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不快不慢地在路上行驶着,天黑时,我们终于看到了部队的哨卡和警戒塔。“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两位持枪的解放军上前盘查。薛医生下车出示了自己的证件。“我是中心医院的薛医生,车上的是一些幸存者以及物资,还有一些押运公司的人员和武器。”
“薛医生,我们已经接到了秦营长的命令,现在指引你们立即前往安全区,营长正在等你们。”
说完,薛医生和两名解放军坐上吉普车,在前面引路,两分钟后,我们来到了一个被围墙围住的安全区,这里简直可以称作是要塞,前面车上一位解放军用手电筒打了信号,很快,大门就打开了。指挥部在安全区的正中心,一位约莫30多岁的军人正在指挥部前不停踱步,看到两辆车开过来,他赶紧快步迎了过去。“您就是薛医生吧。”
“您就是秦营长,长话短说,请尽快安置这些人员和油料资源,我们这儿还有重要情况报告。”
很快我们就都下了车,我们这一身的装备着实把部队的同志也吓到了。特别是我,我把那一串手雷当围脖缠在脖子上。医护人员们立即上前为我们进行血液采样检测,还好,我们暂时都还正常。“阿锋,快过来,把你这一路上见到的事儿向营长报告一下。”
我把那本日志和加油站的报表都给了秦营长,然后向他说了我们在市区的遭遇。“王文书,你过来。”
一位二十来岁戴着眼镜的年轻军人走了过来向营长敬礼,“别整这套没用的,你看看这日志里的法语,你能看懂吗。”
王文书翻了翻,面露难色,“营长啊,这里面根本不是什么法语而是密码,而且字迹太潦草轻易辨认不出来,数量还这么多,我恐怕无能为力。”
“这很可能是个重要的线索,一定要把它弄出来啊。”
“那好吧,我去找找几位连部文书,和他们一起试试看。”
送走了文书,此时解放军们也已经好了幸存者们,也把车上的油料卸了下来。营长上前观察那辆黑车,这儿敲敲,那儿拍拍。“真不错啊这车,就这厚度估计抗几发炮弹都没问题,就是跑起来肯定废油。我们这儿可没另外的柴油储存。”
随后营长话锋一转,“看来那个什么公司是早就有预谋的。这可危险啊。”
“等那本日志翻译过来说不定可以真相大白。”
此时柏海也走上前,向营长询问有关赵教授的事情。秦营长脸色沉重,“感染爆发前教授的实验室就是由我来带队保护的。尸潮爆发我们撤退的时候他说要留在毁掉所有带不走的实验数据,他说这些数据和样本绝不能落在不法分子手里,然后我们就跟他失去了联系。我们也曾尝试过重新进入失去寻找他,但都被丧尸给挡了回来。”
“教授的团队也在这里吗?如果可以的话我能不能去帮忙。”
“这个我决定不了,得看其他实验人员的想法。刘排长,叫几个人带这小伙子去实验室,他是赵教授的学生,让他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片刻之后,几名士兵领着柏海向安全区后面走去。我把所有的武器都交了上去,医生给我处理了一下伤口,安顿好之后,我看了一下手机,此时已经是是晚上十点了。没想到时间居然过得这么快。我坐在一个火堆旁睡了过去,可能是真的太累了,即使经历了这么多恐怖的事我也是一夜无梦。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饭时间,大叔给我拿来两个馒头一碗热汤,自从离开宿舍这差不多三天,我只吃了两罐鱼罐头,早就已经前心贴后背,我狼吞虎咽瞬间就吃得干干净净。然后我才想起来这里有信号,得再试试给家里人打个电话。滴滴滴滴滴,终于,电话接通了。“王大锋,你还活着啊,我和你爸都已经在西伯利亚给你堆好坟头了。”
“妈,你看你这说的。。。等会儿,西伯利亚,你们怎么都出国了。”
“没办法,我们的撤退队伍被丧尸一路赶着穿过东北,最后越境到了东西伯利亚山区才安全,你不用担心我们,行了不说了,我得去工作了。”
嘟嘟嘟嘟,电话挂断了。至少他们现在是安全的,我也就没了顾虑。此后的一个月,我偶尔会和老爸老妈通个电话,向安保大叔以及解放军们学习格斗能力,锻炼自己。车延在安全区的临时学校当了数学老师,我平时也会向他请教编程和简单密码学。在这期间,柏海也成功进入了实验室成为了研究人员,加快寄生虫的研究。大叔他们经过训练加入了安全区的警卫部队编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我也经常跟着部队到外面收集一些必要的资源,偶尔会带回来一些幸存者。这一个月里,有关日志的破译工作也是毫无进展。我始终有两个阴影挥之不去,一个是大仙的下落,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另一个就是那个所谓的公司,他们有着恐怖的军事力量,还在市区不断掠夺,不知道这一个月他们又干掉了多少幸存者。终于,我做出了一个可怕的打算,回市区。这天晚上,我来到指挥部,秦营长正在研究下一步的工作计划。我向他提出了离开安全区的请求。“阿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想去送死?你难道不考虑一下你在西伯利亚的家人吗!”
“营长,我知道,我知道现在安全区的部队也不够。对于搜索幸存者这种事根本无能为力。”
“但是你一个人,又怎么能……”“没事儿,我一个人照样干掉了他们一个小组。”
“你先回去吧,我考虑一下。”
第二天,营长带着几个人来找我,他给了我一把手枪,几十发子弹,一把战斗匕首,少量食物药品,以及一辆摩托车。“这是我们能给你的一切,希望你能找到更多的幸存者,如果有什么困难,这里随时欢迎你回来。”
我给家人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将要和军队一起进行高强度训练,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联系。打完电话之后,我拔掉了那个我常用的电话卡,骑上摩托,向外面开去。我不知道我所做的是否真的正确,一旦离开这里,我就必须一个人面对所有的危险,在我眼前的一切都是未知数,大仙,公司,真相,我会把你们一一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