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目露厌恶之色,“果真是个野丫头,一点家教都没有!也不知道第五老夫人和孟夫人到底瞧上了她什么……” 京城大把名媛千金,要家世有家世,要才学有才学,要相貌有相貌,她们偏偏挑中了一个时简!众多名媛千金被一个野丫头给打败了,这简直就是把京城世家千金小姐的脸面放地上踩了! 等着瞧吧,时简现在有多得意,将来她就会有多狼狈! “行了,我们不跟没家教的人计较,快去看看静雅吧!”
三人脚步急匆匆的赶到了ICU病房前,钟慧兰见到他们来了忙迎了上去,“你们来了,医生说——” “静雅的情况我们刚才听你们家老三说了,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静雅这几天不是在家里静养吗?怎么会中毒了?”
许母打断了钟慧兰的话,又急又怒。 钟慧兰也是一脸的发愁,“亲家母,这件事我也是一头雾水啊!你们下午也来时家看过静雅了,她当时好好的呢,就是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也还是好好的,哪知道睡着睡着,我就被佣人喊醒了!”
“送来医院医生说是中毒我们也惊到了,好好的静雅怎么就中毒了呢?大伙今晚吃的都是一样的饭菜啊!”
许父沉着脸,“难道就没有一丁点头绪吗?”
钟慧兰忙道:“我已经让修儿回去彻夜调查了,如果真的是在时家出的问题,那肯定能查到!”
许父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最好就是这样!这件事时家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亲家公放心,静雅是我们时家的儿媳妇,这几年我是怎么待她的,相信你们也看到。现在她受了这样的委屈,不说别的,我也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钟慧兰说得无比愤概,眼里流露出来的情感一点不会让人怀疑。 加上这几年她对许静雅确实是挺好的,没有磋磨刁难过许静雅。 许静雅自己回娘家也经常说时家人待她很好云云之类的,所以现在许父许母压根不会怀疑到钟慧兰身上,反而想起了小女儿刚刚指责那个时简的话。 许母不由得问道:“亲家母,我们家静雅和你们家那位时简除了上次静柔的事闹过一点矛盾之外,还有过什么摩擦吗?他们一家回到京城之后,在时家老宅,静雅和他们相处得怎么样?”
钟慧兰眸色飞快的闪烁了一下,微微拧了拧眉,欲言又止,最后叹息了一声说:“亲家母,我也不怕实话实说告诉你,小简这孩子,她的脾气……她是一点亏吃不得了,也不容许别人不顺着她的意。可偏偏我三弟两夫妻觉得亏欠了她,一直惯着她,在家里,别说是我了,就是我妈稍有说了不中听的她也照样……” “上次去第五家吃饭的事,静雅确实和她闹了点矛盾,她对静雅也的确是……不过他们刚来的这几天我太忙了,也没怎么留意她们是不是又有冲突……” 说着她想到了什么似的一脸震惊,“亲家母,你该不会是怀疑静雅是被小简下的毒吧?那不可能!小简的胆子应该没这么大,虽然说她睚眦必报,可下毒这样的事她应该是不敢做的!没有证据的事你可不能乱说啊,被我三弟他们听到,他们可不会跟你客气的!”
钟慧兰这话看似解释了,实则却是添油加醋,意有所指。 人就是这样,一旦认定了某个人是坏的,不管别人说这个人怎么好怎么好,都持怀疑的态度。相反,一旦有人说这人是坏的,却立刻就相信了。 许母这会儿正是这种心态。 上次去第五家吃饭的事她就恼恨上了时简,觉得她如此落小女儿的面,就是不把许家放在眼内。现在大女儿又突然中了毒,生命垂危。 大女儿嫁入时家几年都好好的,怎么偏偏她来了京城大女儿就中了毒呢? 许母冷哼了一声,“静雅要是没事一切好商量,否则我们许家也不是吃素的!”
静雅要是出了什么事,她要那小蹄子偿命! 第二天午后时简就找了借口出门,带着阿大,说自己想先熟悉熟悉京城这地方,方便以后上学。 时立人和顾丹秋怀疑她是不是想背着他们到医院做什么,可看着女儿一脸简单的模样,他们又将怀疑压了回去。 自我催眠着说女儿去医院做什么呀,她和那许静雅关系又不好,现在人又在重症监护室,她就算是想报仇也做不了什么啊! 所以女儿应该的确是想出去逛逛,提前熟悉京城的! 俩人叮嘱了她一番就让她出门了。 她带着阿大直接来到了医院,却没有到重症监护室外。 重症监护室刚好挨着走廊拐角,两边没有病房,斜对面就是消防通道,平时都是关着门,极少有人走。 时简让阿大待在消防通道后面,自己则是看了看外面,许家的人不在,她这才一闪身走了出去。可是她的身影却没有出现在监控摄像头下面。 重症监护室里,许静雅眼睛紧闭着,带着呼吸罩,身上插满了管子,一旁的机器在正常运作着,上面的数据显示这人现在还是活着的——不过很快就要死了,因为她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而且…… “出来吧,机会可只有这么一次了。”
她冲着某个角落道。 什么动静都没有。 她等了等才又说道:“啊,那我走了,你随便吧!”
说完她就转身准备离开重症监护室。 “你等等!”
时简停住脚步回头,看着面前几乎透明的身影,“这才是聪明的做法,现在除了我可没人帮得了你了。”
站在时简面前的可不就是许静雅嘛,准确点来说是许静雅的魂魄! 她魂魄离体,证明她离死亡不远了! “我为什么会这样?”
许静雅伸手指着躺在病床上的自己,激动又惊慌的问。 她明明站在这里,为什么病床上还躺着一个自己? 难道、难道她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