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霍楠缓过来了,看着不远处的卢瑾渊,声音却是平静的:“阿真,人人都有过去,我也有没有告诉他的事情,就算是严旎请求他帮忙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严旎也不知道可以向谁求救,
我没办法让自己考虑那么多的事情,有些事情非要纠结没有结果的,况且想得太多了,没有必要。”
“那个狐狸精,就知道天天在你们周围转悠,我就不懂了,全天下的男人少吗,她为什么就非要死死盯着卢瑾渊,
楠楠,人善被人欺,你不能总放任她和卢瑾渊关系走的近,你说这些天来她惹出来的事还不够多吗?
就算她对着你笑,也不能说明她是个好人,天知道安的什么心。”
常真显然不同意这样的观点,在她眼里,不会有纯粹的男女关系。当初她毅然决然的选择和苏穆分开就是这个原因。
其实霍楠多少是有些觉察到的,之前也多多少少听见了边角,更何况她高中学的是理科,大学从事的是学术方面的研究,向来心思细密,并不糊涂马虎。只是她觉得过多追究一些事情只会让自己变得斤斤计较失去自我。
捍卫婚姻并不代表自己要变成一副自己都讨厌的模样。
“但是楠楠,你总得为了自己的幸福努力一次,你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假装你不在乎?”
一直到坐在卢瑾渊的车里,她还在考虑常真的话,要努力?怎么努力呢?
她看了一眼他,慢慢蹙起眉,当然,她不可能凭着无意中听到的只言片语去质问他是否收购咏旎实业,或者收购是否与严旎有关,
想到这些,她显然有些心不在焉,便歪着头看窗外。
卢瑾渊看了她一眼,轻轻地笑:“今天怎么一直面无表情,谁这么大能耐,还能给你气受?”
“亲爱的霍楠女士,”他伸手过来,不轻不重地在她的耳垂上捏了一下,
“你问苏穆了么,常真的婚礼,他是否来参加,”
卢瑾渊抬起乌沉沉的眼睛,“问了,他说看情况,”
“看情况,有什么好看的,当年又不是阿真对不起他,其实他要是不来的话,或许大家会更轻松。
都说家庭环境可以影响一个人的个性,真不知道姑姑那么严谨的一个人怎么会养出来一个花花公子,”
苏穆是卢瑾渊姑姑的儿子,
“你是忘记小姑父的随行洒脱了吗,不过,你对苏穆的印象这么差吗,”霍楠平时不会随便对人发表任何看法,这倒是第一次说苏穆,他不由得伸出食指戳戳她的额头:“你可以质疑苏穆,但是,霍女士,请你不要厌乌及乌,虽然我和他是表兄弟,但是我和他的感情观价值观真的不一样。”
“厌乌及乌,这个词语很不错,我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
“你脑子里到底想什么?”卢瑾渊立刻竖起眉毛,“我拒绝,表亲也不是一样的。”
“开个玩笑而已。”霍楠只手撑着太阳穴,淡淡道,
“下个月的话,我们公司组织出去旅游,你有时间吗?我们今年似乎哪里都没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小区的花园,”他中途等绿灯的间隙试探性的问道,
“下个月,我不确定,”
“霍女士,全年平均下来,你一个月只放假三天,有时候甚至连周末都在加班,小心过劳。”
她笑,“我必须分秒必争。女性在职场,很容易就会受到异样的眼光,如果你说累,别人就会说,看,女人就是娇气,如果你说加班的时间多,别人就会说,看,女人连加班都做不来,”
她笑笑,继续说,“就像你绝对不会让别人发现你的弱点一样,我也不想被别人发现我的短板,要是我说我累了一些男性主权者会说是我太软弱,要是说我害怕,他们就会说我是因为女人才这样,要是不加班做的比他们的事情更多,他们就会说我连累他们,”她垂着眼眸嘴角缓缓勾起,依旧是最无害的安静的苍白的笑容。
“说这种话的人才是奇怪的”,他看着她,
“但是你不可否认,在大环境中的确会有这现象的发生。”霍楠语气如常,听不出一点儿沧桑,其实她并没有告诉卢瑾渊其实最近她工作上的确遇见了一些事,本来应该被聘用的副高现在落到了别人的头上。
“哦对了,下周六,到时候你尽量要抽出时间,”虽没有强制霍楠去,但是一旦卢瑾渊说出口,她就非去不可了。
因为这场宴会是为了给卢瑾渊的爷爷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