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丫头片子。”沈千厌一听她这么说又气又好笑,伸手就去抓她。
顾苑反应也是快,灵巧的躲开,二人就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
孰不知沈长离坐在窗口正用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看着他们二人。
回到康安王府,听到消息的康安王爷立即在大门口将他们迎了进来。
“十六。”康安王爷拉着沈千厌的手上下打量:“你有没有受伤?我已经听说了营地有刺客的事情。”
“我没事。”沈千厌摇了摇头。
见他说没事康安王爷又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顾苑,一看她脸上都是伤一惊:“阿苑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受伤了?”
“我没事。”顾苑倒没想到康安王爷也会关心自己,不禁有些尴尬:“我那个,这是不小心摔的。”
“怎么摔成这样啊?”康安王爷叹了一口气:”你们两个都没事平安回来就行,真没想到去一次狩猎大会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早知道这样我当时就不让你们两个人去了。”
闻言沈千厌跟顾苑相视了一眼。
“叔父呢?”沈千厌想到了神志不清的大王爷。
“他刚才吃过药已经休息了,这两天你俩不在他的情况好转了许多,有的时候都能认清人了。”
“这样啊。”沈千厌一听便宽心的笑了:“那说不定再等一段时间叔父就好了。”
“我看也是。”康安王爷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顾苑:“十六你随我来,我有点事要与你说。”
“好。”沈千厌点了一下头,扭头看向顾苑。
后者立刻识相道:“那个什么,我回去梳洗一下,换身衣裳去,我造的也不像样子,你跟王爷去说吧。”
沈千厌点了一下头,顾苑对王爷笑了笑后转身离去。
看着走远的人,康安王爷对沈千厌招了招手就往大厅走去,一桥自家父亲这么神秘沈千厌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康安王爷坐到椅子上,看着坐到自己面前的沈千厌,注意到了他手上戴着的花环和腰间别着的小花。
他还是头一次见自家儿子戴花朵类型的东西,想来跟顾苑脱不了关系。
这顾苑也真是有几分本事,竟然能治的沈千厌听话,戴她送的花环。
见自家父亲盯着自己身上的花看沈千厌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我不想戴来着,顾苑她非缠着我,逼着我戴。”
“你不用跟我解释。”康安王爷无奈的看着沈千厌:“我还不了解你吗?你是我儿子,你若是不想谁能逼得了你?”
闻言沈千厌更不好意思了,他抓了抓脖子转移了话题:“爹你说吧,你刻意把顾苑支开有什么事吗?”
“我不是故意把她支开,我只是觉得接下来的话她不适合听。”康安王爷叹了一口气,又往四处看了一眼,这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道。
“我刚才不是说你叔父有段时间清醒过来了吗?我有问他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支支吾吾的说了沈长离。”
“皇兄?”沈千厌一惊:“爹你意思是说叔父变成这样跟皇兄有关系?”
“我也不能肯定。”康安王爷摇头:“但如果真的跟皇上没有关系的话,你叔父为何要念到他的名字?”
“想来这件事情八成跟他也有关系,你应该也知道,如果不是你叔父突然失踪的话,沈长离不会登上皇位。”
“当时沈长离年幼,你叔父本想他为皇沈长离为太子。等到他百年之后,再将皇位传给沈长离,可若是他不在了,沈长离就不用等那么长时间了。”
听自家父亲这么说沈千厌陷入了深思,这件事情其实也是他一直在犹豫的。
他不相信待人温和的沈长离会干出对自己亲叔父下手的事情,可他确确实实有很大的动力。
皇位这种东西谁不想要呢?一旦想要便会变的没有人性,就算是亲叔父又能怎么样?怕是亲父亲都能湿弑杀。
“这件事情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起。”康安王爷见沈千厌不说话便接着道:“你不要跟任何人说,毕竟这件事情还没有个准确的信息,若是直接就说这件事情跟沈长离有关的话,那未免有些太冤枉人了,所以依我所言,我们需要仔细排查。”
“我知道。”沈千厌点了一下头:“你放心吧爹,我不会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
“那就好。”一见他点头了康安王爷便放心了:“对了,这件事情也不要跟阿苑说。”
“我知道你喜欢她不想有事瞒着她,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是小事,为了避免一些不要的麻烦,在没有证据确凿之前,先不要跟她说。”
“好。”沈千厌点了一下头。
……
这头,顾峰父女三人刚回到将军府,顾春香刚迈进将军府的大门顾欢儿就迫不及待地揪着她的头发,不顾她的挣扎和叫喊硬将她往里扯去。
“你要干什么?顾欢儿!”顾春香大惊失色,跟在身后的顾峰见此并没有打算上前阻止。
因为他发现自己这个二女儿最近有些不乖,并且向顾苑发展,为了避免她跟顾苑一样最后反咬自己一口,顾欢儿愿意教训她,自己也是乐不得的。
顾欢儿扯着顾春香的头发一路回到自己的庭院,院内的下人见此情况纷纷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喘。
顾欢儿面无表情的将顾春香推倒在地,细腻的手心擦在粗糙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顾春香吃痛的皱起眉毛,她愤恨地扭过头:“顾欢儿你要干什么?!”
青天白日的她就装不住了,就不怕自己一直维持的温柔善良毁于一旦吗?
“我倒是想问问你要干什么?”顾欢儿冷冷的看着她。
“顾春香我是不是真的给你脸了?在家里平时跟我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出门在外你倒是真想把我往火坑里推呀”
自己可没有忘记当时顾苑被劫持时顾春香又是怎么拆自己的台的,她倒是真的敢,看来是自己对她太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