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
姜若悦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她实在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和这位老人扯上关系,但短短的这几分钟内,她已经感受到,对方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大人物,甚至对她也并不友好。姜若悦放在膝盖上的手,渐渐收紧。“还请告知,让我来的目的。”
贺震天指了指棋盘中心点的白子,“想邀你一起聊聊这颗白子,依你所见,这颗白子现所处的位置如何?”
姜若悦茫然,但还是根据棋盘分析了起来,“这颗白子,处于棋盘中心点,首先,它的位置十分优越,再观四周散落的黑子,这颗白子同这些黑子比起来,它更夺目,更耀眼,就像一颗难得的宝石。”
“分析的不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颗白子,犹如一颗十分难得的钻石,只是可惜……”姜若悦接过话,“可惜什么?”
贺震天又拿了一颗黑子放在了白子的边上紧靠着,瞬间这颗白子的光芒被挡住了一些。“这颗白子身边,如今有了一颗黑子,让它就失色了不少,你是否也觉得这很可惜?”
面对贺震天看过来,刺目的眼神,姜若悦垂了垂眼,不卑不亢的说出另一种见解。“可能吧,但之前这颗白子一直在最中央的位置,很夺目,可周遭的黑子隔它很远,这颗白子也透着孤寂,如今有一颗黑子在它身边陪着,何尝不是缓解了它的寂冷,我认为这也不错。”
姜若悦发现自己阐述完,贺震天的神色就肉眼可见的冷沉了下去。显然,自己的回答,让他不满意,并且出乎他的意料。“呵,你的见解倒是很独特。”
“世上人亿万,并不是每个人对一件事的见解都是相同的,尤其是我和老先生的年岁不同,见解上更容易相差甚远。”
“哼,最后你就会明白,谁的见解是正确的。”
“老先生言重了,谁的见解并无绝对的对错,就像到达一个终点,从来不止一条路,比起独自前行,何不二人一起说笑着,帮助着到达终点呢。”
贺震天端起了脸,盯着姜若悦,眼睛渐渐眯了起来,在他提出的观点面前,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反驳。不过是一个初出社会的黄毛丫头,倒是给他上起课来了。他贺震天这一辈子,走的桥,比她走的路还多。“我还有事,得先走了,恕不奉陪。”
姜若悦推开椅子起身来,对方那种打量中带着蔑视的眼神,让她感觉有虫子在身上爬一样。贺震天瞥了一眼刚才带姜若悦进来的男子,“送一下。”
刚走了几步,姜若悦就听到背后“叮”的一声,她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白子旁边那颗黑子不见了,想必是被拿起来扔掉了。姜若悦提了一口气,这像是一种隐晦的比喻,从棋社出来,她就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抹上了一层猪油,有些透不过气来,她加快了脚步,去镇上的超市买些生活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