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人之间的冷气越来越少,他以后应该不会杀了她吧?凤绵绵写了一张药方,递给他,摆了摆手示意下一个,脑中仍旧胡思乱想。司君仍旧坐在那里,眸光微动,什么话也没说。这里的排队井然有序,可总有插队的人。一个黑衣男子从外面急匆匆的冲进来:“姑娘,不好了……”司君皱了皱眉:“出去,排队。”
男子一愣,看着他的那一张脸惊艳了一下。司君脸色更差。凤绵绵看到那人,从座位上站起身,笑着道:“他不是病人,是县令的人。”
跟司君解释了一句,然后又笑着对他道:“小赵,你怎么来了?”
这个黑衣男子就是县令的侍卫,当初赶着马车来接她,又把她送回来的那个人。两个人也算相熟,知道他姓赵,凤绵绵也就喊他小赵了。小赵看着凤绵绵,就像是有了主心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叹息道:“姑娘,你还是跟着我去回城一趟吧。”
凤绵绵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脸色微变:“县令夫人……”小赵摇了摇头,连忙说道:“不是不是,夫人状况很好,这几日还胖了一些呢。”
“是……”他有些难以开口,看到屋里还有别人,更是不好说,只对凤绵绵说:“姑娘,咱们还是在路上说吧。”
如果不是出了大事,县令只怕也不会找上她。上次就是事情紧急,这次看着也不是小事。村里的人生病其实都是发烧感冒的小病,不然就是陈年旧疾,后者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好的,她先去回城也没啥。凤绵绵脸色一正:“好,我跟你走。”
小赵脸上一喜,连忙往外走:“姑娘,那咱们赶紧。”
凤绵绵跟着他出去,都出了门才想到司君,扭头对他说道:“麻烦你了,让这些人先回去吧,等我回来再治病。”
司君眸光微动,淡淡的看着他们俩,语气冷淡:“知道了。”
他的语气也不太好,似乎不太高兴。难道是因为她把这么多人抛下?凤绵绵有些头疼,明显县令那边的事更紧急,如果不是解决不了,绝不会大老远的来请她。村里的这些人不然是发烧感冒,不然就是多年的老毛病,耽搁两天没什么的,再说了,村里还有玉兰。司君微微皱眉:“我知道,你还走不走?”
凤绵绵愣了:“你知道什么?”
她刚刚把话说出来了吗?没有啊。某女懵了。司君眸光微动,缓缓道:“你不是要去忙吗?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我知道让他们都回去了,你放心。”
凤绵绵点点头,对他道了声谢,这才跟着小赵走。小赵的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仍旧是上次的那一辆马车,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还有几个小孩子摸着马车的车厢,好奇的看着。小赵上前,把一个小凳子放在马车下,让她踩着上去。一边,他还在训斥那几个小孩:“小孩,赶紧走,别摸了,不然一会马车动了,你们都摔了。”
小孩吓了一跳,赶紧走远了。凤绵绵上了马车,小赵又把这个凳子放上去,他翻身上车,手拿着缰绳,一手拿着马鞭,拍了几下马屁股,马嘶叫一声,扬着蹄走了。仍旧是快速的赶着路,几个时辰才到,原本就是中午才到村里,如今又得等到傍晚到回城了。路上,小赵才把事情说出来,哪怕只是回忆,他仍旧是心有余悸。“丽姨娘死了,吃了那个毒药之后,疼了两天才死。”
“死了后,县令就打算把她给烧了……”凤绵绵皱了皱眉。这片大陆不流行火葬,把人烧了都是处于极刑,哪怕烧尸体也是大奸大恶之人才有的待遇。善娘虽然被害,但没有死,看来他是生气极了,才会对丽娘这样。小赵吞咽了一口口水,声音都颤了一下:“倒也不是县令心狠,主要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话都还没说完,他就忍不住喃喃。凤绵绵诧异了:“怎么了?不是要报仇才烧了她?那是为何?”
小赵的声音都快哭了:“不烧不行啊!”
他勉强把情绪压制住,可声音仍旧带着颤。“那尸体不一样,跟平常人不一样,请了道长过来都没用,太诡异了。”
也是实在没办法,所以县令才打算请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