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的话音刚落下,‘哐当’一声,苏家堂屋的门,突然被人打开。“是俺,是俺杀了苏生儿,你们要抓就抓俺……”苏大嫂哭哭滴滴,全身沾血的跑出来,手上拿着菜刀,刀面已经弯了。显然,菜刀经历了它不该经历的事。……梅婆子看到苏大嫂出来,脸色难堪到了极点,她抓着苏大嫂骂骂咧咧。“老大媳妇,你疯疯癫癫的,别出来给俺丢脸,老大把你媳妇拉进去!”
苏老大听到声音,神色慌张的出来,拉着苏大嫂要进屋。戚栋梁和林牧,在苏玉的提醒下,两人摸到苏大嫂的后面。林牧趁她不注意,反手压住苏大嫂,戚栋梁则是夺过她手里的菜刀。梅婆子一看,顿时变得着急,她大声囔囔着。“天老爷哎,光天化日下,两个大男人调戏良家妇……”‘女’字还没说出来,梅婆子的嘴里塞了一团带血的雪。梅婆子看到苏玉手里捏着两个雪球,她顿时恶心的吐了出来。“苏玉,你敢打老娘。”
看到是苏玉作的鬼,梅婆子气得撸起袖子要冲上去跟苏玉干一架。“打你怎么了,老娘还要送你们进去蹲号子。”
苏玉阴沉个脸,阴冷的看向梅婆子,还有老苏家的人。苏老大被苏玉这直勾勾的盯着,因为做了亏心事,所以他害怕的低下头不敢跟她对视。堂屋里的苏明树,苏家大孙子,苏大嫂和苏老大的儿子。他听到‘蹲号子’三个字,脸上神情变得越来越狰狞,眼睛也变得凶狠。苏明树满身满脸,双手都沾满了鲜血,手里还紧紧握住从苏生儿身上扯下来的衣角。他全身发抖,面目变得狰狞,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睛落在堂屋角落里放着的石斧上。在老苏家没人注意的情况下,苏明树朝石斧移动步子。……外头,苏大嫂跪在地上,哭着喊着求苏玉。“戚家大娘,人是俺杀的,你抓俺走吧,你抓俺走……”“是不是你杀的,俺不清楚,等警察来吧。”
苏玉没理会苏大嫂,她已经让戚富上县城去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在这等着,等警察和县长来。杀人,可不是小事。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们都不得而知。一旁围观的人,一脸懵逼,一时间大家心里都是心惊胆颤的。有些见不得血腥场面的人,纷纷摸着眼泪走了。至于没走的,完全就是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苏家村的大队长要人留下来的。毕竟,山河村没多久之前,还给她们村的人送了粮食。……梅婆子对于苏生儿的死,她完全不在意,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从苏玉手里再坑点东西。突然,堂屋里苏二嫂惊恐怪叫一声。“啊,杀人了……又杀人了!”
她一边叫,一边屁滚尿流的从堂屋里,跑到院子。苏二嫂半边脸都是血,左边的手指断了两根,还在不停的冒血。同时苏二嫂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看起来才十一二岁的男孩。两人还来不及跑出来,突然被一斧子砍在后背上。“啊!”
周围人只听见两声凄惨的叫声,就看到两孩子倒在地上。鲜血迸知道苏明树脸上眼睛里,他突然变得狂躁,嘴里大声朝众人怒吼。“俺不要蹲号子,俺不要……俺才不会让你们毁了俺。”
说完,苏明树扛起斧头朝人群冲。外面看‘热闹’的人,吓得半死,逃跑的逃跑,腿软的腿软,甚至还有尿裤子的。……苏玉站在院子中心,腿被苏大嫂紧紧抱住,动弹不得,而苏明树已经朝她冲来。“妈/大伯妈!”
戚国和戚栋梁,惊得大喊着冲上前。眼看石斧就要落下来,戚民突然冲过来,撞到苏明树。“小玉!”
林牧跑上前,踹开苏大嫂,用身体紧紧护住苏玉。……戚民和林牧两人一前一后,索性苏玉没受到什么伤害。“俺要杀了你们,俺要杀了你们!”
苏明树又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来石斧,又要砍人。他就如同一个病人一样,疯狂的输出。“快快,快上前按住他。”
苏家村的大队长,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冲进来,几人三下五除二就把苏明树压住。有人进到苏家堂屋里去看了一眼,脸色一白,腿软的坐到地上。“妈……妈呀,都……都都死了。”
“天……天天哪。”
同样跟上来的村民,也吓得腿软的坐在地上,脸刷的一下变得苍白。两人的神情,都仿佛看到什么魔鬼地狱一样。“啊啊啊!俺难受,俺难受,俺要杀了你们……”苏明树被压着,也疯狂病态的输出。三五个男人还有点招架不住,最后还是林牧上前,狠狠打了几拳,直到把苏明树打晕过去。苏大嫂和苏老大,还有梅婆子看着堂屋里的血,缓缓流到院子里。几人全都是傻了,纷纷不可置信的看着发生的一切,仿若人间地狱。……这天注定了不平凡,也注定了老苏家的惨案。梅婆子一下被苏明树的疯狂刺激到,变成了痴傻老人。苏大嫂和苏大哥两人,被戚栋梁家人绑了起来,连同苏明树一起,绑在柱子上。苏二嫂则是抱着两个没逃出来的儿子,哭得撕心裂肺。……一直到半夜,苏家村的人都没有一个睡觉的,都守在外边。今天发生的事,超出了她们的认知。……戚富紧赶慢赶,和秦正伟坐着车来了。“妈,县长和警察来了。”
说着,戚富带着人进苏家,警察看到满地的血,神色错愕了一下。等进去看老苏家的惨案后,跟来的警察,全部都沉默的一言不发。秦正伟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当即让人把老苏家死去的人先安排好。至于老苏家其他人,全部都带到县城警察局去。连同去的还有苏家村的大队长,和戚栋梁。戚民也被叫着一起去了,苏玉不放心,拉过林牧道。“林大哥,你陪着他们一起去一趟吧,我这心里总是觉得不安。”
“好,我跟着去,我先送你回家,在去县城。”
林牧说着,护送苏玉回到戚家。戚富作为家里的老大,也跟着林牧一起进城,等待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