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典莽还是心存不满,他很少遇到这么憋屈的时候,被人打了还倒贴,不快之色尽浮脸上。白羽泽当然知道他的小心思,但没有挑明,淡淡地说道:“以后让着点吧,这姑娘我喜欢。”
“啥?老大你喜欢她?”
典莽愣了一下,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想屁呢,我是指人格上的喜欢。”
白羽泽白了他一眼,“早晚会见面的,习惯习惯就好。”
“哦。”
回到车庞,两人也是再等了一会。不久,腰间的对讲机震动了起来,白羽泽赶忙接听。来电的人正是陈叔,他们两队人已经找到车了,他代替另一伙人说一下,已经发车了,到一开始的地方汇合。话说的很简短,白羽泽听完后也是放心了,把对讲机重新放回腰间,上车说道:“走吧,他们已经完事了。”
如果陈叔他们所找到的路不是繁华路段,那出来就不会耗费太多时间,如果正不巧刚好是繁华路段,那就凉凉了。那里平时就人流如潮,路段繁忙,社会上的各种人都有,无论是打工人,白领还是大老板,亦或是闲逛的,都有,街道上的车辆更像是一条又一条的长龙一般,似乎一眼望不到尽头。而现在,那地方车辆堆积,行尸遍地,给人活生生围的水泄不通,去那无疑是作死,陈叔不至于傻到那种程度。白羽泽扭动车钥匙,一脚踩下油门,骑车呼的一下向前开去。目的地距离白羽泽他们还是很近的,一下子就到了,但两人没有下车,而是透过车窗四处观望。不一会儿,车辆后方传来一阵阵汽车的鸣笛声,尽管相隔有点远,但听的还是很清楚。之间后方不远处有两辆卡车正往这边赶,鸣笛了几秒后声音就消失了,白羽泽眯着眼,想看的更仔细一点。但定睛一看,忽然发现有那么的一点点不对劲,眯眼看去,那两辆车的后面好像还跟着一群东西,黑压压的一片。由于视野比较远,所以看不清具体是什么,但白羽泽已经知道是什么了。“你来开车,把枪给我,我把后面那群东西灭了。”
白羽泽扭头说道。典莽答道后,两人调换了下位置,白羽泽打开车门,顶着袭面而来的大风跳到卡车的后车箱,确认枪是否上膛,旋即蹲坐在车上,架好姿势,目光紧盯着远方。卡车前轮向左倾斜,车身逐渐旋转方向,向后疾速驶去。从上空来看,两边的车开始向一个共同点交汇,逐渐碰撞在一起,只是两侧的车辆不在同一水平线。等轻卡开到可攻击范围圈内,两车也将要交汇。“你们先走,我来善后!”
为了更好地节省子弹,白羽泽每次都是瞄准了才发射,然后再停顿半秒。嗒嗒嗒,嗒嗒嗒…………漆黑色的枪口处不断冒出火红的光影,灼热的子弹如脱缰的野马脱口而出,若是放在晚上观影,还挺有几番美感。响亮的枪声不断响起,接二连三地涌入于更多的杂音浪潮之中,这本该惹人心烦的枪声,白羽泽却听的很是享受。远处的丧尸不停地奔跑着,追逐着,细看的话他们的脸上皮开肉绽,青筋暴起,甚至有的缺胳膊少腿,身体腐烂程度惨不忍睹,他们身上的那股恶臭甚至越飘越远,闻的白羽泽想呕呕作吐。“这才几个月没见,腐烂的够快的。”
白羽泽不由的吐槽一句,手中的动作却又加快了几分。要说也本没有必要管他们,可是丧尸的体力和人不同,人的体力一到极限会被大脑和神经系统限制,而丧尸几乎感觉不到累和疼痛,只知道一个劲地跑,哪怕是追着跑到天涯海角也不是不行。为了防止他们碍事,只能先把他们解决掉了。差不多过去了半分钟左右,后面追逐的丧尸也都清理完成了,麻烦也算是解除了。典莽驱车快速向前追上去,三车最终汇合。路上,典莽还滔滔不绝地向着其他人讲述着和白羽泽在地下车库的经历,心里好受了很多。其他人则在车上听的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看到白羽泽点头确认这才相信典莽的话。“白先生,你意思是咱们以后还会见到她?”
陈叔疑惑地说。“会的,相信我。”
“我看老大纯属是喜欢上别人了吧,那姑娘是好是坏放一码,颜值却肯定是数一数二的,至少我还从没见过比她好看的。”
典莽一脸猥琐地笑道,“老大,我相信你哦。”
“滚吧你。”
“哈哈哈”…………………………车群到了永福冶钢厂门口停下,这里是由大大小小的不同分区共同组成的一个冶钢厂,每个分区各司其职,有的甚至是各生产各自的钢,总占地面积看起来不大不小,算是一座中型的厂子吧。王志远倒是对这厂子很熟悉,一下车况进这厂子就如同重新回到曾经一样,以前的场景历历在目。白雨泽把清单上的刚才材料给他看了一眼,他盯着这些钢材,心里一阵沉思,然后抬头眼前一亮,说道;“我大概知道在哪了。”
说完就又上车带着其他人前往分区。所有分区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图形,不一会儿的时间就停在了一个分区正门口,王志远下了车走进去随意瞟了一眼,说道:“就这了。”
其余几人点头示意,然后撸起袖子开始工作了。尽管这里的钢材种类不算很多,但前期他们的胃口还没这么大,对于所需要的种类就会加大量的搬回去,一些其余的种类也会搬上一些,以防后背之需。不一会儿的时间,车厢就装满了许多不同规格的钢材,其中不乏包括锰钢、圆钢、镀锌钢等。直到三个后车箱再也装不下了,众人这才驾车缓缓离去,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来这。…………………………因为之前要去市里,所以绕了远路,回来的时候他们就直接走最近的路,减少时间。三辆装的鼓鼓的车快速行驶在广阔无垠的大路上,转动的轮胎卷起层层的尘埃,扑打在坚硬的轮胎上,又被吹散而去漂浮在空中,久久散去。白羽泽和其他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开着车,眼睛注视着前方。几分钟后,他似乎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定睛一看,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背后冷汗直冒,慌悠悠的说着:“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