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然脸色微微发白:“君哥哥,我真的不知道。”
“我以为他是胆小怕事,太脆弱,所以天天待在屋里……我不知道他心脉受损,受不了刺激。”
她抬眼看着司君,眼中带着些后悔:“君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害他,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司君冷声打断她的话:“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为何要自作主张?”
“你既什么都不知道,那便安心忙着自己的事,其余的事不用你管,你只说对了一句话,你这不叫越俎代庖。”
叶昭然看着他,唇颤抖了一下:“君哥哥。”
司君垂眸看着她,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你这叫多管闲事。”
叶昭然往后退了一步,仿佛失去了力气,低着头,喃喃自语:“我也是为了他好。”
“他是你的孩子,我怎么可能是想害他,我是觉得男孩不该被如此娇养,不然长大后性子怯弱,担不住事……”凤绵绵再也忍不下去:“我的孩子我自有考量,你身为旁观者什么都不懂,甚至连问清缘由也没有,就擅自主张,你以为是好心?”
虽说不知者无罪,可他她明显是不屑问,自以为什么都懂。这种最让人无语。怀中的枫宝突然哇的吐出了一口血。凤绵绵本是抱着他,如今身前都黏唧唧的。血腥味扑鼻。凤绵绵脸色大变,连忙抱着他往屋里走:“他经脉本就受损,如今气血翻涌,怕是要吃药压制了。”
如果是平常,她也不会选择隐瞒,就告诉枫宝,小软软被人挟持了也无妨。就算孩子伤心,但也不该娇惯。可现在不一样。枫宝身子骨受损,若非有她灵力压制,非要成药罐子不可。可如今受了刺激,身体的情况就更严重了,只靠灵力是压制不了的,还是要吃药。凤绵绵抱着枫宝往屋里走,离开前,冷冷的目光还是落在叶昭然的身上。当初看书的时候,怎么会认为她是个好人?虽然没什么坏心眼儿,可太蠢了。叶昭然没有看离去的枫宝,满脸委屈的抓着司君的衣袖,不让他走:“君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吗?”
司君甩开她的手,冷淡的道:“是不是故意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他大步流星的往前走,赶紧去看枫宝的伤势。叶昭然呆滞的站在原地,低声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帮他……怎么都怪我了呢?”
……枫宝的情况很不好,好不容易压制的伤势现在更严重了。凤绵绵直接写了药方交给了丫鬟,让她去抓药。“这药一吃起来,必须要吃够半年才行。”
凤绵绵苦笑。是药三分毒,哪怕她很尽力的克制药性,半年过去,枫宝的身子骨虽然痊愈,可也远远不如平常孩子健康。司君看着床上嘴角带血的枫宝,抿唇不语。他手中拿着打湿的手帕,弯腰把枫宝嘴角的血擦干净。“以后我不会让她跟孩子接触,你也不要在乎她说的庶出之子这样的话。”
在他的心目中,枫宝绝不是庶出之子,他的孩子也不分嫡庶。凤绵绵没说话。她不在乎这个。她只在乎孩子能不能健康。因为这一件事,枫宝在床上躺了五天才能下床。醒来后,他虽然不哭不闹,但是眸光暗淡,再没有当初活泼可爱的样子。就好像一夜之间,他长大了……凤绵绵手里端着一碗药,拿着勺子本想喂他,可是他摇了摇头,小手抱着药碗直接喝干净了。他这般模样,她更加忧心。“枫宝,你别担心,软软只是被坏人带走,他不会对软软做什么,等过段日子,县令找到凶手了,就把软软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