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生娇(1 / 1)

摄政王妃的事还没有着落,洛璟九已经迫不及待地把他的大侄子封了世子。念卿被弄进宫玩了几天后,就被洛璟九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叔侄俩人爬树捞鱼斗蛐蛐,把宫里闹得鸡飞狗跳。

洛璟尘和沈茶白这些日子一直在校验兵马,两口子双双搞事业,没有顾上儿子。听说了宫里的情况后,沈茶白不管不顾闯进宫,当着洛璟九的面,硬是抗旨把念卿扛回了摄政王府。

于是成了男主外女主内,练兵的事交给洛璟尘,自己不得不承担起了“教子”的重任。洛璟尘体贴地表示:“你这些日子随我早出晚归实在辛苦,给念卿教书正好歇歇。”沈茶白也是这么想的。

念卿一直跟爹娘睡,这一晚不知怎么想的,非要跟老果睡。老果大吃一惊,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洛璟尘生怕儿子改变主意,急忙道:“老果,今晚世子就交给你了,赶紧抱走!”

俩人晚上慎重讨论了孩子的教育问题,从长远考虑,列了一个全面详细的教育计划,大到随着年龄增长如何循序渐进地学习,小到每天什么时辰读书、什么时辰练武、什么时辰放松休息,可谓煞费苦心。

沈茶白伸了个懒腰,这才准备沐浴休息。她靠在洛璟尘怀里,心满意足地说:“按照我们的计划,咱们儿子将来一定能成为文武全才、天底下最有魅力的男人,可能比你还要完美。”

洛璟尘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雾霾蓝袍子松松地系在身上,前襟从脖子往下敞了一半,露出优美健硕的身材。他一只胳膊撑着脑袋,眼睛勾魂似的望着她,道:“是啊,为夫已经开始吃醋了,怎么办?”

沈茶白愣神看了一会儿,心里有些忍俊不禁,慢悠悠地走过去,躬身,捧起他的脸“吧唧”一口,笑道:“安慰你一下。”

“就这?”洛璟尘不满。

沈茶白忍着溢出的笑意,装作漫不经心地去拨弄他敞开的前襟,故作费解:“我一直很想问,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穿得这么……呃,轻佻?”

“轻佻吗?”洛璟尘死鸭子嘴硬:“本王向来随意淡然,潇洒无拘。”

沈茶白的食指本来点在他的鼻子上,轻轻敲了敲他的唇,一直滑下来,落在他的前胸,眼底狡黠之气尽显,一副公然调戏良家少男的做派。

洛璟尘没动弹,乖乖躺着,似乎很受用。

“老果服侍你的时候,你也露出这么好的身材给他看?”沈茶白一脸好白菜被猪看看也不行的表情,不甘心地说:“老娘我吃起醋来,可不分男女。”

洛璟尘无辜地抿了抿唇,一脸纯真:“你想怎么样?”

“我……”沈茶白坏笑着,胆大包天地把他的前襟扯得更开,俯身凑向他的耳边。正当洛璟尘眯眼准备享受美人恩时,却听她在耳边一字一顿道:“少勾引我。”

他及时睁开眼睛,伸手拉回她的一只胳膊,另一手接住她细软的腰身,将她反压在软塌上,道:“无情无义的女人,为夫还没年老色衰呢,你就想弃我而去了……”

沈茶白连忙说好话:“我的夫君这般姿色,小女垂涎不已,哪里真舍得离去呢?”

两人独处,当真是打情骂俏,柔情蜜意,琴瑟在御,岁月静好。

几天后,沈茶白就嚷着跟洛璟尘换班,她去练兵,他去教孩子。洛璟尘很感动,觉得媳妇体贴自己。

到了晚上,沈茶白回来后,洛璟尘灰头土脸地说:“小白,要不,咱们还是换回来吧!”

两口子心照不宣地沉默了,背对背睡的。

第二天清晨,罪魁祸首洛念卿带着小茉莉开开心心地站在门口,充满期待地问:“父王,母妃,今天谁教我学习呀?”

洛璟尘和沈茶白的嘴角不约而同地抽了抽。

洛璟尘拍拍沈茶白的肩膀,一脸沉重地说:“辛苦孩儿他娘了。”然后脚底抹油溜了。

晚上回来的时候,他被踢下了床。

“小白,你理理我。”

沈茶白沉默了半晌,道:“不管你和江中影达成了什么约定,他害死了蓝将军,我得跟他算账。”

“没别的话吗?”

“说完了,你走。”

第二天,洛璟尘知错就改,主动承担起了教孩子读书的任务。一天的崩溃过后,提议道:“要不请个教书先生?”

“我正有此意,教书先生需得治学严谨、德行不亏,不畏权贵,对孩子下得了手。”沈茶白皱眉道:“这小家伙在府里散养了三年,性子野了,比千军万马还难对付。”

“你在乎他,才拿他没办法。跟你一样,恃宠生娇。”洛璟尘抚着她的如瀑长发。

沈茶白今天没教孩子读书,心情不算差。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编好的花环,戴上头上,笑嘻嘻地说:“夫君看我!”

“哪里来的?”

