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信来到混凝土搅拌机后，发现一个金色的光球悬浮在空中，大概与自己心脏的位置等高。试了试用右手触摸光球，没有任何触感，而光球立刻就变成一层光膜包裹在他的右手上。越信心中默想，这个方向……右手手背立刻发出一道清光射向混凝土搅拌机，并且在射穿之后还一直向斜上方飞，直到到达区域边界而消失不见。再试了几次，简直随心而定，相当精妙。而越信也已经有了一些使用心得。此时人群已经到了区域中心，越信向前跨出一步，微微抬起右臂，一道清光立刻飞出，射穿了头目的眉心。然而越信却有些后悔了，因为这一刻他才发现，每个目标的大腿上都有一个红色的光圈而且很明显就是自己在实战中打击到的大致部位。有的目标胳膊上也有光圈，这是因为自己在收拾这伙人时并没留什么同情心，有两个人在倒下时双手乱舞，胳膊挡住了自己的断腿节奏，就顺道给敲折了。既然标了出来，那么很显然，系统让自己尽量打击原有的部位不是瞎说的。很快结束了战斗，所有人化作飞灰飘散重生。【叮咚！任务提示。提示内容：第二次体验战斗的评价为“辛”，请在隐藏位置选择是否开启第三次体验战斗。白色法器为重新开始本次体验战斗。】呼，不知道是十分得了三分还是八分得了两分，好在还能补考……越信回到隐藏位置，只看金色光球旁边多了个白色光球。选择白色光球后感觉与之前的金色完全一样，这次越信信马由缰地一一射中规定位置，干净利落。然鹅，评价为“戊”。越信没有立刻回到隐藏位置，而是站在原地开始思索。任务肯定是完成了，但为什么评价低？更快，更高，更强？难道系统嫌自己不够快？可是自己已经不间断地发出了灵气束，除了……除了有些时候需要稍微等等前排的人倒下！猜出了进步空间，越信再开一局。这次他已经充分做好了准备，几乎是在目标们进入战斗区域的一瞬间就开始发射灵气束。被前面人遮挡了部位的，就直接打穿前面的人墙。速度比上一次快得肯定不是一星半点。可是，评价“己”。反而低了？越信想了半天，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的评分“辛”，是因为秒杀了头目，那么评分降低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受伤部位太多。于是再开一局，这次越信没有片面求快，而是提高了自己的移动速度，确保每一道灵气束在击穿了预定受打击部位后，不会再次打击到其他人的身体部位。【叮咚！任务提示。提示内容：第二次体验战斗的评价为“乙”，请在隐藏位置选择是否开启第三次体验战斗。白色法器为重新开始本次体验战斗。请代行者注意，演武场不存在于物质时空内，代行者在演武场内的停留时长在代行者所在的物质时空内的响应为零点一秒。本次演武场任务存续期间为物质时间三天，代行者可以随时暂停退出演武场，并在任务时间内再次进入。】也就是说，可以在演武场里修炼到地老天荒，而要是在第十次体验没有完成前退出了演武场，三天内可以再进。越信目前的状态还好，无视提示，再次重启战斗。这次他的主要精力放在了研究自己如何能用更加精准高效的腿法提高地面移动速度。六次重启后，评价仍然是“乙”，但越信已经明确感觉到自己移动速度的提升。后面的十二次重启，他开始重视两次发射灵气束之间的间隔。不需要等待一次灵气束的完全生成和发射，因为就算这个过程再短，仍然可以缩短。躺在地上，越信运转小周天，然后拆下混凝土搅拌机的部件托举着进行锻炼。然后再来。灵气束发射的间隔缩短到极致后，他着手调整自己右手在跑动时的动作，目的是不让发射灵气束的下意识抬手、摆臂等动作影响自己的跑动。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必须引入更多的对目标姿态变动的预判。【叮咚！任务提示。提示内容：第二次体验战斗的评价为“甲”，请在隐藏位置选择是否开启第三次体验战斗。白色法器为重新开始本次体验战斗。请代行者注意，演武场不能进行真正的充分睡眠以缓解因心力紧张而引起的疲劳。】纳尼？越信从善如流的在心里选择暂停，退出演武场。就算是已经多次运行小周天，并且多次进行恢复锻炼，越信还是已经感到了满负荷的心力交瘁。匆匆洗了洗澡，然后出去找个便宜小店吃饱喝足，越信开车直奔市中心。路过一家知名蛋糕店的时候，他想了想，还是拖着沉重的脚步下车给叶音英买了一些蛋糕、饼干和提拉米苏之类的西式零食点心。进门就看见叶音英盖着空调被躺在床上看书。越信放下手里的零食，脱鞋上床去，侧卧在叶音英的背后，从后面搂住她，顺便抓住一些凸起部位，然后就不动了。叶音英在清醒状态下受到袭击，立刻羞红了脸。可是等了好久都不见越信的下一步动作，她像游鱼般在越信双臂中扭了几扭，灵活地翻过身来。“啊，你脸色好差啊……”叶音英发出轻轻的惊呼。随即发现，越信已经沉沉睡去了。……浮沉。虚无。越信在开始做系统任务后，第一次做梦。他可以明显感觉到这是个梦，但丝毫没有醒来的念头。实际上，虚无中光怪陆离的如同不同色域的色斑一样的演变，象征着他经过学习后，对灵气这种事物的理解。灵气千变万化，可以感知，却没有实质。或者说，以目前的科技水平，无法探测到。信而有灵，念而有灵。根据《灵气溯源总论》中提到的只言片语，可知绝地天通以后，这个世界原来的灵气已经被抽离了百分之九十九，而封神之战后，就真正进入了末法时代。除了不足上古亿万分之一的灵气留存外，现在天地之间蕴含的灵气，无一例外是几千年来的无数族群靠信仰和信念催生出的游离灵气。例如，千年古刹中自有佛光闪烁，古书古物上自然会有灵气清光，自然产生的顶级稀有物中也会蕴含灵气。西方教堂中的信仰之力也是灵气的一种状态，只是白皮肤的族群在皈依时大多被束缚了精神了，需要转换后才能灵活取用。大自然中会有灵气，是因为万事万物对生命的追求。但，无数的灵气相加，也不及上古亿万分之一，因为上古的灵气多是出自神之灵、神之念。一个人每时每刻的念头都可能催生灵气来，也可能湮灭之，就像在进行着贯穿于生命的呼吸一样。越信悬浮在通天彻地的灵气具现的光影中，载浮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