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现在这个蓬头垢面的老人没一星半点的相似。
“你们怎么把他锁成这样，他是人又不是畜生！”
身上那根极粗的铁链在他晃动时咣当咣当的。
已经将周围的衣服磨碎的厉害，一看就是被长期被这样锁着。
农妇讪讪道，“他跟个疯子似的，张小姐只是交代看住他，不让他乱跑。”
小柚子不想与她多话，伸手，“拿钥匙去！”
农妇眼神颤颤巍巍看了张楚楚一眼，张楚楚没说什么，她才去了。
“你怎么找到他的？”小柚子半蹲着，将包里的一颗糖拿出来放着手里。
远远的看向缩着墙角发呆的老秀才。
“要吗？”
老秀才定定看着，一动不动。
半晌，终试探性的伸出手。
小柚子看着，眼眶有些湿润，“很好吃的，不信你尝尝。别人我还舍不得给他。”
很多年前，她站着树下，那个一身清贫的老秀才也是这么手心里放着一颗糖，伸向她。
“要吗？”
“很好吃的，不信你尝尝。别人我还舍不得给她。”
后来，老观主告诉她。
这是老秀才给一户人家孙子取了个名字，人本说给他几个馒头的。
他倒是不情愿，极力要了一颗糖，单单送给了小柚子。
十几年过去，同样的举动和对话，只是早已物是人非。
老秀才伸手迅速的拿过糖果，狼吞虎咽的塞着嘴里。
咂咂嘴，嘿嘿笑了两声，蹲着地上便再也不理人了。
小柚子看得极难过，心如刀割。
“你怎么找到他的？”
张楚楚，“我偶然发现青云观的事，去打听细节，樵夫说以前有个老秀才常在青云观，或许知道些什么。
我连着找了好几个月，才在一户农户家里发现他被人绑着当驴拉磨来着。花了我两块大洋才赎出来的。”
小柚子看着一动不动的老秀才。
张楚楚道，“他刚才听清他嘴里说的疯话了吗？从始至终，他一直喊的都是这两句。
杀人了，快跑，易家。若青云观的大火跟易家没关系，他为什么疯了都只记得这两句。”
小柚子沉默，张楚楚继续道，“你可以不信我以前的话。可这个疯子和青云观有关又是疯在了青云观大火期间。
我总不能让教他一个疯子乱说话。”
小柚子，“我知道了，我可以先带他回去吗？我想先把他安顿了。”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老秀才这么活下去。
张楚楚点头，“当然可以！他嘴里的话反正你都听到了，他也没什么价值了。”
为了防止他突然发作，小柚子不得已找了绳子，将他捆了送到了医院去。
张楚楚迫不及待的问医生，“医生，你知道他为什么疯了，嘴里会继续嘀咕这些话吗？”
医生，“这应该是病人神经错乱之前经受了什么刺激，只留下一些他认为相对重要，亦或者影响很深的东西。
所以，他无意识的时候，脑子里会重复这些。”
出门的时候，张楚楚回头，信誓旦旦的眼神。
“安小姐，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你一直将易家看做自己的亲人。
可道观里的人才是你真正的亲人，可你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小柚子站着风口，冷冷道，“你想怎么做？”
张楚楚，“如果我是你，我会杀了易不染，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眼神狠戾带着诱惑，在小柚子耳边道。
小柚子看了她一眼，继续道，“张小姐，我想你真的是不太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