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来找我了?”
一片寂静的兽宫中,到处都是衰败之景,宫奴莫化章时时种花,花时时落。无论他如何呼唤银衣,这个绝美且神秘的女子,从来没有与其促膝长谈过。 此刻,在莫老头儿刚刚打扫的园子里,银衣牵起了一条宫纱,正在树下荡起秋千,却突然凝眸朝兽宫外的云海看去。 越过无数被激发的云中凶兽,她缥缈的目光,终是落在了真小小的肩膀上。 “噗呲。”
轻轻一笑。 银衣低头。 “奴家曾多看过你几眼,不过因为你有真魔血脉,你击杀严子枫,奴家借你一枚银印,也不过是不想真魔血脉,日后殒在临谷修士手里,毕竟远观严姓修士气象,绝境后还隐藏深不可测的前路。”
“但以你现在身份修为,想来见我……怕还是不够格的。”
之所以未与幻宫的苍文,以及极宫的牧琴一起抢夺真小小为弟子,是因为银衣根本没有动过这样的心思。 一面呵护真魔血脉,一面又不愿亲近。 银衣毕竟是曾追随过元尊的人物,眼界高得可怕极了,不然也不会对大梦道尊冷若冰霜,对一心求道甚至甘愿以奴自居,在兽宫中拾花弄草的莫化章置之不理。 “大乘……” 微微蹙眉,银衣抬头看天,目光闪烁。 “给你降低一些标准,只要达到白锡军主级别,我便见你一面。”
仿佛下定了决心,银衣缓缓阖上双眼,不再理会宫外云海怒浪,再一次轻盈地荡起秋千。 “银衣!衣衣……我的好仙子儿,你今日怎地跑到了这里来玩,若是喜欢秋千,老奴所在立即就给你扎一个!”
仿佛以余光瞥见了院中飞扬的银光,莫化章匆匆忙忙丢下手中花剪,冲入院里,但就在他踏入草地的刹那,银衣脱手而飞,身影刹那如白烟一般,融入空中不见,就连她当成秋千绳的白色宫纱,也迅速消失不见。 树上的勒痕,迅速化为毒源,将一株大树腐蚀成了木渣,扑了莫化章一脸。 “真是要了老子的命了!该死的臭丫头,你就不能多与老夫说一句话?”
狠狠跺脚,莫老头长吁短叹,抹了抹脸上的灰,开始收集藤条扎秋千,这万千年来,他已充分习惯了银衣的冷漠。 “枯木逢春!”
面对张牙舞爪的云海凶兽们,真小小迅速祭出了自己的至宝。 说不上为何,她总感觉兽宫的气息,与此刀有异曲同工之妙。来到一梦天后,亦是此刀拉扯着自己,向兽宫寻来。 “哎呀我的姑奶奶,我的小祖宗,你闹腾了一日难道还不累吗?”
看到至宝现世,涡云兽一脸惨白。只怕少夫人一个不注意,又借这七彩环山信物夺走整个宗门的灵气,劈裂一梦天空间。 这可不是宗外寻仇,真的在宗内暴走绝对会引起一系列争端,届时兽宫与梦宫恶交,到自己一定会被主子扒皮分断,下锅煮了! 一想到这里,涡云兽叫声更加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