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车辆驶过漫荒遍野,来到了一处久不经见的农场,这个地方与刚才的乡村相比,两者从内至外都渗透着淡淡的苍凉之感,似乎隐约隐藏着一丝生命的气息。“又是个寂静岭呢。”
白羽泽低声喃喃道,转而打开车门下车。典莽见状,晃着身子正要跳下去跟上,就被白羽泽拦在了车里。“你在车上呆着,这次我一个人去。”
“啊?”
典莽很不情愿的说道,“老大别啊,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能无聊死,我也想跟着你去。”
“害,把他们这群人留在这儿多少有些危险别到时候又整出啥乱子了,你留在这儿至少还能随时保证他们的安全。”
“可咱们就离开一会儿而已,用得着这样吗,而且老大,你看看这周围哪有什么丧尸啊?”
“凡事还是留个心眼吧。”
“那好吧。”
典莽明白自己说不过白羽泽,只好认命,“老大你一定要快点啊。”
…………………………最后白羽泽又和沈红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让他们呆在车上不要乱走动,拿起武器就匆匆进了农场深处。…………………………有时候寂静远比喧闹恐怖的多,尤其是当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行走在人间飘渺的陌生的环境中,即使意志坚定,这四周的氛围也会无形之中给你的心灵施加上不可见得的压力。现在也是如此,看似平淡无奇的前方却处处隐藏着数不尽的危险,那些埋伏于深处的家伙们似乎把自己当成了这里唯一的猎手,而送上门来的,正是那只嗷嗷待宰的羔羊。白羽泽想鸣枪示意,速战速决,但又担心会惊动周边的“猎手”,若是让它们躁动起来,极大概率会引发尸潮。则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早知道出门就带个***了。”
白羽泽小声嚷嚷道,大摇大摆的在院子里四处乱窜,故作不以为然。但这股随意美好的心情很快就被突如其来的警觉心所取代。………………他缓缓停下了脚步,屹立在一处原地后,蹲下身子,默默注视着那空无一物的地面。久之,他伸出一根手指,从地面上任意一处轻轻划过,留下了一道明显的划痕,接着又朝另一侧的地面上轻轻吹了一口气,原本静止的沙土开始向四处处微微滚动,空气中随之扬起微微杂毛。“咳……咳咳…………”白羽泽突然感觉鼻子处有些难以形容的瘙痒,捂着口鼻咳嗽着。之后,再次切回到方才那个动作,安静地注视着眼前,望着空荡荡的四周,一切都尽显荒凉,这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收起心中的疑惑,白羽泽叹了口气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而后不假思索地径直走向了另一个地方。…………如果说随遇而安也是上帝指引的话,那么现在就要发生的事情就是真的。绕过一栋鸡舍,白羽泽透过木板间的缝隙向里面窥探,发现里面一只鸡的踪影也没有,尸体也没有留下,有的也只是纷乱散落在地上的鸡毛,以及那一堆堆被血迹浸染的草料。这也很正常。“…………”接着又来到了一处猪圈,里面依然什么都没有,还是一副老套的样子。鸭圈、牛棚…………白羽泽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或许因为他注意到了某些本不应该出现的东西。一路上并没有什么收获,甚至连一棵草料的种子都没有找到,空荡荡的一片,反倒是围在这里转悠了老半天,最后只好把目光放到主人家门口,回望四周,思考片刻后白羽泽走上前推门而入。咯吱————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原本昏暗的房间内霎时间照射进一道道光亮,这个房间这才显得不那么漆黑,有了一丝模样。进门即是客厅,整个屋子给白羽泽的第一感觉就是老年陈旧,里面的家具摆设就像许久没有人存在过一样,无论是地毯还是桌椅,亦或者是沙发、柜台,上面都落满了厚厚的一层灰。白羽泽用力跺了跺地板上的毯子,空气中瞬间弥漫起漫天的尘埃。吸取了刚才的教训,他急忙向后倒退几步捂住口鼻,待尘埃逐渐散尽,这才敢轻步踏入屋子。尽管屋外的光线使整个客厅明亮了不少,但那些未被照到的地方还仍一片漆黑,白羽泽第一反应就是找到开门把灯打开。咔嚓…………咔嚓、咔嚓……顺着微亮的光好不容易摸索到一处开关,竟然还是坏的。白羽泽心里气的想骂娘。无奈一下只好再次顺着墙在黑暗中慢慢摸过,只希望不会打碎某些东西,一番摸索下来,他发现这件屋子的面积还真不小。不同的是,无论是哪个地方,哪个房间,窗户无不都被窗帘或者硬纸板牢牢固定在四周,不多用点力气很难拽下来。这间屋子很快就引起了白羽泽的兴趣。他取出唐刀在空中迅速划过两刀,那些覆盖在窗户上的窗帘和硬纸板等应声断裂,大块一大块的从掉落到地上,整个屋子顿时明亮了许多。一个、两个、三个…………等到最后一个附着物被砍断后,一楼最后一处光照也被打开,此时整个屋子与先前相比简直犹如重见光明,每个房间均被从四面八方斜射进来的光线照亮,完全没有之前那股乌漆麻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让人感觉豁然开朗,舒心万分。“难么、该上面了。”
白羽泽重新围绕着一楼转了几圈,觉得一楼并没有什么都够提供线索的收获,可以说这一楼就只是个常年没人光顾的阁楼罢了,于是转而将目光抬向了第二层,喃喃道。嗒嗒嗒……一阵轻快的上楼声。这个房间总共才两层,白羽泽之前还错以为会有个阁楼,结果那只是屋子装饰的一种风格罢了。第二层和第一层的氛围差不多,仍然是一片乌漆麻黑,仍然是伸手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