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你们这样问我,是在杜家发现了什么吗?”
时简佯装好奇的问。 “时小姐,”晏姝笑了笑,勾魂似的,眉眼生波,“我们在杜家发现了一个聚阴阵,而这个阵法的阵眼用的还是杜老板原配妻子的尸骨。因为他的原配妻子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有这样的阵眼在,聚阴效果更是加倍。”
时简瞠大了眼,满脸震惊,“聚阴阵?这种阵法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啊!还用一个阴女做阵眼,这是想干什么?”
看到她这反应,屈跃飞更加不确定时简到底知不知情了。 “你知道聚阴阵?”
晏殊问。 时简诚实的说:“具体不知道,但光听这个名字就能猜到了,总不能是用来做正经事的。”
人讲究阴阳调和,身上阴气过重则会导致运势低迷,还容易发生一些不好的事。例如像是见鬼这种事,身上阳气足的人鬼见了都远远的躲开!而阴气重的,鬼怪邪魅一类的最是喜欢。 聚阴阵就是用特殊的法子将方圆之内的阴气收集起来,甚至是加速阴气收集的速度。正常人自然是用不到,用得到的自然就不是正常人了。 时简知道曼婷的尸骨并不在大槐树下,她是姓杜的原配妻子,死后又被困在阵法里。稍稍一想就能知道事情不会简单,否则的话曼婷死后去的地方就是地府,而不是一直被困在杜宅。 她没有详细的在杜宅里寻过,但不妨碍她产生怀疑。 今天再听到这聚阴阵,她立马就想到了杜家供奉的那尊神像。 她没记错的话,那尊神像的位置似乎就是在西南的位置……所以,这个聚阴阵其实就是为了这尊邪神服务的? 果然有问题! 时简心里思绪翻飞,可面上还是一派一无所知的无辜。 晏殊笑了笑,她这话说得倒是没错。 晏殊故意将聚阴阵的事说得极其恐怖严重,时简听了眉头直皱,“这么说来,你们更加应该尽快把这件事调查清楚了。不然传了出去肯定会引起大家恐慌的!”
晏殊: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她听了不是应该、应该义愤填膺,然后拍着胸口,或者是充满正义的说要帮忙之类的吗? “我听说易门里的人个个都身怀绝技,这种事也只有你们能解决了!就拜托你们尽快把事情查清楚,还死者一个公道吧!”
晏殊和屈跃飞都沉默了。 这时简看着年纪小,但油盐不进,跟泥鳅似的滑溜,真是一点东西都探不出来! 他们查了柳家,自然也就查到了之前柳元柏和梁文彦干的事。查到梁家就免不了的查到了另外一些事。而这些事里面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就是时简! 他们甚至怀疑这些事会不会就是她一个人搞出来的!但查来查去就是没查到任何证据! 这次杜家的事也是如此,他们才不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如果柳家梁家的事都是时简干的,那杜家的诡异反常她不可能没察觉到! 想来想去,屈跃飞也只能将之归结为时简不愿意掺和到这件事情里面去。毕竟她还是个才十八岁的小姑娘,掺和这件事里,就等于是成了那些家族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易门这次是打算拿柳家开刀的,只是柳家在京城,乃至整个帝国,姻亲关系错中复杂,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也不会轻易动手。 “时小姐,打扰了。”
屈跃飞说,也代表着他们准备离开了。 时简摇了摇头,“不打扰,能帮到你们的话我也会很高兴的。”
然后她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而且很多人都在等着你们给他们一个公道呢。”
屈跃飞面容僵了僵,明白她的意思。 海市看着平静,实则底下也是暗流涌动。 才传来他们易门的人要过来调查杜家的事,后脚海市议会的主席就被人暗杀,现在还在病房里没有脱离危险。 就是……他们是易门啊,调查特殊事件的,怎么就把侦察局的事也放他们身上来了? 心里再怎么拒绝,屈跃飞也知道这次恐怕他们得和侦察局的人联手了。 一想到那些人的行事作风,屈跃飞就恨不得立马飞回京城,躲在易门部门里不出来了! 时简将人送出了门口,还挥了挥手,“你们加油啊,我看好你们!”
屈跃飞和晏殊脚步似乎都歪了一下,又飞快的摆正了! 送走了人,时简回到家里,顾丹秋和双胞胎就从楼上下来了,着急的询问她易门的人过来做什么。 时简没瞒着,将事情说了一遍。 顾丹秋皱着眉头,“这杜家之前到底在做什么,想做什么,弄这么多这些……想想都有些渗人。”
时简摇了摇头,“现在一切还没有明朗,所以不好说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柳家也在供奉这邪神,为什么要供奉,自然是有所求。邪神能给他们想要的,那他们能给邪神什么? 她觉得现在关键的还是要先查清楚这邪神到底什么来路!或许弄清楚这邪神什么来路了,其他的事就容易梳理清楚了。 总感觉现在就差一条最重要,最关键的线索就能把这些事串联起来了。 “你们放心吧,我不会掺和到这件事里面的。易门的人过来了,他们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再离开的。相信海市这边的局势很快就能稳定下来了。”
她手里还握着一堆证据呢!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将证据放出来? 一放出来是可以把海市这几个毒瘤除了,可其他的就未必能了。 既然要端,那就一锅端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而且过早的把证据暴露出来,恐怕会让他们狗急跳墙,用更激烈的手段反抗。 毕竟都要死了,临死前能多拉几个垫背的不是更好? 季思淼的爸爸是赵文赋首先要对付的人,不管怎么样都是逃不过的,除非他放弃这次机会,让赵文赋一行人逃过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