳资管不了那么多,劳资只知道你就是天王老子,今天也必死无疑!”
旁边的壮汉再也看不下去了,急得直跺脚:“别磨蹭了,开枪!这么近的距离,他再狠也狠不过子弹……”话尚未说完,他手里旋即一空,脖颈处突然一凉。在他的耳畔似乎响起嗤嗤的声音,他正要用手摸,却没摸到脖颈,只摸到了肩膀……怎么回事?是谁动的手?疤哥旋即看向扶着肩膀缓缓跪下的壮汉,头皮一阵发麻。难道是李凡天?疤哥下意识扣动扳机,突然发现枪没了,而李凡天,就站在他身前。疤哥大张着嘴巴,看看趴在地上不住抽搐的兄弟,又看看正在把玩着手枪的李凡天,一阵毛骨悚然。“我不是拖延时间,而是凭借你们的表现判定你们是生还是死!”
李凡天瞥了眼瞳孔渐渐发散的壮汉,又把手枪在呆若木鸡的疤哥面前晃晃,咧嘴一笑,“枪不是你那么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