“小满给我编的。”

“果然是恃宠生娇。”洛璟尘看着眼前的美人,眉毛一扬:“娇美的娇。”

沈茶白笑靥生花。

南国。

孟佑因为腿伤崩溃了很久,但他的意志力超乎常人,就像娘亲当年鼓励自己读书一样,如今也一次一次地鼓励自己:那么多苦都熬过来了,只要活着,就没什么熬不过去。腿伤又怎样,那些奴才就是朕的腿;残疾又怎样,谁敢嘲笑朕一句,朕把他的腿也砍了。

他把积攒的奏折全部批完了,便开始上朝了。他扫过台下众人,一个个屏气凝神地站着,位置空出了两个。

刑部侍郎那日随驾前往皇陵时,被圣德塔飞下来的砖瓦砸了头,当场丢了性命;兵部尚书为了救卡在地缝的孟佑,不惜以身犯险亲自下去,至今重伤未愈,孟佑让人送去了赏赐,让他安心休养。

有些话在奏折里不好说,各位大臣都攒了一肚子言语,上朝便问:“陛下,皇陵被毁,圣德塔被烧,太后也葬身火海,尸骨无存。微臣心中有惑,圣德塔为何被烧?”

“朕说过很多次,圣德塔是被捣乱的贼人烧的。”

“陛下说,先皇留下了令太后殉葬的旨意,遗旨被焚。请问陛下,为何从前没有拿出来?”夏太傅追问。

“遗旨藏在秘密角落,朕从前不知,翻阅书籍时偶然见到。”孟佑已然不悦。

夏太傅道:“微臣以为,太后在后宫三年,言行没有不妥,即便有先皇旨意令太后殉葬,也该……”

“夏询!”孟佑陡然提高了声音,冷声道:“朕是皇帝还是你是皇帝,这是朝堂,不是学堂,朕平时敬你几分,你就不知道好歹了!”

夏太傅忙跪下认罪。

旁人也有疑问,但天子盛怒,谁也不能这时候往枪口上撞。

于庆忙出来道:“陛下,刑部侍郎的位置空了……”

还没等他说完,孟佑便道:“让侍中补上!”

“那兵部尚书……”于庆委婉提醒,刘尚书伤得太厉害,即便能好,很长时间也没人能接替他,兵部事务怎么办?

“刘尚书不顾安危救了朕,在家里养着,又不是不回来了。怎么,你们这就惦记上他的位置了,谁想当兵部尚书啊,站出来给朕看看!”孟佑指着众臣,恶声骂道。

底下鸦雀无声,大臣们无奈地想:陛下身体残疾,受了刺激,情绪也变得喜怒无常了。

回去的路上,孟佑坐在高高的步撵上,回想了一下上朝的感受,低头问:“小盆啊,朕今天在朝上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

小盆儿恭维道:“陛下气势凛然,诸位大人都被陛下的天威震住了呢!”

孟佑听完,觉得是这个道理。他年纪小,登基后生怕大臣们不服他,如今耍上一通威风震慑他们,甚好。

接下来几天上朝,他还是无缘无故地发脾气,经常说话做事不经过脑子,仿佛控制不了自己似的,差点把无辜的工部尚书革职查办了,幸亏众臣求情,他才收回了旨意。

回到龙涎宫,喝了茶,看了会儿书,又觉得烦闷起来。宫女端来冰镇西瓜,他吃了几块,依然压不下心里那股狂躁。

他渐渐觉得不对劲了,以往给他请脉的是姜太医,这次特意传了跟姜太医不对付的刘太医,连小盆儿都被他支了出去。

刘太医诊了脉,惊慌道:“陛下这是被人下药了啊!不算毒药,但热性极大,导致血气上涌,长此以往情绪不受自己控制,甚至危及性命啊!”

孟佑身上生出一股凉意,大惊大怒之下,眼睛里的红血丝格外言重。他问:“银针试毒,能试出来吗?”

刘太医忙道:“能!”

孟佑的每一顿膳食都经过银针消毒,小盆儿把每一道菜都尝一口,他才敢吃。他扶着额头,问:“还有什么途径能下毒?”

“除了吃喝,若一个人长期置于这个环境里,也会被药物感染,比如香炉。”刘太医得了孟佑眼神示意,连忙把香炉拿来仔细检查了,香炉也没有问题。

孟佑越想越觉得心悸,自己被下了毒,却没人能察觉出来,都以为他是受了刺激才变得喜怒无常。他冷声道:“此事烂在你的肚子里。”

刘太医连忙应是,离去时,却不知已经被一双眼睛盯上。

孟佑想想这些日子,杖毙妃嫔、斥责朝臣……固然都事出有因,但每次面对那些状况,有多少是出于理智,有多少是被愤怒驱使,他理不清。

能给他下毒的,会是谁呢?

浮现在脑海的第一个名字:小盆儿。

并非小盆儿露出了可疑之处,孟佑一贯的思路就是这样,谁的势力大,他忌惮谁;谁离他近,他怀疑谁。

萧百威最近精神不济,干差也不如从前尽心,孟佑前几天刚责骂了他,于是只好命锦衣卫以寻找丢失物品为名搜查皇宫。小盆儿那里什么也没搜到,却从原大内总管小胡子处搜到了一包来历不明的药,经刘太医辨认,正是孟佑所中之毒。

孟佑恨声道:“朕好心饶你一命,你却恩将仇报,好啊,很好!”

小胡子死不承认,孟佑不听他狡辩,立刻让人把他拖了出去,凌迟处死。

胆小的小盆儿在旁边吓得大气不敢出,孟佑用余光不经意地扫了他一眼,脸上的寒意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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