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祈意当然能领悟到老夫人眼神里的深意了,感动之余又好笑不已。
奶奶对他真是太没有信心了。 从小简还没有来人世间,他就已经安排好了。她是怎么都逃不掉的! 就算当初她或者是时家不同意所谓冲喜的提议,日后他也一样会找机会将她名正言顺的圈在身边,把身份定下来的。这条路走不通,那就走另外一条路,还有千千万万条路。 唯一不会变的就是最后的结果。 至于为什么在地府没有动作……想到这,第五祈意默默的心里叹了一声。 还不是小简防守得太严密了,根本不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 来到人世间就不一样了,首先身份的不同就会让她先卸下防备,再者有收集功德作为目的,她就算有所怀疑也还是会去做的。起码机会他有了。 如此难得,也仅此一次,他不允许有任何失败的可能。 只是这些事他不可能跟奶奶说,不能跟任何人说。 时简未尝猜不到老夫人的用意。 如果是订婚前,或者是刚订婚那会儿,她还真的会拒绝。但是现在嘛…… “奶奶,没关系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时家也有烦人的事。”所以谁也别嫌弃谁了。
老夫人顿时就笑开了,看着时简是越看越满意,越看越喜爱,觉得和自家孙子真真是天生一对! 她得好好保重身体才行,等过几年他们结婚,再抱曾孙子! 一想到这个,老夫人立马就精神抖擞了起来,跟打了鸡血似的! 时简惊讶了一下。 这老夫人想到什么了,怎么一下子就整个人好像就光彩照人了?什么事有这么神奇的力量? “是啊,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将来你们结婚了要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藏在心里,要坐下来把事情说开,共同商量。也要相互理解,不要一味的索要而不肯付出。婚姻是要双方共同经营维护才能长久的。”老夫人语重心长的说着。
那个逆子和孟夏结婚,孟夏是一心想要把这段婚姻经营好,当好第五家的少夫人,做好一个妻子的。即便打从一结婚开始那逆子对她就很是冷淡,她也没放弃。 可惜,只有孟夏想要维护这段婚姻,把他当丈夫。他却把孟夏当仇人! 再热的心也会冷,再多的爱在这种情况下也会消耗殆尽。更不用说孟夏本来就不是那种传统依附丈夫的女人,对他也未必有多深厚的感情。 君既无情她便休!无法离开第五家,那就夫妻情断,以后只当第五家的儿媳妇,而不是第五承业的妻子! 但凡当年那逆子有过一份真心,知道付出一丁点,把孟夏当自己的妻子对待,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所以她希望将来他们结婚了,祈意能好好对小简,小简也能好好对祈意! “奶奶,您放心吧,将来我和小简结婚了,我会一辈子爱她,护她,敬她,绝对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的。”老夫人横了他一眼。 时简笑了笑,给了老夫人一颗定心丸,“奶奶放心,我会好好和祈意过的。他很好,我会珍惜的。”
第五祈意听到这话,眼睛一亮,脸上顿时就笑得跟朵花一样,不顾还在老夫人面前就伸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另外一只手。 时简扯了扯,没扯回自己的手,只好瞪了他一眼。结果扭头就看到他笑得跟傻子一样。 她嘴角不由得一抽。 老夫人也是一脸的没眼看,故作嫌弃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们赶紧走吧!”
“奶奶,那您小心些。安心等着,事情很快就能解决了。”
到时候他会说出这个巨大的秘密。
说完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带着时简离开了! 他现在很迫切的想要确认她刚才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哄哄奶奶而已! 回到第五祈意的公寓,时简径直就要回房,一点多说的意思都没有。 第五祈意可没办法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一个大步上前从背后将她圈在了怀里,低着头蹭了蹭她的额头,哑声问:“你跟奶奶说的那些话是代表着你接受我了吗?”时简装傻,“不是早就接受你了吗?咱们都订婚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当日订婚你只是迫不得已,并非出自真心。你接受的也只是我们的未婚夫妻关系,并非我这个人。”
这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时简想转身回头,但被他摁住了,“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
根据她来到人世间看的电视,电影,爱情文学作品,不大多数都是女人追着男人要求名分,把关系的定义说清楚,讲明白,男人不是很乐意在这个时候装糊涂吗? 因为这样一来,将来变心的时候就能理直气壮了。 她这话第五祈意就不敢苟同了,“这跟性别无关。”
只跟在不在乎有关。 在乎的自然在意,在意了就会想要得到肯定的回复。抱着玩玩,不负责任的心态,自然就不在乎,无所谓如何了。 “好吧。”
第五祈意等等,她那嘴巴就是不说!可是脸上的神情却有些狡黠,第五祈意顿时就气笑了。 敢情是在故意看他着急啊! 他干脆一手圈住她的纤腰,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势的将她的脸蛋转了过来,低头惩罚似的重重吻了上去! 这姿势对时简来说可不太舒服,不大一会儿她就掰开他环着自己腰腹的手臂,在他怀里转了个身。直接踩在了他的脚背上,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微微用力,让他的头更低,方便自己反攻! 她动作生疏,偏偏又用力凶猛,一不小心就把第五祈意的嘴唇给磕碰到了。 他嘶了一声,然后发出了一声愉悦的笑声,胸膛都跟着微微震了震,笑声如同陈酿的美酒一样醉人。 “不许笑!笑什么笑,你以为你吻技很好吗?”
时简不满的瞪着他。
他们是半斤八两好吗? 第五祈意笑声一顿,凤眸里闪过了一道危险的光芒。 “哦,我吻技不好吗?那我多练习练习。”时简对上他充满了侵略和危险光芒的双眼,迟钝的反应了过来。 自己是不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