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愣下，她姑？
方厉怎么会突然问她姑的事，沈蔓起初觉得奇怪了下，很快就叫了悟，是不是外婆给她的嫁妆有着落了，警方已经抓到小偷。
她眼睛一亮：“小偷抓到了吗？”
方厉不动声色，反问：“什么小偷？”
“喔。”沈蔓也没多想，解释说：“我小姑前段时间开江川，去大医院复查身体，顺便说把我外婆带给我的嫁妆带过来。结果火车上遇到扒手，东西丢了，我姑说报了警，但是不了了之。”
方厉点点头，沈蔓没撒谎。
已经核实过，沈蔓姑王佳的确打了一通电话报过警，当时人的确在火车上。
“然后，你姑找你了吗？”
“找了。我去火车站接的她。”
“再然后呢，你带你姑去了你家，还是去了别的地方吃饭住宿？”
沈蔓摇摇头，“没有。那天我去接她，知道她把那么重要的东西弄丢后，我很生气，她说了一些话我们意见不合，在车里吵了起来。”
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她接着道：“本来打算给她找个地方先住下的，后来实在生气，我就把车开到火车站南边的一处公园，后来在那儿，又吵了起来。我实在不想管她了，就走了。”
说到这儿，沈蔓才后知后觉。
她发现，方厉问的都是她姑的事，而且他问她回答，感觉别扭，又是在刑警队，这种感觉就像是电视上警察和嫌疑人之间的审问一样。
“怎么这么问，我姑她怎么了？”
沈蔓有了察觉，直视着方厉。
方厉没说话，盯着沈蔓的眼睛看了数秒。
他是警察，自然知道人的嘴巴会撒谎，可人的眼睛不会。除非城府很深特别会掩饰的人不轻易让人看出一丝破绽，一般人都会露怯。
尤其，是心虚的人。
可沈蔓眼神里只有迷茫和困惑，没有紧张和心虚的情绪。
方厉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没表现出来。
他若无其事，不露痕迹顺话说：“你们最近都没联系过吗？不知道她在哪儿？”
沈蔓摇头：“没联系过。”
她认真补充，“那次吵完架，她又差点推我，我生她的气，一直没给她打过电话，没过问过她的事情。”
方厉话锋一转，忽然说：“沈知遇呢，他会不会给你姑做了安排？”
技术那边查到，沈蔓姑临死前有两个童话，其中一个是沈知遇。
通话时长十多分钟。
“沈知遇？”沈蔓抬头，目光一怔。
她迷茫说：“与他有什么关系，我和沈知遇的事是瞒着的，我家里人不知道。再说，我爸妈都不知道，我姑不可能知道沈知遇这个人的。”
但是他们通过电话。
——这句话，方厉想了想，没说。
纵然沈蔓再迟钝，方厉问这么多，她也嗅到了不对劲。两个人刚才的谈话太诡异，全都是围绕她姑在说在问。
“方警官，我姑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沈蔓的表情不像是假的。
她真的不知情，除非，她演技高，连眼神毒辣的方厉都能骗过。
“沈蔓。”方厉打算说实话，告知沈蔓。
“你姑她死了，被杀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