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什么警，我就是警察。”
方厉的一句话，堵的沈蔓哑口无言。
看了看表，方厉拨出一个电话，很简单的对话，随后挂了。他吐出一口气，扭脸看向沈蔓，发现沈蔓也正盯着他看。
“刚才吓着了？”
方厉问，他刚才情势所逼，把沈蔓的头发弄乱，制造一种男女等不及了要在车上亲热的场面。那几个嫌疑人狡猾的很，也凶狠的要命，刚才往车上泼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黑乎乎的。
沈蔓的车是黑色的，尽管如此，还能看得见车盖上的一些块状物。
不知道是什么污秽。
方厉要下车查看一下倒的什么东西，他几乎刚推开车门，一股极其难闻的酸臭味从车缝里飘进车内，方厉闻到眉头狠狠一皱。
“这是什么味儿？”
刚说完，沈蔓就捂住了嘴。
想吐。
味道太刺鼻，难闻的要命，沈蔓只觉得闻一下胃里翻江倒海，她打开车门，捂着口鼻下车，跑到离车很远的地方停下来。
方厉也跟着下车。
他没追沈蔓，先查看车头东西。
而后，他拨了一个电话，通知刑警队的人过来，顺便报了地址，让查一下监控。
打完电话，方厉又回到车里，把沈蔓的手机和包拿出来，走向沈蔓。
“没事儿吧？”
沈蔓摇摇头，没说话。
沈蔓站的位置是树下，没有路灯，方厉四周看了下，把手里的包递给沈蔓，认真道歉，“刚才，真的对不起了。”
要不是他，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方厉道歉完，看沈蔓的脸，说：“你的车暂时不能开走了，我们这边需要检测洒在你车上的都是什么东西。还有……”
想了下，方厉叹口气，“以防万一，你的车牌号已经暴露了，这辆车以后还是不要开出来了。暂时的话，不太安全。”
方厉担心，怕那些人反侦察能力强，根据车牌号找到了车主，会实施报复。
“那些是什么人？”沈蔓问一句。
“丧心病狂的恶徒。”方厉给了这么一句话。
他不是危言耸听，说的是事实，他追查的案子是被省公安厅封锁了消息的，要求秘密查案，因为犯罪嫌疑人不是个人，是组织，流窜作案，已经残忍杀害了六个人。
考虑到社会影响，案件就没公开。
到现在，凶手还没查到。
不是警察无能，是——没有铁证的证据。
这个案子，方厉跟了七年。
一直没有抓到凶手没有破案。
方厉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亲自抓到凶手，否则他到死都死不瞑目！
甚至，方厉恨不得——
抛开法律，亲手血刃凶手！
方厉自然不会跟沈蔓说太多，这么说，也是为了让沈蔓听进去，别觉得他在开玩笑。
沈蔓的车上泼的那些污秽赃物。
只有方厉知道，绝对不是恶作剧。
是一种挑衅警告。
七年前，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重现。
“别害怕。”方厉看沈蔓脸色好一些，声音放柔一分，安慰说：“别怕，我会保护你。”
沈蔓没说话。
不一会儿，有人来了。
方厉打了声招呼，回头对沈蔓说，“走吧，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