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城感觉双腿传来巨大的力道,想要将他分尸一般,但叶城稳扎马步,稳如泰山,任凭那丝线力气多大,都纹丝未动。 紧接着,黑金古刀砍断两边的丝线。 他抬头看去,王胖子已经到了棺材旁了,此刻,王胖子浑身上下被缠绕了个结结实实,手脚一动都不能动,就像是一个大蝉蛹。 而那蟒头再次张开血盆大口,对着王胖子的脑袋就咬了下去。 这一口下去,保准能将王胖子的脑袋给吞下去。 王胖子此刻急得不行,用力扭动身躯,可是根本就没用。 那些丝线韧性十足,除非用刀劈斧砍,否则想凭蛮力挣脱开,简直难如登天。 “胖哥!”
黎朵朵也急了。 可是,此刻他们离得距离太远,加上无数的血红丝线干扰,根本就抽不出身去。 关键时刻,叶城拿出了小神锋,在手掌轻轻一划,紧接着将小神锋朝着那里掷去。 小神锋带着血光,瞬息而至,直接插在了蟒头上。 蟒头被洞穿,直接被钉在了旁边的树干上。 伤口发出阵阵黑烟。 巨蟒似乎痛苦不以,发出凄厉的咆哮。 王胖子本以为可以松口气,可紧接着,那老者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睛里一片血红,面无表情。 紧接着,莽身动了,那老者直接对着王胖子俯冲了下去。 “我操,老头,你别过来,别过来,胖爷我不喜欢男人,更不喜欢老头!”
胖子是真的皮。 看着那赤身裸体的老头朝着他趴了过来,恶心的不行。 可下一刻,老头就到了他面前,张开嘴,一口咬向王胖子的脖子。 一股恶臭的味道从老者的嘴里喷到了胖子脸上,王胖子翻了翻白眼,差点没吐出来。 但他还算冷静,瞪园了眼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了个鲤鱼打挺,紧接着便是一个兔子蹬鹰。 被捆绑在一起的双脚直接就蹬在了老者脸上。 老者那白嫩的脸蛋瞬间被蹬的面目全非,直接走形了,看起来更加的恶心。 他为自己争取了一定的时间。 叶城则飞速的冲了上去。 那些血色丝线阻挡,全都被他一刀劈开。 下一刻,他挥刀砍向老者的脑袋。 那老者也不傻,身体立刻抽了回去。 叶城清楚,不能再这么耽搁下去了。 时间长了,他们几个人必然要遭殃,而且,那些东西都被山魈拿走了,必须尽快的拿出来。 叶城记得清楚,那龙虎权杖后面还用的上呢。 当即,他目光微凝,黑金古刀在刚刚的血口上抹了一下,刀身被沾染了鲜血。 紧接着,他身体微微后仰,将全部力量灌注于右手,将黑金古刀当成了标枪,猛然扔了出去。 嗖…… 黑金古刀瞬息而至,直接插在了老者的胸口,巨大的力道带着老者和那条莽身,直接飞出了玉棺。 嘭的一声,刀身插在了大榕树的树干上。 由于力道太大,刀身没入进去半截,剩下的半截嗡嗡震动。 啊…… 那老者发出了一声惨叫,扭曲的五官变得更加狰狞,身上散发出阵阵的黑气,紧接着,他原本丰盈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枯萎。 只眨眼的功夫而已,老者和蟒蛇就变得干枯无比,仿佛成了一节树干一样。 那些红色丝线纷纷干枯,坠落了下去。 精气一泄,这两颗大榕树竟然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原本郁郁葱葱的大树,树叶干枯发黄,纷纷飘落,失去了生机。 经过几千年的时间,老者早就和大榕树合二为一,融为一体了,一损俱损。 王胖子挣脱了出来,黎朵朵也跑了过去。 “你们都没事吧?”
叶城问道! 黎朵朵摇摇头,“没事,这东西,太可怕了!”
她这次真的是又长见识了。 这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东西是普通人无法见到的啊。 王胖子大口喘着气,“姥姥的,小哥,多亏了你,不然,胖爷我就被那老色批给非礼了!”
一听这话,黎朵朵脸色一变,差点没吐出来。 两株老榕树渐渐支持不住,根茎的断裂声响不绝于耳,好像树下有什么巨大的动物,正要破土而出,把那整株两千余年的老树,连根带树都顶了起来。 “快躲开!”
叶城暗道不好,赶忙招呼黎朵朵和王胖子跑开。 他则快速的拔出了小神锋和黑金古刀,朝着远处躲去。 天上的雷声更加猛烈,地面裂开的口子冒出一缕缕的黑烟。 一时间,地动山摇,仿佛这大树下面真的有什么庞然大物要破土而出一样。 纠缠在一起的老榕树,由于树中全是大小窟窿,平时全指着从玉棺中生长出来的红色肉线支撑,此时失去了依仗,头重脚轻,被地下的庞然大物一拱,便从侧面轰然而倒。 树中那口被打成筛子的玉棺也随着掉落到地面上。 叶城他们不知下面究竟会出来什么东西,都忙退开了一段距离,紧张的盯着眼前的一切。 只见老榕树的根茎缓缓从泥土中脱离,这两株老树的树冠之大,在这片森林中已经极为罕有,而延伸在地下的根茎,更大过树冠三倍有余。 这些根蔓树茎全部从土中脱离,那是多大的动静,地面就好像是裂开了一张黑洞洞的大嘴。 忽然间天地抖动,头顶上的铅云更加浓郁了,黑云滚滚直压在丛林上方,轰隆隆雷声响成了片。 咔擦咔擦…… 忽然间,前面电闪雷鸣,一道道粗大的闪电劈落下来,将地面劈的一片焦黑。 那感觉,就像是下面有什么妖物在渡劫一样,场面无比的壮观。 叶城他们只能继续后退,生怕被殃及池鱼。 这一道闪电下来,要是被劈中,神仙都活不下来。 随着老树的倒塌,从泥土中升起来一只巨大的石头椒图,身上负着一截短碑。 这只椒图之大,三人平生从所未见,粗一估量,恐怕不下数千斤,老榕树的根茎都裹在椒图身上,看来它是被人为地压在树下。 这只椒图举首昂扬,龟尾曲伸,四足着地,作出匍匐的姿势,隆起的龟甲上是云座,短碑就立在这云座之上,一股黑气从椒图身下冒出,直冲上青天,过了半天方才散尽。 仿佛,刚刚那漫天的雷光就是在劈这只椒图,或者椒图下面的黑气。 黑气散去,天上的乌云也随之散去,此时四周的空气中,充满了雷暴过后的臭氧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