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没有办法不失望。因为他距离成功明显就差一步了!神农没有毁去天药的配方,也留下了那改造之法,只是这一切却已经被人……彻底毁了。没错,就是毁掉了,所有的石碑都被化为了粉末,没有留下一点的痕迹,只有那‘天药药方’还留了下来,像是在嘲笑着江寒这个可笑的后来者。被毁了,全部都被毁了。江寒死死握拳,眼睛一片赤红,想不出还有谁会如此丧尽天良。看那些已经被绿苔蔓延上的碎石就知道,只怕这些药方已经被毁去很长一段时间了,再结合整片大陆就只有血脉皇国掌握了那生化战躯的研制方法,因此江寒更加确定血脉皇帝一定也来过这里!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不周山之前不是从未被人染指过吗?为何血脉皇帝他……虞地,江寒又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忽然想到,既然连天药的药方都毁去了岂不是说血脉皇帝他已经……吃下了天药?也怪不得血脉皇帝如此厉害,一出现就降服了四大家族,也怪不得他建立了血脉皇国之后却又突然停止了扩张,诡异地……凭空消失。他绝对吃下了天药,本就实力极强,再经过天药的加持必然难逢敌手,只是……血脉皇国已经建立了几千年,而按照一般血脉战士的寿命来说血脉皇帝也快到了大限的日子,可他不但没死却诡异消失岂不也证明了什么?血脉皇帝肯定没有看过神农墓碑上的记载,想来也是,到了这里谁会无聊到去挖那些坚硬的泥土,而且看上去当时他走的比较匆忙,也就势必不会知道这天药的副作用,这样来说的话……天,他身为一国之君,权力大到难以想象,如果渐渐丧失理智的话岂不是才会真正毁灭这个世界?也怪不得朱晴从皇都逃了出来,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她发现了什么秘密也才会如此不顾一切地逃离皇都……朱……晴……想起这个人江寒心中一阵痉挛,说起来一别已经是一年有余,从上一次的分别之后江寒就再也没有听说过她的消息,但愿她……一切安好吧。此刻江寒心中被一片沉重所取代,了解的越多他的心里就越是难以平静,现在连花魔爱的这档子事都还没解决竟然又出现了个血脉皇帝……这都是为什么?江寒不禁有些抓狂,心道为何这片大陆为何上随便一个打酱油的都在想着毁灭世界,他们的脑子一个都生锈了吗?“妈的!”
江寒怒骂一声,感觉什么好事都被别人得了,自己吃个屁都赶不上热乎的,即便是号称从未被人染指过的不周山都被捷足先登了一步,里面最宝贵的东西全部化为了灰烬……“你怎么了?”
就在江寒沉思的时候花魔爱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没什么,我忽然发现了一件事,除了你,还有人也一样毁灭这个世界……”江寒一句话说完花魔爱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因为她实在想不明白还有谁会有这样疯狂地想法,即便是有这样的想法又有谁会有这样的实力?此次的不周山之行花魔爱不知道准备了多久,之前的不知道多少年里除了这个办法她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能够称得上是毁灭世界!看着花魔爱的表情江寒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当下苦笑一声道:“毁灭世界这件事不好做啊,怎么样,既然有其他人帮你做了这件事你要不要暂时放弃这个想法?”
花魔爱看着江寒真切的眼神摇了摇头道:“不会,我只会和他比一比,到底谁能先毁灭这个世界。”
“我……”江寒只感觉自己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死,无奈只好放弃劝说她的想法。“我倒是有些好奇呢,到底谁会有这样的本事生出毁灭世界的想法。”
花魔爱看似对着江寒又像是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因为想要毁灭整个世界何其之难,为何江寒却能如此确认那个人也有毁灭世界的资本。“是谁?呵呵,血脉皇帝,你认为他有这个实力和资格吗?”
江寒随口说了这么一句。“是!他!”
花魔爱出奇意外地对这个名字好像十分敏感,闻言瞳孔更是猛地收缩成针尖大小,即便是她城府极深在此刻也还是没能压制住身上的那股滔天的杀意,也让她身边的江寒跟着心里一抖。为何一说到血脉皇帝她会有这么大的反映?难道说?是了,一定是这样,如果血脉皇帝就是花魔爱仇人的话那么看起来好像除了毁灭世界再无任何复仇的办法。当今世界又有谁的势力可以和血脉皇国抗衡?又有谁能拿下血脉皇帝的人头?更何况现在他不知道消失在了哪里,想要杀他除了毁灭世界也真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只是,江寒始终想不明白,血脉皇帝何以会和一个小小的花魔爱有这么大的仇恨?“唉……”江寒长长叹了一口气,命运同样悲惨的他此刻好像也了解到了花魔爱的难处。他也深知大仇不报的那种感觉,如刺在哽,彻夜难眠,甚至江寒都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仇人就是血脉皇帝他会怎样?回去用什么方法去复仇?别无他法!仇恨,的确会蒙蔽人的双眼,尤其是这种不能报的……血海深仇!如此来看,花魔爱的决心谁都改变不了了,江寒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去阻止她,先不说其他的原因,就从神农的徒孙这一重身份来讲江寒就不允许花魔爱得逞。神农的一生都在为人类和这个世界做贡献,又怎么可以让花魔爱去这样毁去?江寒知道这样也许会和他面前的花魔爱彻底决裂,但他没办法,他要拯救的人太多,如果可以,江寒大不了日后再把血脉皇帝的人头赔给花魔爱,可……这个想法有点太不现实了。因为,从小到大,江寒耳濡目染的有一句话对他来说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血脉皇帝,他就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