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口。”
莫北讶然失笑,“嗯,浑身都舒畅了。”
他们爷俩正在车上腻歪着,忽然有人在敲车窗玻璃。父子俩扭头一看,驾驶室的玻璃上,贴着一张大猪头……哦不……是肿的像猪头的大脸。车窗上贴了膜,车外路灯的亮度不够,有人趴在车窗上往车里看,乍一看是挺吓人。“哎呀妈呀!猪妖!”
星泽一头钻进了莫北的怀里,人怂还好奇,眼睛悄咪咪的睁着一条缝,再次朝着车窗看去。“星泽别怕,不是猪妖。”
为了给儿子看清楚,莫北降下了车窗的玻璃,揪着窗外刚刚弯腰趴在车窗上看的萧远的耳朵,“儿子你看,是被人打肿了脸的萧远叔叔,真的不是猪妖。”
萧远:“……”他拍开莫北的手直起身子嚷嚷:“喂!说谁是猪妖呢?!”
星泽认出了萧远,趴在车窗上好奇的睁大乌黑的双眸询问,“萧远叔叔,你的脸怎么了?怎么比我爸爸的还肿?你也是被人揍了吗?”
“也是?”
萧远歪着头认真看向莫北的脸,“哦豁,这么巧?你也被人打了?”
顾安然这会儿买了药回来,看到萧远的脸,她嘴角一抽,“你又怎么了?你不是发誓说以后再也不胡来了吗?怎么?又忘了在牢房里的日子多么难捱了?”
“我没打架!也没惹事!”
萧远冤枉的怪叫,“妹子你要相信我啊!”
“那你的包子脸是怎么回事?”
顾安然鼓了鼓嘴巴,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哈哈哈,还真挺像猪妖的。”
显然刚才莫北开窗说的话,她听见了。“喂!你们一家子……”萧远无语了,吃瘪的他指着莫北的脸质问顾安然:“我是猪妖,你丈夫呢?他的脸不肿吗?你怎么不说他?”
“他脸肿也好看!”
顾安然道。“就是!爸爸怎么都帅!”
星泽也跟着说。“……”萧远叉腰喘粗气,目光在他们一家三口脸上来来回回看了几圈,“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一家三口欺负我单身狗一个,没人帮我说话是不是?我一张嘴,敌不过你们三张嘴,我服了行了吧?”
莫北抱着星泽和顾安然一起坐到了车的后座上,萧远坐到驾驶室上低头气呼呼的调节座椅。顾安然丢了一管药到萧远的腿上,“别生气了,这药消肿效果不错,早晚各涂一次,有两天你的脸就好了。”
萧远收起药,笑了,“还算你有点良心。”
顾安然拍了拍萧远身侧的座椅,“哎,你还没说你到底是被谁打的?怎么两天不见你就被人打肿了脸?”
“还能被谁?你的好同学呗!”
“难道是苏茉?”
除了苏茉,谁能把一米九的萧远给打了?萧远以前可是没少打架,一般人也打不过他啊。“是!就是她!她一拳头怼到了我的脸上,那拳头硬的,那拳速快的,我都没看到她出拳的动作,人家已经打完了我,走人了。”
“那一拳头都把我打懵了,我还以为我被天上掉下来的陨石给砸中了呢,我抬头一看饭店的屋顶,好好的啊,没破个洞啊,我这才知道,不是陨石砸的我,是你那个好同学做的好事!”
顾安然听的有点迷糊,她揪着萧远的袖子拧眉道:“你先别发动汽车,你先和我说清楚,她为什么打你?她不是要请你吃饭向你致谢吗?怎么还给了你一拳头?”
莫北低头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哼笑:“肯定是他嘴欠,激怒了苏小姐。十次动手打架,其中至少有九次半都是祸从口出。”
他自己刚刚也是如此,要不是他出口激怒阮博衍,阮博衍的拳头怎么敢落下来?嘴欠?顾安然挑动眉梢,头一歪,乐了,“那你更得说说了,你是怎么苏茉气的动了手的?”
“我……”“你尽管说,你说,我听听。这中间要是有什么误会的话,我帮你去和苏茉解释一下。”
萧远抓耳挠腮了一番,这才说道:“她不是没相中莫文吗?我寻思她太心高气傲了,我得敲打敲打她,干嘛啊?不就是个书香门第出来的吗?有什么骄傲的?连莫文那样的都看不上,她再不改改她这傲慢劲儿,她这辈子都别想嫁出去!”
“于是我去约定好的饭店时,先去歌厅雇了个身材火辣的服务员跟着我。我摸着那女孩的大腿对苏茉说:现在男人谁在乎女人什么家世,什么工作?男人要的就是女人漂亮,前凸后翘。”
“光漂亮不行,还得乖巧听话。洗衣做饭,端洗脚水,晚上关了灯变着花样的伺候男人这才是女人应该做的。读什么书啊?不如多学几个丈夫爱吃的菜,上什么班啊?不如在家多练练劈叉,能多方位的满足丈夫的需求才是要紧的。”
“然后你就被打了?”
顾安然问道。“说到这时还没打呢。”
萧远抹了把脸,“我后面又对她说了句: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你以为你是男人眼里的香饽饽,其实你这种肚子里都是过日子用不上的臭墨水,身子平的像搓衣板,一看就邦邦硬不好玩的女人,我们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后面还想给她提点中肯的建议,叫她以后相亲别把自己看的太高,叫她穿衣打扮上多点女人味。我这建议还没说出口呢,我就被她打懵了。”
“你活该!”
顾安然“慈爱”的揪着萧远的耳朵,“打你一拳算轻的!应该给你毒哑!让你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