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烟正要接过,突然反应过来,她猛地抬起头看向沈易天,疑惑道:“我母亲的生日?”
“您怎么知道我母亲生日是多少?”
沈易天神色有一瞬的慌乱。之前沈易天不是没给过江宁烟零花钱,有一次也是给的银行卡,里面有两百多万,但沈易天却直接告诉她密码是多少,而这次他却说密码是她母亲的生日。难道这两张卡的密码,是一样的?那他为什么要用她母亲的生日当作密码?沈易天到底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很快便镇定下来,他含含糊糊的说:“你母亲的生日比较好记,反正是给你的银行卡,索性就用你母亲的生日了。”
“是吗?”
江宁烟眼神透着怀疑。这么蹩脚的借口,她要是信了那才叫蠢。沈易天笑容微微一僵,很快恢复平时的模样,“当然。”
江宁烟眼神复杂,故作乖巧点了点头,装作一副信了他的样子。“好的,谢谢沈叔叔,您费心了。”
沈易天笑容温和,不由多打量江宁烟几眼,见她不疑有他,便与她告辞,形色匆匆离开公司。江宁烟默默攥紧手中的银行卡,总觉得事情处处透露着古怪,她抬脚跟了上去。林城刚刚入冬,寒风瑟瑟,天色阴沉,宽敞的马路上两辆车一前一后疾驰而过。前面那辆车是沈易天的车,而后面那辆车却是江宁烟的车。江宁烟驾驶着车子,不远不近跟在沈易天的车身后不远处,一路上并没有被察觉到,她侧眸看了眼窗外的景色,发现这是通往郊外的路。沈叔叔这是要去哪儿?按理说,他老人家刚从国外回来,最近应该也没什么大项目,应该好好在家休息调整作息来着,好端端的,他去郊外做什么?江宁烟想不通,看到沈易天的车突然拐进旁边的道路,她不再胡思乱想,紧跟着他的车,紧随其后。没过几分钟,前面的车子车速缓缓降了下来,她也慢下车速,停在一处隐晦偏僻的角落。只见不远处有一家四合院,大门紧闭,旁边挂着一个牌子:林城疗养院。沈易天从车里下来,径自朝四合院走去,敲了敲门,很快有人来开门,等他进去后,大门重新关闭。疗养院?看到这三个字,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惧油然而生,江宁烟紧紧攥着方向盘,咬了咬牙,拎着包包下了车,朝那四合院走去。自从她被送到国外那家包装成疗养院的精神病院后,她就对疗养院以及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有种抵触心理,忌讳莫深.可事关她母亲,江宁烟只能克服心里的恐惧,积极面对,她隐隐有种预感,此次林城疗养院一行,收获颇多。她走到疗养院门口,学着沈易天的模样,抬手敲了敲门,院子里很快传来动静,还有一个女人的疑惑声,“谁啊?”
脚步越来越近,随即传来拉开门栓的声响,房门从里被拉开,一个穿着朴素衣服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口,上下打量着她,觉得陌生,“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