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柯反应过来,笑得意味不明——“爷爷,我发现你们都挺有意思的,什么叫放在一边了,什么叫不值钱的物件,我还从没见嫂子除了实验的时候花这么多心思过,你们一句不知道落在哪里就没了?人家的真心算什么,算狗屁?”
卢父看了自己父亲一眼,又看了妻子一眼,掐灭烟,笑道:“小柯,你说话太难听,况且我觉得是你想多了,你爷爷和你姐姐只是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又没别的意思,你的态度过分了啊,”
“姐姐?我只有一个大哥,”卢柯站起来,伸手拂去裙摆上沾上的金箔,“葛女士,请你管好你的女儿,不要越界,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葛云一听卢柯这样喊自己,就心慌,卢柯和卢瑾渊不一样,她不高兴谁全部表现出来,让人下不来台,
严旎心里不是滋味,眼瞧着自己妈妈被这样对待,觉得犯不着跟卢柯低声下气,心里有气,冷冷说了句,“八成被打扫卫生的服务员当不要的垃圾扔了。”
“垃圾?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次,”卢柯的眼睛眯起来,看着严旎,
卢父面子上也过不去,瞪着自己女儿说:“别再说了,也别找不自在了。”
“不就是一个杯套么,不至于,卢柯,我看严旎说的没错,又不是多好的物件。”卢爷爷抿口茶淡淡道,八壹中文網
卢瑾渊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丢在哪里了?又被谁扔了?”手边的水晶烟灰缸,砸掉在地,点着众人,他冷冷道:“这样儿弄得挺没意思的!”视线一低落在了无名指的婚戒上,他将手蜷缩进了西装口袋中,淡淡打了个招呼,匆匆离去。
卢柯心里不是滋味,眼下卢瑾渊一走,她便彻底变了脸色,“嗨,爷爷您老真有意思,默许有的人在这作威作福,当初还不是您默许爸续娶的,”
一转身又对着卢父说道,“当初如果不是知道她后面有谁,您又岂能逼着大哥尽快做出决定,”一句话说的卢父不吱声了,当初若不是知道霍楠的生父是....,又怎么会允许霍楠成为自己家的儿媳,
卢柯最后一句对着严旎,“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和卢瑾渊在一起,别惦记了,成天恶心别人有意思吗,”
她向来心直口快惯了,一番话说的气氛瞬间尴尬起来,快步走出去,站在门口的时候,一阵冷风吹来,才觉得自己的酒气散开,正在包里找钥匙,一抬眼,惊讶的瞪大眼睛,她觉得自己眼睛要瞎了,不远处的卢瑾渊在和清扫的阿姨说话,阿姨说没见到啊,
然后他接过阿姨手里的垃圾袋,开始弯着腰翻垃圾袋。
有洁癖的人竟然在翻垃圾袋。
好一会,第五个垃圾袋的时候,她眼瞧着卢瑾渊从里拎出一件东西,塞进口袋。
她笑笑,伸手拍下照片,不经意一瞥,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车缓缓远去。
车里,郑儒问了句,“之前阿楠怎么忽然走了,”
副座上的西装男人道,“大概是和人闹了别扭,”
“谁?”
西装男人十分为难——“严旎,”
郑儒脸色铁青。
西装男人觑了老板一眼,“需要帮您联系卢先生见面吗。”
郑儒吸了一口气,淡淡开口——“是得见见了,那严旎到底多重要,这么大面子,连阿楠都不放在眼里?”
西装男人知道老板的意思,觉得那些人是不把他郑家放在眼里,心中却在哀嚎,其实大家哪里知道霍楠同您的关系呢,他苦笑,“还有一件事,阿楠工作单位聘用副高,把她刷了,前几天我听他们单位那领导的意思是,觉得她没背景,就选了另外一位..”
郑儒有些不耐了——“卢瑾渊一天到晚都在做什么?这件事我们又不能插手,要是被阿楠知道只会更加生气,但是他呢,他作为她的丈夫为什么一点也不帮忙,
许录,你明天就去找一下,看看这件事还有没有转机,”
“可是郑老,阿楠之前说过,不许我们插手关于她的任何事情。要是我们出面,她知道之后一定和您产生冲突,”
郑儒闭上眼叹气,许录说的一点没错,不再说什么,
一个人离开的霍楠走了没多远,天空就飘起雨,她翻了一圈发现自己的包里没有带雨伞,只好淋着雨往前走,
不多时,身上已经被淋的湿透了,还好有出租车路过,她迅速跑过去,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快要十一点,天色黑的透顶,她站在廊下,淡淡皱眉,先前在寿宴上分明和他闹得不愉快,眼下若是回去,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他。
“砰”,身后是一声巨响。
单元门被关上,她吓了一跳,转身,却看到了一个满身雨水的人。
他的手里,是一把铁灰色的雨伞,那是之前霍楠买回来的,
“你还知道回来?”卢瑾渊瞪着她,脱口而出,看见她身上的衣物都在滴水,继而声音不带什么情绪地继续说:“不是坐了别的男人的车吗,叙旧还是新的偶遇,这么晚了都不管你吗?让你一个人淋着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