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修子好奇的问:“怎么了?丫头?”
凤绵绵摇了摇头,压下了心中这个念头。“枫宝的伤势稳住了就好,这座山太危险了,不仅有歹人在暗处,还有土匪,咱们先去回城,我跟县令相熟,住在县令府,没有人敢行凶。”
丹修子点了点头,眸光暗淡:“小陈虽然已经是筑基中期,但是他不敢到县令府行凶,你放心吧,这是当年两片大陆定下的约定,他绝不敢的。”
凤绵绵挑眉:“小陈?就是你那个师弟?杀了……”扭头看了一眼脸色灰白,躺在石床上的司骁勇,她喉头一哽,转而问道:“绑了小软软的那个人?”
丹修子叹息一声:“是,那是我的师弟,曾经是戒律堂的弟子,负责抓捕我们这些爱逃出山门的弟子。”
“他能看懂木牌,应该就是他发现了踪迹,来报复我了。”
小陈本名叫陈生,记忆里是个年轻俊朗的少年,阳光爱笑,每次抓到他,都会偷偷放掉。而他也会送些吃的,都是在城里卖的小吃。一来二去的,两个人也算熟悉。当年一别,他以为陈生已经死了,没想到陈生居然归顺了赤血宗,如今也已经垂垂老矣。但陈生消瘦,一身黑袍,满脸的皱纹,目光锐利,浑身杀意十足。若不是声音还像,他是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是当年那个俊朗的白衣少年……丹修子又是长叹一声,想到背上的往事,心情瞬间就不好了。凤绵绵便在山洞里收拾东西,看到有用的就先收到空间。反正空间位置充足,还有一大半的空余。她正收拾,叶昭然从外面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石床上的枫宝。她快步往前走了两步,脸色更差:“君哥哥,这也是你的儿子?”
她扭头看向司君。司君揉了揉眉心:“是。”
叶昭然失望的看着他:“君哥哥,你怎么可以和她生孩子?还是两个……”丹修子本就心烦意乱,突然冲进来一个女子,还指着枫宝说这种话,他直接炸了:“你谁啊?为什么不能生?你管那么多呢?而且哪里是两个,是三个!”
凤绵绵:“……”叶昭然震惊的扭过头看他:“三个?”
丹修子皱眉看她:“你是谁?管那么多?”
她一口一个君哥哥,他瞬间就警惕了。在花楼待久了,他早看惯了男女之间的弯弯绕。这是在抢丫头的男人啊!他语气当即就不客气了,强撑着身子呵斥:“顾好自己不行么?他已经成婚了,注意距离好吗?司君洁身自好,可不是什么女孩都看得上的,你死了那条心吧。”
凤绵绵心中一跳,想阻拦已经来不及。叶昭然控制不住情绪,怒斥道:“成婚?君哥哥本是我的未婚夫,这个女人后来者居上,如今你让我注意距离?”
“本郡主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哪里配不上他?这么多年,本郡主拒绝了无数世家子弟,风尘仆仆的寻他多年,哪里比不过一个农女,你又是哪里来的老头?满口胡话。”
丹修子顿住了。叶昭然以为说赢了,脸色微微缓和,嘴角也勾起一抹笑。可笑容还没定型,就听到丹修子嗤笑一声。“原来你就是那个郡主啊,司老弟跟我说起过。”
他目光越发锐利,看着她的目光没有任何怜悯。“那个狗皇帝赐婚给你们,可你们甚至连婚期都没定下来,狗皇帝就灭了司家,婚约也不作数了,你算哪门子的未婚妻?”
“他被狗皇帝陷害,自身难保,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这么多年了,还要为你守身如玉?”
丹修子上下打量她,眼中更是轻视。“啧,口口声声郡主,锦衣玉食了半辈子,如今却来坑亲爹!明目张胆的寻找罪臣,皇上若想对你家动手,即刻能把你家抄了,还郡主?我呸!”
叶昭然脸色微白,有些无法反驳,眼眶也湿润了,看向司君:“君哥哥,你也这样看我的?”
司君抿唇。他想的虽不像丹修子说的这般绝情,但叶昭然现在只让他感觉到压力。丹修子摆了摆手:“你问他做什么?想让他帮你说话?你不妨去问问你爹,问问这个婚姻还做不做数。”
“司家被抹去之日,你的婚约就没了,你俩已经没关系了,他娶妻生子怎么了?你犯蠢连累侯府是你的事,还不许他理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