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桥羊忽然提起自己父亲杨笑天,杨间顿时神色大变。 他的父亲死去了很久,生前十分神秘,而且又是涉及灵异圈,因此知道他名字的人不多; 可是眼前这个叫陈桥羊的人居然能喊出自己的父亲的名字。 “你......认识我的父亲?你......不是这个时代的驭鬼者,你是和我父亲那时期的驭鬼者。”
先前在楼顶的时候,李越曾说,这个家伙很可能认识自己的父亲杨笑天。 当时杨间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没想到竟然真的被李越说中了。 不过这也让杨间对眼前的这个人,更加感兴趣了。 认识自己父亲,和与自己父亲是一个时代的驭鬼者是两码事。 自从踏入灵异圈,杨间便一直在追寻厉鬼的源头; 随着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杨间也发现灵异现象都涉及到一个无法绕开的特殊时期,那就是民国时期; 杨间一直都在追寻和民国时期有关的事情; 然而民国时期到现在出现了很大的断档。 唯一确认是民国时期活到现在的人就只有秦老一个。 还有一个就是罗文松老爷子,也就是代号敲门鬼的那恐怖厉鬼。 可是厉鬼是获取不了太多信息的,只有活下来的人才能知道更多。 所以杨间退而求其次,民国时期距离现在太久远了,近百年了,很多人都死了,自己再去挖掘肯定是非常有难度的; 那么如果能找到和自己父亲一个时代的人,说不定也能得到很多重要的信息。 他们那个时代追寻民国时代可比自己轻松容易多了。 除此之外,李越也曾讲述了不少有关民国时期的事情,可是说到底李越知道的也很有限。 因此很多的事情,即便是到了现在,杨间依然非常疑惑。 现在有了一个活着的,从上个时代活到现在的驭鬼者出现,这将会对杨间解开民国时期的事情,有着非常大的意义。 想到这里,杨间看向陈桥羊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诡异起来,那种眼神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 此时陈桥羊却不知道杨间心中的想法,只是神色复杂的说道: “你的那张脸简直和你父亲长的一模一样,想不认出来都难,在我还没有被困在王家古宅之前,曾和你父亲打过交道。”
陈桥羊的神色有些诡异。 眼神中有杀意,忌惮...... 只是他有意隐藏,因此并未被杨间察觉到。 而杨间看到陈桥羊说起自己的父亲,随即也停下了袭击。 陈桥羊自然也是感觉到了这一变化。 他的神色有了细微的变化。 “你父亲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不,他天生就是混这个圈子的人才,说实话,我很钦佩你的父亲。”
陈桥羊的脸上露出一丝敬佩之色。 似乎真的刚才的话真的是发自内心。 而事实上,陈桥羊虽然说这些是为了稳住杨间,可是对于杨笑天也的确是有几份敬佩的。 尊敬敌人就是尊敬自己。 听到陈桥羊的话后,杨间稍稍沉默了一会,随后才开口说道: “他死了,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我也猜到了。”
陈桥羊点了点头。 杨间疑惑的看着陈桥羊。 见此,陈桥羊略显感慨的说道: “看到你进入这个圈子的时候我就猜到他应该是死了,否则他活着的话不会允许你接触这些脏东西; 不过我还是很难相信,你父亲那样的人物居然也会有死亡的一天。”
虽然和杨笑天不对付,可是对于这个对手的实力,陈桥羊还是知道的比较清楚的。 因此对于杨笑天死亡的事情,陈桥羊也是发自内心的感慨。 只是相比陈桥羊的感慨,此时杨间的神色却显得异常平静,没有任何的伤感和怀恋。 “是人都会死的,没有人例外。”
杨间的眼神冷漠,就好像说的这个人不是他的父亲。 先前在他提到杨笑天的时候,杨间虽然神色也有些许的变化。 可是陈桥羊却发现,杨间的眼底始终都是一片冷漠。 看着眼前这个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不知道怎么的,陈桥羊竟然感觉到一阵心寒。 随着接触,陈桥羊越发的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说的对,人都会有死的一天,没有人可以例外,只是你不想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么?”
陈桥羊继续试探; “我认识几个人,他们生前和你父亲走的很近,也许通过那几人你可以调查调查你父亲的死因。”
“当然,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把那些人的名字告诉你,让你有机会替你父亲报仇。”
陈桥羊一边说话,一边观察杨间的神色。 他始终无法想象,杨间会真的对自己的父亲的事情没有兴趣。 只可惜,陈桥羊发现自己说完后,杨间的神色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他们的这些恩恩怨怨我不感兴趣,况且人都已经死了,再挖掘昔日的恩怨情仇又有什么意义。”
杨间的语气异常冷漠,陈桥羊此时却觉得有些难受。 “你真的对你父亲的死,还有生前的经历不感兴趣?要知道在这个圈子里,了解越多,就越有利于自己的生存。”
陈桥羊发现,杨间的难缠程度远远超出他之前的预料。 按照他的想法,就算对方再怎么冷淡,对于自己父亲的事情,总是会在意的才对。 可现在,杨间的反应却是让他有些拿不准。 杨间先是摇摇头,随后说到: “我现在对你更感兴趣一点,你的脑袋里的记忆今天我要了。”
此时杨间看向陈桥羊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这样的目光却还是让陈桥羊有些难受。 陈桥羊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你就这样对长辈的?要知道你父亲生前可是欠过我人情的,今天你却要对我动手?”
陈桥羊非常严厉的呵斥。 “我没见过你,也很久没有见过我父亲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如何还不是由你说了算,三言两语就想糊弄我,真当我是小孩子那么好骗么?”
杨间的脸上满是不屑的神色; “姑且就算我的父亲真的欠了你的人情,甚至你真的就是我父亲生前的朋友,可那又如何? 欠人情的是我父亲,这一切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听完杨间这番话,陈桥羊的脸上顿时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笑容。 他发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的确不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