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美人。这四个字用来形容小舞一点都不为过,甚至小舞自己也这么认为。因为她接近江寒,也绝非是仅仅收服这么简单。这纸条上面的字简直让笑倾城忍不住头皮发麻,因为那关于小舞的身份与计划,简直将‘毒’这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蛇蝎心肠!此刻,小舞面对笑倾城的辱骂仍是面不改容,却有些落寞道:“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最先发现这件事的就是你们两人之一,你们三人情同手足,你也决不可能放任我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不错。”
笑倾城此时老实不客气的答:“关于你的一切我也仅仅是有些好奇,本来若是你仅仅是对尊主不利也就算了,我也可以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只需要你悄悄离开,尊主宅心仁厚,亦不会怪罪你什么,但很不巧,今天我识破了你的身份,还有你们的嘴脸,这件事,我必须要告诉尊主!”
说完,笑倾城好像再也没有和小舞说话的欲望,正想着夺门而出,却谁知小舞竟然比她还快,拦在了门前,苦苦哀求道:“倾城姑娘,我...求求你,我不期望你能原谅我...也不会阻止你去告诉...江寒,只希望...你在今夜之后...再把这一切...告诉他...好吗?”
笑倾城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同时她也有绝对的自信小舞在她面前搞不出什么花招,随后皱眉道:“你可以给我一个理由。”
“我...我...”小舞低垂着头,良久才缓缓开口道:“我想亲手为...江寒再做一碗汤...这碗汤是我今生以来最用心的一次,亦是为唯一的一个男人做汤,我只想让他也能喝下这份饱含了我心意的汤,我就已经非常的心满意足。”
“不必了!”
笑倾城闻言已冷冷回绝了小舞的请求,当下亦是继续道:“你的汤到底是什么味道想必没有喝过的我也知道会有多么的难喝,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尊主已经给过你太多的机会,我也留给你了很多机会,但你从未想着要去珍惜,这最后一次,也免了,因为谁又知道,你的这汤里面是不是已经放下了你们改良过后的...”“同病相怜!!!”
什么?同病相怜?又是那一味毒药?曾经被花魔爱和朱璇吃下去的那种毒药?原来,小舞每日都给江寒做汤喝就是为了要江寒最后放松警惕而喝下他们的同病相怜,从而让江寒再也离不开魔都。对了,一定是这样!其实,小舞每日所给江寒做的汤里面并非是用了有毒的蘑菇,而是...每日都在里面掺杂了少许的同病相怜。她的外表,也果然骗过了江寒,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江寒已经摄入了足够多的毒药,足以到达连魔界花都扛不住的地步,眼下,仅仅就差这最后一碗的引子,就足以让江寒彻底中毒。这个方法,果然够毒、小舞够毒、杀生不见够毒,他们的毒,不仅仅是毒药的毒,而是他们还利用的江寒的善心。杀生不见肯定也知道,想要江寒吃下仅仅一味毒药都是难上加难,更不用说做到日积月累的让江寒不断去服用,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找一个人来骗过江寒,让他心甘情愿地喝下去。这个人...到底要用谁呢?杀生不见冥思苦想,却仍是想不到任何一个合适的人选出来。原因也很简单,一来江寒在整个联盟并没有什么熟人,更不用谈朋友,所以想喂他喝毒药实在太难了,而江寒说起来又并不好色,他身边更是有笑倾城和月花容两大绝世美女,想必派什么样的女人都不会起作用,这一点,的确把杀生不见难住了。直到...有一天,他忽然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女儿!!!没错,就是女儿。他自己甚至都已经忘了,忘了有多久没有去看过女儿了。姒星舞!这正是杀生不见的女儿名字,只是,小舞其实跟随的母姓。而自从小舞出生以后,她的娘亲便已去世,不知道是不是杀生不见出于对亡妻的思念还是心中只有权力这一种欲望,总之除了这个女儿,杀生不见再未续弦,因此,姒星舞从小都是一个没有娘的孩子,也是个...没有人教导的孩子。她也没有...任何的朋友。只因为,仅仅在她四岁的时候,杀生不见已经荣登盟主的位置,而作为盟主的女儿,更是少了许多接触别人的机会,更不用说什么朋友。但这,还仅仅是她噩梦的开始。因为那个时候的联盟,还没有现在这么强大,更没有什么所谓的入魔,几乎对于七星将来说,所谓的魔都简直就是他们的后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尤其是,后来不知为何,七星将其六都死在了联盟,所以为了选拔新的七星将,神隐下了一个命令,命前来选拔星将的人们会一会这个新盟主。也就是那一夜,整个魔都的皇宫杀声四起,惨叫声不断此起彼落,星舞自己蜷缩在一张桌子底下,双手紧紧抱着耳朵,不想听那些个刀刀入肉的砍杀,可是,纵然她不愿听,那些个刀剑也依然向着她杀过来。那个时候的杀生不见心中也许还有一点亲情的残留,浴血奋战算是保护住了自己的女儿,这也同时让杀生不见觉得,原来自己的女儿在心中也占有不小的地位,如果星舞日后死去的话也会令他心疼,但这种心疼,会成为他成为整个大陆霸主的障碍,因此,这个障碍必须要消除。但到底...要如何消除?没错,虎毒尚且不食子,所以杀生不见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死,而是被他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藏在魔都的皇宫内,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并且周围亦是重兵把守,杀机四伏,每天,除了他自己过去看看女人,仅有一名仆人负责起居,可以说安全到了极致。但就是这个极为安全的地方,在姒星舞看来,无异于就是一个...牢笼。一个,坚固的牢笼,整整控制了她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