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幸的是,他解除了小宝的屈辱协议,将小宝完完整整的还给了我。
因为,他嫌小宝脏。
却同样换着法子折磨我。
不允许我出去找任何工作,不允许任何人给我钱,我想要养活小宝,就必须尽全力取悦于他,用肉体,用尊严。
我也不敢再逃跑,因为他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他捏死我哥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可笑啊,堂堂狼驰集团的大总裁,竟然会使出这样卑鄙的手段来威胁我这无权无势的蝼蚁之辈。
宋雨欣再一次恨透了我,因为慕驰野将那份离婚协议撕的粉碎,并恶狠狠的警告我说:“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分明恨我恨到了极致,却偏偏要将我死死绑在他身边。
折磨,无止境的折磨。
我不知道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何时是个头。
直到半个月后姑姑慕岚打电话给我让我回一趟老宅。
上一次见她还是大半年之前,在她五十岁生日宴上。
那一耳光,我记忆犹新。
此刻我站在宅院前,望着怀中的小宝,深呼吸一口。
也不清楚姑姑找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但直觉告诉我,一定没有好事。
我抬腿进去,刚走到大门口,迎面而来就是一巴掌。
“啪!”
似是打的不过瘾,那人又扬手。
“姑姑你做什么?”
我护着小宝连连后退几步,抬眸看清慕岚怒火冲天的神情。
“我做什么?你个死贱人,我慕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我耳朵里嗡嗡作响,寻思着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却忽然看到站在她身旁洋洋得意的宋雨欣。
“哎呀姑姑你快消消气,气坏了身体可怎么办,不值得的啊!”
宋雨欣假惺惺的过去搀扶住姑姑,一副好媳妇的姿态。
“还是雨欣懂事!长得漂亮又温婉贤淑,哪里像你!天生一副狐媚子相,成天就知道勾引男人,如今还给小驰戴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你真是罪该万死!”
姑姑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瞬间明白过来,准是宋雨欣又在从中作梗,毕竟前几天她还给我打过电话,说要让人好好治治我。
可我分明是无辜的,毕竟不肯离婚的是慕驰野。
“我不管您听信了谁的谣言,但我可以肯定告诉你的是,小宝千正万确是慕驰野的亲骨肉,不信我们可以重新做一次亲子鉴定!”
话落我将眸子锁在宋雨欣身上,她被我瞪得浑身不自然。
“重新做?我慕家丢不起这个人!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小驰回来,跟你这个伤风败俗的女人离婚,要你带着这个野种,净身出户!”
这应该才是宋雨欣的真正目的吧。
“行啊,离婚就离婚,这慕太太的头衔反正我也腻了。”
我也不想再爱他慕驰野了。
男人接到电话后很快就赶了回来。
他瞧见院子里的架势,阴着一张脸走近,质问我道:“谁让你来这里的?赶紧滚回去。”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见慕岚骂骂咧咧道:“小驰你可算回来了,赶紧的,去民政局跟这女人把婚给离了,多膈应人啊这骚婊子!”
她拉着他的手往外走,却不料被慕驰野给一把甩开。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若有所思看了一眼慕岚身侧的宋雨欣,又扭头看看我,这才压低了嗓音,那语气像是警告,“姑,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唯独这件事,你没有资格插手!”
话落拽着我径自离开。
我不明白他那番话的意思,却见握着方向盘的他一脸烦躁的扯了扯领带,一双剑眉死死拧着。
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特别不好的事情。
我被他送回红杏阁,男人二话不说将小宝从我怀中夺走扔在一侧,可小宝似乎特别喜欢他,无论他怎样对她她也不哭,睁着一双明媚的大眼睛瞧着他。
可男人却如禽兽一般压了过来。
无非又是那事。
“慕驰野我求你,别当着孩子的面……”
他置若罔闻,一下子咬住我的耳垂,粗粝的指腹滑过我的敏感位置,我控制不住的嘤咛一声,就听到他讽刺的笑,“你的身体从来都比你的嘴要诚实。呵,反正你这野种长大成人之后必然跟你是一个德行,又有什么是不能看的?”
“滚!”
我听着他羞辱人的话气到浑身颤抖,用尽全力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禁锢,可男人却一下攻占了我,无休止的掠夺起来。
眼泪透过指缝漏出来,我甚至不敢偏头去看小宝一眼,我也不敢想象,这样的事情在她幼小的心灵会留下怎样的童年阴影……
我很害怕,害怕我可怜的小宝要用一生去治愈不幸的童年。
事毕,男人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钞票来甩在我那脸上,讽刺的开口:“你也就值这几个钱。”
如今他看我的眼神除了一望无际的冷漠之外,便是厌恶,讽刺,轻贱,看不起。
他认定了我是那样靠出卖肉体为生的女人。
呵……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多想再开口跟他解释,告诉他我苏茉黎清清白白,这辈子只有过他慕驰野一个男人。
可是,他一次次的残忍已让我失去了勇气。
是夜。
一直很乖巧的小宝忽然哭闹不止,浑身发烫。
外面瓢泼大雨,加之这红杏阁位置偏僻,这个点,根本打不到车。
我将电话打给慕驰野。
“嗯……阿野你轻点!”
话筒里传来宋雨欣不堪入耳的音色。
我如魔怔一般快速摁断了电话,胸口控制不住的剧烈起伏。
我可怜的小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垂垂欲死,而此刻他的亲生父亲却忙着跟其他女人滚床单。
心如刀绞。
只是现在我根本没有心思去想这件事,我满脑子都是小宝的生命安危。
我打着伞冲进滂沱大雨里。
心想只要顺着路下山,就一定会看到有车子经过的。
秋夜雨寒,我单薄的睡衣根本抵不住这暴雨的摧残。
而此时一道长照明灯打过来。
我欣喜若狂,赶忙冲到马路中央拦住车子。
是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似乎有些眼熟。
我上前几步敲他的车窗,“对不起对不起……可以帮忙送我孩子去医院吗,她发高烧了!”
“上车!”
声音也有些耳熟。
而当我进了车后座,看清身侧坐着的男人时,一下子就想逃。
傅寒。
竟然会是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