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绵绵看向他，轻笑一声说道：“我知道，你是楼家的人。”
楼辰怔了一下。凤绵绵又缓缓说道：“老天爷在给人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也会打开一扇窗，人人皆是如此，有失必有得。”
“没什么说不出口的，你的身份足够让很多人羡慕，你想想那些一出生便是家生奴才的人，一辈子为人奴仆，就算修为再高，那也只能为人刀使，相比之下，你已足够自由。”
虽然在这片天地，他的出生是个耻辱，可不得不说，有些人一出生的地位，就已经是别人仰望不可及的顶点。楼辰也是头一回听到这个观点，愣住了。仔细想了想，他心情也舒畅了一些，脸上也带了淡淡的笑意。他把药瓶子打开，拿出了一个药丸子吃下。吃下之后，身上的确舒服了很多。他感叹了一句。“姑娘是会炼丹么？这东西非同一般啊。”
凤绵绵眸光微动。她可不敢承认炼丹什么的，怕被人抓走……轻轻的咳了一声，某女含糊道：“不是，我原先跟着一个老炼丹师学炼丹，可学了这么多年都没什么长进，也只能搓个药丸子罢了，炼丹是不敢想了，但是搓个药丸子还行，你可别说炼丹打趣我，我给人看病都费劲。”
在这片天地生存的久了，谎话她已经是张口就来。楼辰也没怀疑，只是感叹道：“姑娘你也不必自谦，这药效不错，里面似乎有好几位药，明明药性相冲，但是有诡异的融合在一起，就像这三七……”他一连说了好几对相冲的药材，跟药丸子里的药材一丝不差。凤绵绵愣住了：“你懂药材？”
他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有些局促：“是啊。”
觉得这话有些骄纵，他又连忙说道。“不对不对，我只是偶然看到几本医书，好奇就拿来看，一直记着这些，按照医书里的描述，这药丸子里就有这些药材的味道……”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已经不敢抬头看凤绵绵。他害怕凤绵绵觉得他太骄傲，就不理他了。凤绵绵则眸光亮晶晶的：“你的天赋不就是学医吗？！”
毕竟能从一个丸药里面长出这么多种味道，而且还能准确地说出它们的药性，这是可遇不可得的天才啊！如果是在现代，她遇到这样的人才，说什么都要拉到所里深造，绝不可能让这种人才流落在外。可如今在修界……凤绵绵的眸光一暗，淡笑着说道：“你这敏锐的味觉，去当个治病的先生绰绰有余了。”
司君也是含笑点头。在医术的方面，他插不上什么话，只是看着楼辰身上气息温和，而且心中也没什么胡思乱想的想法，与修界的那些人相比，他可谓是一股清流，只是太过怯弱了，心里什么想法都不敢有，太过空荡，莫名的让他想起了小软软。小软软就是流落在外，受了太多的苦，性子敏感又怯弱，从不敢主动说喜欢什么，还一门心思的想把好东西都分给哥哥们，让他每回看到都心疼一把。之后好不容易疼宠她，让小软软的性子好些了，可却又经历了这档子事……司君眸光一暗，不再多想了。楼辰的心思难得活跃起来，眸子亮晶晶的看着凤绵绵：“真的？那，你能收我为徒吗？教我这些……”说出这些话，他整个人都显得很忐忑。凤绵绵也愣住了，没想到他竟会说这些。她医术不错，如果真要收徒，那也绝不会亏待了他，可是……凤绵绵摇了摇头：“抱歉，我不能收你为徒，你另寻别人吧。”
楼辰眼中的光亮一点一点的暗淡下来，垂下了眸子，轻声说道：“姑娘不必为难，我都明白……”“我……我此等身份模样，是配不得这个的。”
他常常的叹息了一声，又恢复了一开始那样。凤绵绵头疼了。她不是这个意思啊。